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他的 免死金牌
2024-10-08 20:23:56
作者: 沐卿棠
裴閣老狼狽的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用一隻眼睛看著裴宴清,「陛下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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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利刃中傷朝臣,豈是一國之君所為?」
他質問說教的聲音在發顫,猩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下來,眾人這才意識到,裴宴清用天子劍劃傷了裴閣老的臉。
大元朝中有規矩,面容有損者不得入朝為官。
裴宴清這輕輕的一划,就將裴閣老從大元朝中踢出局了。
「你放心,朕不會殺您。
但是,也不會讓你痛快的活著。」
他仇恨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母后的血染紅了鳳儀宮的玉階,朕就用你們的血來洗,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言畢,他果斷下令,「來人,將此間眾人全部押到慎刑司嚴刑逼供。
所有知道他們今日之行動的人,女的押入教坊司,男的流放千佛關。
十歲以下幼童送到大慈恩寺恩養院!
從即日起,所有相關男丁受軍中訓練,有戰讓他們上,不予升遷,不予提拔。
誰若畏罪自殺,同族男丁一律處以極刑!」
最後一句話,甚至絕了那些人求解脫的後路。
所有人都呆住了,一直唯裴閣老馬首是瞻的禮部侍郎都驚呆了,「陛下,這麼多人,您一個都不放過嗎?」
所謂法不責眾,那些大臣們之所以敢跟著裴閣老來逼諫梁太后,不過是看裴閣老拉的人夠多。
覺得裴宴清就算生氣了,最多也只是斥責一番,罰幾個月的俸祿,不可能真的拿他們怎麼樣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可他們也沒想到梁太后會被他們逼死,當他們看到梁太后嘔血身亡的時候,心裡是有些恐懼的,可怎麼也沒想到裴宴清會以如此之雷霆手段來對付他們。
「放過?」
裴宴清狹長的鳳眸無情的眯著,「母后在嘔血身亡之前數次被你們氣到驚厥,顫抖,那個時候,你們有誰放過她了?」
他裴宴清為了大元江山,可以忍辱負重,但誰敢傷害他的至親,他絕不可能心慈手軟。
禮部侍郎被裴宴清兇狠的眼神瞪的說不出話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左都御史顫聲道:「可是陛下,這院中二十四人,皆是朝中重要大員。
像是裴閣老、趙御史、吳大學士……等更是三朝元老,他們一旦不在了,朝廷的空缺難以彌補啊?!」
敢來慈寧宮逼諫的人本就職位不低,何況一下子來了二十多個。
裴宴清若是真的殺了這些人,大朝會上前三排怕是要出現不少空位。
而且這些人任職的部門和職位都相對特殊,不是隨便從下面提拔幾個官員就能立刻填補上的。
這種種原因都成了那些大臣們肆無忌憚的挑戰裴宴清的皇帝權威,逼迫當朝太后的籌碼。
可裴宴清既然敢下此命令,又豈會害怕這個?
冷聲說了句「這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轉而呵斥黎陽,「還不動手,等著朕親自出手呢?」
「屬下不敢!」
黎陽忙不迭應了一聲,急匆匆沖外面吆喝了一嗓子,「來人!」
之前守在慈寧宮外的侍衛們迅速衝進院中,動作粗暴的卸了他們的烏紗,除了他們的官服,押了人就往慎刑司走。
一群文官又是求饒,又是咒罵,把好好的慈寧宮搞的跟殺豬似的。
只有裴閣老,依舊雲淡風輕的,被侍衛除去烏紗官服後,他還一臉運籌帷幄的表情道:「陛下真的想清楚了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此間二十四人,每一個的身後都牽繫著不止一個家族。
您確定,要將他們都押入慎刑司那等污穢之地嗎?」
裴閣老自以為很了解裴宴清,他知道,梁太后的死,的確會讓裴宴清很憤怒。
可裴宴清是一個天生的帝王,他要顧全大局。
他絕不會讓個人感情凌駕於江山大業之上的。
所以哪怕啊裴宴清已經那麼明確的下令了,他還是覺得裴宴清只是一時衝動在嚇唬那些大臣們而已。
卻不想,裴宴清無比清醒的對上了他那雙渾濁而充滿算計的眼睛。
「燕雲十六州順利交接,撰山公亦歸順了朝廷,雲太師亦答應回京任太傅,重辦元陽學宮。
你覺得,你們這些人,抵得過他們二位?」
裴閣老面上一驚,本來隨意的跪著的人上半身挺了起來,直挺挺的看著裴宴清,語氣里滿是恍然。
「原來如此!
難怪你敢無視如此多大臣的諫言,難怪你敢對文官動武,你早就做好要重新洗牌的準備了吧?」
雲太師和撰山公是大元最負盛名的兩位大儒,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雲太師卻幾乎等同於大元文人中的無冕之王。
所有文人都以能得雲太師一兩句指點,或者能得他的一些墨寶為榮。
他的門生在朝中不顯山不露水,可晉升的速度卻是尋常人難比,關鍵是晉升的過程中也無人上下打點,為他們搞特權。
而撰山公則是務實派,他既明理,亦知務實。
所以他教出來的弟子慣會治理一方,在地方衙門頗得百姓好評。
這樣兩個人卻在不知不覺間成了裴宴清的臂膀。
說起來,裴閣老和雲太師、撰山公也算是同一時期的文人。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二人的威力了。
關鍵雲太師和撰山公還只是裴宴清為了應對朝堂上日後的職位空缺做的準備。
他還收復了燕雲十六州,要知道那可是大元前面六位皇帝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可偏偏讓他一個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帝做到了。
待大元的王旗插在燕雲十六州每一座城池之上時,重回大元懷抱的燕雲十六州將會成為裴宴清最強的免死金牌。
就憑這一件功勞,他只要不糊塗到倒行逆施,犯下太大的過錯,史書上給他的只會是讚譽。
而這些大臣們逼死當朝太后,裴宴清為人子,為母報仇,更是理所當然。
「你說的絲毫不錯,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裴宴清大手一揮,不願意再與他囉嗦,「把人帶下去吧。
就如尋常罪人一樣,不用給予特殊待遇,留一條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