第0084章 我是為了你來的
2024-10-05 11:49:36
作者: 小石榴
又過了兩日,李無憂包下一艘畫舫,在玄武湖設宴宴請眾人。
雖然虞非晚之前給了李長樂難堪,但她也在受邀行列。
剛立秋不久,暑氣還未消退,玄武湖上風景明媚,水光瀲灩。
李無憂這次邀請了不少京都的姑娘公子,都是勛貴之家,放眼望去不少熟面孔。
林錦年兄妹,許長風兄妹,謝景雲等人都在其中。
虞非晚剛到,謝景雲就眼巴巴的站起身迎上來,滿心歡喜的問:「你來了?」
虞非晚暗暗嘆氣,有種想掉頭離開的衝動。
她正要和謝景雲拉開距離,門口又來了人,李無憂對對方異常客氣的態度引得眾人好奇的望過去,發出一聲聲吸氣聲。
虞非晚也好奇的回頭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肆意張狂的紅衣,接著便是一張熟悉的銀質面具。
虞非晚呼吸一窒。
她在心裡爆了句粗口,本就不悅的她臉色徹底冷下來。
前面幾日的連續『巧合』,已經讓虞非晚的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怒火,直到眼下自己來赴宴也避不過封玄麟,讓她徹底爆發了。
當下也顧不上周圍的人了,她大步衝上前,抓緊封玄麟的手臂,粗暴的把人拽倒外面的甲板上。
封玄麟手上一把摺扇,絲毫沒有被她鉗制的窘迫,氣定神閒的搖了搖頭,帶著一抹邪笑調侃道:「三姑娘這麼熱情,讓在下有些受寵若驚了。」
沙啞的聲音中帶了一抹明顯的笑意,好似非常享受虞非晚的『投懷送抱』。
虞非晚忍無可忍,掄起手臂就想給他一巴掌。
封玄麟輕輕抓住她的皓腕,搖頭感嘆:「在下皮糙肉厚,打疼了姑娘的手反倒讓人心疼。」
虞非晚一陣惡寒,手臂浮起一層雞皮疙瘩,有些嫌棄的快速甩開封玄麟的手,怒聲罵道:「封玄麟,你陰魂不散,到底想做什麼?」
「三姑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難不成你虞三姑娘去的地方還霸道的不允許我去不成?」
他一副無賴樣,氣的虞非晚牙根痒痒。
「好!之前那幾次我就當是巧合了。那今天呢?難不成你也是李無憂的座上賓不成?」
「三姑娘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行呢?」
虞非晚一噎。
她厲眸微眯,陰冷的審視著封玄麟,沉聲問:「你雖是江湖情報販子,但你也是大梁的子民。你接近一個南疆太子,意欲何為?」
封玄麟合上摺扇,在薄唇上輕輕碰了碰,湊近了虞非晚的耳邊。
就當虞非晚想要告訴自己他的目的時,他卻邪佞的勾起唇角,啞聲說:「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三姑娘才來赴宴的呢?」
說完,他朗聲大笑,心情很好的繞開虞非晚走了進去。
虞非晚站在甲板上,眉目陰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極力壓制住自己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
微風一吹,她的腦子逐漸冷靜下來。
虞非晚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苦笑一聲。
這幾天一直憋著火氣,導致這會兒差點被封玄麟給氣的失了理智。
她知道飛羽門的規矩,只要買方付了足夠價值的錢,就能隨便向飛羽門買任何消息。
但是,眼下的局面,不管封玄麟和李無憂之間有怎樣的交易,對自己而言都不重要了。
自己早已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不管李無憂有怎樣的陰謀詭計,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封玄麟離開不久,謝景雲神色猶疑的走了出來。
他看著虞非晚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的變了幾變,遲疑好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虞非晚回頭看著他,抿唇不說話。
她諱莫如深的態度讓謝景雲的臉色更急了幾分:「你們很熟悉嗎?」
虞非晚眉心一松,閒適的往圍欄上一靠,迎著湖面的微風,滿口挑釁的反問:「怎麼?不可以嗎?」
「這倒不是。」謝景雲連忙擺手,小心思考著措辭:「只是,你我之間到底是定了親的,你這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不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他氣的都快發瘋了。
明明這是自己的未婚妻,可虞非晚從來不給自己半分好臉色。
他本以為虞非晚就是這樣清冷的性子,對每個男人都是一樣的不假辭色。
結果,她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不知狗頭嘴臉的男人倒很是熟稔。
他剛剛在邊上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只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插足,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這兩人才是一對。
謝景雲只覺得又妒又恨。
虞非晚的視線越過謝景雲,看向裡面的封玄麟。
封玄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舉起酒杯,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虞非晚收回視線,突然笑了起來。
「謝公子,長樂公主看上了你,想帶你回南疆做駙馬。我們這場婚約還能不能成,還未可知,謝公子還是不要以我的未婚夫自居了。被別人聽到,污了我的名聲。」
謝景雲急了:「我不會娶長樂公主。」
「若公主執意要嫁給你呢?」
謝景雲一愣,過了幾秒才滿眼希冀的問:「你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嗎?所以才不理我,然後故意當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親近?」
虞非晚皺眉。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在吃醋吧?
她懷疑謝景雲似乎年紀輕輕的腦子不太好。
他是怎麼才能將這兩件事情聯想起來的?
虞非晚冷臉,沒好氣的說:「你想太多了。」
她無意和謝景雲多說,滿眼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繞開謝景雲走了進去。
李無憂給每個人都排了座位。
但虞非晚卻偏偏不按照他的安排來,進去後就直直的走向封玄麟,旁若無人的在他旁邊坐下。
看面前有一個空杯子,她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封玄麟面色古怪的看著虞非晚。
虞非晚瞪了他一眼:「怎麼?我不能坐這裡嗎?」
「不是!三姑娘願意坐這裡,在下倍感榮幸。只是……」封玄麟憋著一股壞笑,湊近虞非晚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你剛才喝的那個杯子,是我剛才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