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開個道!

2024-10-10 01:42:00 作者: 繁城星碎

  「這?」

  說書先生看著這三句上聯,無言以對,嘆了一聲後直接把身後的錢袋子扔到了方去病的手中。

  「我雖說是說書先生,讀過的書也不少,您這三句我實在對不出,說話算話,錢拿去吧。」

  方去病掂了掂錢袋子,皺了皺眉。

  「這裡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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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書先生慚愧的搖了搖頭,眉頭緊鎖。

  「這裡是我五日的收入,應該沒多少,但最近我聽聞司徒大將軍打勝了仗,於是編了一套故事,沒想到賺的還挺多,沒記錯的話裡面有兩百餘兩!」

  說書先生話音一落,朴廉險些驚掉下巴。

  瞪著大眼睛看著方去病手中的錢袋子自顧自的嘀咕著。

  「當初隨同康王爺出征,連續打贏了數場戰事朝廷分發下來的銀兩都沒這麼多,沒想到你一個說書先生竟能賺兩百餘兩!」

  方去病聽後,並沒有在意其中的銀兩,而是聽聞司徒燕再次獲勝,不免心中有些疑慮。

  這個司徒燕在沙場上還真是了得,禹城危機足足有數月之久,她一去就大獲全勝。

  真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

  想過之後方去病回身把錢袋子扔給了朴廉。

  並看了看身後的這兩百虎賁卒低聲說道:「正好,把這錢分給弟兄們吧。」

  「雖說平均下來也只有一兩,但也好比沒有的強,跟著我日後定不會虧待你們。」

  說罷,扭頭看著眼前的說書先生並嚴肅的應道:「本來我今天沒想要你的錢,但你卻拿司徒燕打勝仗的事來掙錢,就不要怪我了!」

  「倘若日後再讓我聽見你拿司徒燕的事講書,就沒這麼簡單了,好自為之!」

  旋即向隊伍的前方走去。

  朴廉見狀緊忙來到方去病的身邊輕聲問道:「王爺,您剛才與那說書先生對對聯到底是為了什麼?」

  「您可千萬別說是為了贏他錢從而發給身後的虎賁卒!」

  「我可不信!」

  方去病聽後側頭揚了揚雙眉,見他一臉困惑的模樣笑了笑:「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方才王馳虎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只是好奇這說書先生到底能掙多少?」

  「殊不知他竟然拿司徒燕打仗的事講書,其他的人也就算了,既然他要說司徒燕,那就別怪我了!」

  ……

  兩百虎賁卒不到片刻功夫就來到了『起』字營的營門口。

  想起之前每次來的時候,都會遭到冷箭,方去病不由心中一沉想了想。

  於是對朴廉和王馳虎輕聲問道:「馳虎的刀法還算一流,但箭法不怎麼樣,不知朴將軍的箭法如何?」

  王馳虎聽他這麼問,不禁皺了皺眉,主人明明沒有見過自己射箭,為何這麼說?

  於是就想問清楚。

  剛要開口卻看見方去病突然對自己打了個眼色。

  「箭法?」

  「咱們大興最擅長的就是箭雨,箭法當然不在話下!」

  方去病聽後,點了點頭,並用手指了指軍營的兩側,低沉的說道:「朴將軍可能有所不知,這『起』字營很是怪異,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人把守,但大門內側還有大門兩側的瞭望台卻令藏玄機。」

  「不論任何人,只要靠近軍營大門,就會有冷箭放出並加以警告!」

  「我想說的是,朴將軍能否把這放冷箭之人到時候給我射下來,以免傷到咱們的人!」

  朴廉想了片刻,向後退了數步仔細觀察了一番。

  旋即眸光中閃過一絲寒光。

  兩個瞭望台空無一人,放箭之人應該在瞭望台的下面,如果靠放箭把瞭望台的人射下來恐怕有些難度。

  於是走到方去病的耳邊輕聲說道:「王爺,他們這種是隱蔽式瞭望台,正常人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其實這兩個瞭望台的內部往下才是放箭之人所待的位置,如果在不放箭的情況下,根本看不見人。」

  「如若想要射殺,還是要逼他們先放箭才行!只要他們放箭,就會露出弓弩,到時候有了確切目標也就好辦多了!」

  朴廉所說的瞭望台無非就是現代的潛水艇。

  人在下方,鏡頭在上方,見有人來襲,露出弓弩射殺之。

  如果真是這般,還真是有些難辦,再不發生衝突時,真的很難將其一箭射之。

  於是向他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王馳虎見狀,連忙走到方去病的身邊附耳悄聲說道:「主人,其實朴將軍說的我也懂,我的箭法……」

  沒等他說完,方去病卻擺了擺手並悄聲回應道:「他們是虎賁卒,既然來了咱們皖城,又做了我的部下,日後這種事就交給他們,你就不要操心了。」

  「至於箭法之事,朴將軍說的沒錯,大興的軍卒原本就擅長射箭,讓他來做再合適不過,你就不用搶這個先了!」

  說罷,方去病雙手緩緩方向了身後,走到朴廉的身前低頭想了想。

  隨即面朝這些虎賁卒大聲問了句。

  「諸位!你們跟著我第一天就去了皖城的城外修葺堤壩,是不是心中很是埋怨啊?」

  「有埋怨很正常,身為大興最出色的虎賁卒,傲氣和傲骨是你們本該有的。」

  「如今,你們的正前方乃是大興第一女將的陣營,『起』字營!可她們都是一群女子,想必諸位對付她們應該很輕鬆吧?」

  「不知諸位當中,有誰想去第一個試試!」

  方去病說完後,兩百虎賁卒霎時議論了起來,朴廉見狀急忙走了過去。

  並一頭霧水的看著方去病疑惑的問道。

  「王爺,虎賁卒是大興最出色的軍卒沒錯,但『起』字營可是司徒燕麾下的,如今司徒燕又大獲全勝,你讓這些虎賁卒突然攻打司徒燕的陣營,他們又怎麼敢?」

  「您這不是叛亂嗎?」

  「要我說,就讓我和馳虎兄弟二人衝進去瞧瞧算了!」

  方去病聽後擺了擺手,並看著眼前的兩百虎賁卒,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我當然知道讓虎賁卒攻打『起』字營是很難的事,但你有沒有想過,虎賁卒為什麼會對康興成忠心耿耿?」

  「你又為什麼對康興成如此效忠?」

  「其實你們早已看不慣女權當道的大興了!」

  「虎賁卒是為數不多男丁集結的軍隊,他們對於司徒燕麾下的陣營,或許比你我還要憎恨。」

  「就看看他們如何做出選擇吧?你我最好不要插手!」

  朴廉聽了他的分析後,雙手叉腰覺得他在痴心妄想。

  於是繼續問道。

  「王爺,就算您分析的是對的,但在大興,叛國罪是何其嚴重您不是不知道。」

  「況且司徒燕剛剛解救了禹城危機,您就要如此對待她的陣營,這若是被鳳主得知,您可知這後果有多嚴重!」

  方去病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並沒有及時回應他,而是走到兩百虎賁卒的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諸位,司徒燕在你們心中的位置如何?」

  「不妨先跟我說說!」

  兩百虎賁卒聽他這麼問,突然全部安靜了下來。

  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許久卻無人應話。

  過了不一會兒,其中一個軍卒突然舉起了手,並從隊伍中慢慢走了出來。

  回首看向身後的兄弟,眼神黯淡無光。

  「回王爺的話。」

  「其實您讓我們去修葺堤壩,我們並沒有埋怨,反之更覺得輕鬆了不少。」

  「前些年的戰亂,我們虎賁卒損失慘重,整個大興除了最近今年,往年都是女子當道,女子成軍,更是女子為官,我們作為男子的無非就是生兒育女的機器。」

  「表面稱呼我們是家中主人,但實則還是女子把持著全家上下。」

  「不瞞方王爺笑話,我早就想脫離大興,逃往國外了!」

  「只是我的父母已然走不動,逼不得已才會繼續在大興生存!」

  「直到後來,康王爺廣收男丁作為軍卒,我才有機會入了伍,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才是男人該有的事業!」

  「即便鳳主把我們虎賁卒推到最前線,我們也沒有半點懼怕過!」

  ……

  此人說完後,大部分的虎賁卒都低下了頭,落寞的眼神,無奈的神情,讓朴廉也有些難受。

  可畢竟是大興的軍卒,此人這麼說,朴廉還是要制止的。

  隨即上前就要教訓他一番。

  卻被方去病一把拉了回去。

  而就在這時,另一個軍卒也站了出來,眼神犀利全身緊繃,似乎有什麼大事要說。

  「不知方王爺是否知曉前些年發生的一件事!」

  「司徒燕率領的女卒全軍覆沒,就只剩下司徒燕和於美二人回來!」

  此人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

  眼神中滿是憤恨。

  方去病聽後,心中一沉,他說的難道就是於美生前所提的那場戰役?

  然後這名軍卒繼續說道:「而我的未婚妻就在其中!」

  「當初我以為她真的是因為戰爭死在了敵方手中。」

  「可我通過打聽才得知,那場戰役中的女卒全是被司徒燕親手所殺!」

  「而目的竟是為了她司徒燕的名號和無敗績的頭銜!」

  「竟是為了自己的大將軍之位永保不退!」

  …….

  說到這,緊握的雙拳突然滲出了血漬,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扣在了肉里。

  方去病聽後本想安慰幾句,卻沒曾想此人突然目光冰冷,表情更是僵硬無比。

  走到方去病的眼前瞪著泛紅的雙眼低沉且肅殺的說道:「方王爺!」

  「既然您今日想攻破『起』字營,那我就給您開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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