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糊塗啊

  「雲景哥哥，我沒事啦，剛才我看到翠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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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兒？」

  墨雲景一驚，帶著幾分困惑地道，「翠兒不是跟著姨娘回到將軍府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

  「我也覺得奇怪，只是還沒等我問出這些，翠兒就跑走了。」

  小魚將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雲景哥哥，我覺得老妖婆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相比姨娘，翠兒並不壞。」

  墨雲景輕聲說著，在娘親沒有回來的那些年中，每每被林婉煙責罰，翠兒都會第一個擋在他的面前，並且為自己說著求情話。

  對於這些事，他心中一直是感激的。

  「要是這麼說，等這次翠兒再來，我們就好好問問。」

  「說不定翠兒還能棄暗投明也不一定。」

  小魚提議道，林婉煙這個老妖婆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僅傷及無辜，連帶著身邊的人也不放過。

  「嗯嗯。」

  這邊的林景成回到將軍府整個人情緒顯得有些低沉。

  林景離見著這一幕，不免感到疑惑，他記得林景成進宮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時就變成這樣了。

  問題一定出現在進宮的這段時間。

  林景離雖對林景成在大哥的身份上處處壓他一頭感到不滿，可到底親兄弟。

  「大哥，此次進宮皇上可是說了什麼，您這是……」

  林景成看著表露關切的林景離心情複雜，「二弟，你是否和鎮國公府那兒有來往。」

  林景離瞳孔一縮，怎麼都沒想到林景成會問這事。

  「大哥，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最近查出京中有官員利用手中職務便利與別的人聯合買官賣官，皇上得知這事震怒。」

  「正好發生在你恢復官職那段時間，二弟，有人提及你和鎮國公府有所來往，你當真不知此事？」

  林景成帶著懷疑的目光朝林景離看去，明顯對他產生懷疑。

  「大哥，你這把我當做什麼人了，我們好歹是親兄弟，你就這麼懷疑我？」

  「我只是例行公事路過鎮國公府，怎麼就成了……」

  「二弟，你先別激動，若不是的話我就放心了。」

  林景成輕嘆道，「你別怪我，有些事我不得不謹慎些，你知道的我們將軍府從不摻和進任何的是非。」

  「你切不可對我隱瞞，不然我擔心會有什麼禍事發生。」

  林景成對著林景離提醒道。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需向父親稟報，就走一步。」

  林景離站在原地，看著林景成離開的身影，心情極為複雜，說得好聽不讓旁人打擾卻在此時自己越這個界。

  大哥啊大哥，你不是一向剛正不阿嗎，若是知道就連父親也參與其中，也該如何？

  他倒是很期待林景成在知道這些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林正中這兒在得知林景成所說的話莫名感到不安。

  「景成，皇上喚你進宮就是為了這些事？」

  「除此之外，他可還有說些什麼？」

  林景成愣住，略顯遲疑地朝林正中看去，「父親，皇上並未說別的。」

  「只是買官賣官一事皇上極為重視，命我與大理寺共同調查。」

  「你答應了？」

  林正中臉色一變，對著林景成問道。

  林景成對林正中的態度更加不解，「父親，這既是皇上的命令我哪有違抗的道理。」

  「糊塗！簡直是糊塗！」

  林正中著急不已，「你是武將出身，而買官賣官一事那也是文官的事，何況這裡面的水太深了。」

  「你要是繼續查下去，很可能會將自身置入危險之中。」

  「父親，兒子卻不這麼想，能夠為皇上分憂，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分內之事，這怎麼會置身危險之中？」

  對於林正中的話，林景成明顯有所疑惑。

  見自己說到這個份上，林景成還沒明白其間的意思，林正中情緒激動不已。

  他這個兒子在戰場上可以說是英勇善戰，可就是不懂得變通，如今讓他調查這些，稍有不注意就容易中了別人的圈套。

  到時不僅是他一人，就連整個將軍府也會被牽連，可偏偏……

  林正中深吸一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抬了抬手道，「你先出去，讓景離過來。」

  若是有林景離的協助，或許事情不會變得那麼糟。

  林景成雖有不解，可見林正中已不願多說，只能拱了拱手。

  得到消息的林景離很快趕來對林正中詢問道，「父親，您喚我來可是為了大哥的事。」

  林正中點頭，「景離，你如今身居翰林院使，調查一事皇上本該交給你才對，可偏偏落到你大哥的身上。」

  林景離神色一變，想到方才林景成對自己說的話，再結合如今的事幾乎是不可思議道，「父親，您的意思是說皇上任命大哥調查此事，可這怎麼可能……」

  「何況鎮國公府是宮中容妃娘娘的母家，更與二王爺有所聯繫，皇上將事情交到大哥手中莫不是想借著大哥一舉打壓京城各處勢力。」

  正因為林景成是武將出生，再加上為朝廷立了不少戰功，那些官員哪怕不滿，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些什麼。

  「這也是為父擔心的地方，我擔心那些事會因為這次的調查被重新翻出來，景離，你一定要多加留意，絕不能讓與二王爺合作一事被人知曉。」

  林正中對著林景離叮囑道，原以為宸王沒有將這事揭發出來這事就已經過了，可誰知道竟還有這些事在後面等著。

  偏偏他現在身體抱恙，果真是禍不單行。

  「父親放心，只是我擔心若買官賣官的事和鎮國公府有關，又以大哥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而二王爺為了幫其同樣會做出別的事。」

  「我們何不直接將這些事告知二王爺，這樣也能防患於未然？」

  「父親別忘了，婉初妹妹竟敢在府中直接動手，她若知道這些事再與宸王聯手，二王爺畢竟是皇子，可我們可就……」

  林正中皺緊眉頭，一直以來在朝廷的這些鬥爭中他將軍府一直處於中立的態度，從不輕易狀態。

  可現在卻被一個曾經他最瞧不上的孽女逼成這樣，實在是越想越覺得憋屈。

  只是林景離說的並沒有錯，有些事若是不儘早籌謀，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沉默許久，林正中這才點著頭，說話間捏著眉心。

  「就按你說的來。」

  「父親，我見著您這幾日一直頭疼可是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可需要我請大夫來看，亦或者將那位道長找來給您瞧瞧？」

  「罷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再加對方是二王爺那頭的人，若再出現在將軍府反倒是讓人起疑。」

  「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林景離見此只好應下，在離開院子後，林景離越想越不對若是他沒記錯父親的頭疼是在清醒後開始的。

  不知怎麼的，那日林婉初在書房中說的話再次迴響，難道真是那位名叫衡一的道長從中做了什麼？

  不管如何他必須弄清楚事情的起因才行。

  二王府。

  「王爺，林二公子稱有事求見。」

  正與衡一商議著下一步計劃的墨辰蕭聽到侍衛的稟報微微皺眉。

  好端端的林景離這時候前來做什麼……

  「不見。」

  墨辰蕭煩躁道，相比林景離身後的將軍府，他如今對衡一所會的這些術法更感興趣。

  若是他能學會，日後想對付什麼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王爺，或許林二公子是真有什麼急事，您何不見一見。」

  「很多時候一些重要的消息就在不經意間錯過。」

  墨辰蕭詫異衡一會在這時提及此事，似是想到什麼，再次問道，「道長，你可是又算到什麼？」

  衡一垂下眸子，「王爺，我就是算到什麼也要王爺願意相見才行。」

  「想對付宸王和宸王妃，將軍府絕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聽著衡一這麼說，墨辰蕭也不再拒絕。

  「讓他進來吧。」

  林景離來到正廳時卻見衡一也在那兒，眼中帶著些許困惑。

  「王爺，在下便先告退了。」

  衡一拱了拱手，見林景離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示意性地點了點頭。

  在衡一離開後，墨辰蕭這才對林景離問道，「說吧，你這時候找本王到底有什麼事？」

  「二王爺，你可知道還記得買官賣官一事？」

  墨辰蕭神色一變，帶著幾分打量的朝林景離看去。

  「林二公子，你可別忘了你的官職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想用這事威脅本王？」

  「我當然知道。」

  「正是因為明白，我才冒著風險來此，只是如今看來二王爺似是不知道買官賣官的事已被皇上知曉。」

  「你說什麼？！」

  墨辰蕭瞳孔一縮，早已沒了方才的怠慢，「林二公子，你最好將事情給本王說清楚，為何本王的父皇會知道這些事？」

  「具體的情況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皇上已然任命大理寺與我大哥共同調查此事，並且還有線索指向鎮國公府。」

  「二王爺，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事若是查出什麼會有什麼後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