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餵你吃藥

  在陳錫的示意下，高揚掀開托盤，露出一顆金色丹藥。

  陳錫笑著道：「趙指揮使，這是我托專人煉製的藥物，服下此藥你的多年頑疾便可痊癒。」

  趙高露出喜色：「當真？」他多年來被肺病困擾，一到陰天下雨就會咳嗽不止，最痛苦時還會咳血，真是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陳錫點頭：「本王當著眾人面前說過的話，哪有不當真的道理？這味藥是我恩師的傑作，他的本事天下無雙，治療趙指揮使的肺病自然輕而易舉。」

  趙高露出喜色，將那枚藥丸捧在手心道：「多謝王爺！趙某人回家就會服用！」

  陳錫一擺手笑道：「趙指揮使，本王一向體恤下屬，今天咱們酒宴上你免不了喝酒，這魚蝦蟹又是性寒之物，你回家免不了又要受幾天罪過，不如現在就服用這大黃丹，我保你一顆下肚，這肺病再也不會困擾你。」

  

  趙高若有若無的看向陳行之，見後者微微頷首，便命人取來一杯水，將那丹藥放入口中，欲要混水吞服。

  陳錫笑道：「趙指揮使，我這味大黃丹神妙非凡，你可不要暴殄天物，你需得在口中將其嚼碎之後再吞咽下去，這樣藥效更好吸收。」

  趙高依言照做，只一口就覺得這大黃丹腥臭難聞，還夾雜著一股不知名的奇怪味道。

  他頓時臉上露出酸澀難忍的表情。

  陳錫笑吟吟道：「趙指揮使，這大黃丹的滋味如何？」

  趙高好容易咀嚼完吞入肚中，苦著臉道：「六王爺，這雖然常言說得好良藥苦口，但是您這大黃丹的滋味著實難受了些，不知道是什麼配方？」

  陳錫哈哈一笑道：「這也不怪趙指揮使，我這位大黃丹有一個重要配方叫做人中黃，是大補之物，只是味道著實古怪，你受不了也正常。」

  陳行之問道：「人中黃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陳錫笑了笑道：「這人中黃啊，說來倒也簡單，便是將童男童女的糞便晾曬乾淨後，再加以特定藥物製成，我為了趙指揮使的健康考慮，特意找了位二十來歲的童男的糞便入藥，這藥效定然極有作用。」

  趙高聽到自己居然吃屎之後，面色倏變。他頓時乾嘔起來。

  眾大臣見狀也露出噁心神色，若有若無的離趙高遠了幾分。

  這趙高平常仗著恩寵在固州官場上為非作歹，許多人是敢怒不敢言，此時見他吃癟，都偷著暗笑。

  高揚猥瑣的向著陳錫擠眉弄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陰還是王爺你陰啊，這麼缺德的事你都幹得出來。」

  其實陳錫倒也沒騙趙高，他這味大黃丹確實有治療肺病的功效，但那人中黃可是加不加都行的。

  當然了，陳錫不但加了，還超量添加，這味大黃丹可以說用20%的藥材和80%的人中黃構成。

  見到趙高幹嘔，陳錫臉色一板道：「趙指揮使，本王好心賜給你的藥物你不領情嗎？」

  趙高面色一變，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拱手道：「王爺厚愛，臣多謝了。」

  陳錫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趙指揮使，你可莫要辜負本王的一片好心啊。」

  他心中卻冷笑：「早知道你個王八犢子今晚要讓老子難堪，老子就逼得你當眾吃屎，看誰下不了台。」

  趙高此時神色極為古怪，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眼中殺機四射，要不是忌憚陳錫身份和那看上去就武藝高強的護衛，他恐怕早就衝上來一刀砍死陳錫了。

  陳錫嘿嘿冷笑，他巴不得趙高衝動，讓他找個拿捏趙高的藉口。

  陳行之及時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兄長賜藥乃是一件好事，各位都落座吧！趙指揮使，你吃了藥不宜再飲酒，今日不如就先回去吧。」

  其實他也噁心趙高吃屎，找個藉口讓他趕緊滾蛋。

  趙高點頭，帶著不甘和憤懣看了陳錫一眼，大步離去了。

  陳錫心想：「這貨估計回家得大吐特吐一場，今天肯定過不好了。」

  見趙高離去，陳行之也暗自提防起陳錫來。

  對陳錫的重視更多了幾分，只覺這人出手就讓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受挫，偏偏自己卻找不到由頭責怪。

  他謹慎之下，沉吟道：「兄長，今日你來我固州赴任，我沒有準備什麼大禮，但聽聞兄長寄情山水，喜詩詞歌賦，便特意為兄長尋了個無雙妙人，她今日特意為兄長而來，希望兄長能夠為她作詩一首。」

  人群分開，一名白衣女子蓮步款款，攜著一副古琴走入宴會廳。

  那女子用白紗遮面，只露出一雙杏眼。

  她向著陳錫微微一笑道：「妾身柳鳶兒，見過王爺。」

  陳錫微笑道：「柳姑娘，我瞧你外形倒和我一位故人頗有相似啊。」

  柳鳶兒聽著陳錫意味深長的話，微微一笑，風情萬種道：「王爺這是要哄妾身開心嗎？只不過妾身從未出過固州，恐怕也不是王爺的舊友。」

  陳錫點點頭，笑著說：「那好吧，看來是我認錯了人了，不知姑娘今日來要求什麼？」

  柳鳶兒道：「王爺，妾身平日喜好音律，早就聽聞王爺的山行被人譜成曲後玄妙非凡，今日想斗膽求王爺以春做一首詞，能夠讓鶯兒獻唱。」

  陳行之解釋說：「這位柳姑娘乃是我錦繡城一位歌唱大家，早就仰慕兄長的文採風流，知道兄長要來，求了我好幾次我才答應她帶她來見兄長。」

  一直沒說話的魏忠賢摸著大肚子笑道：「柳姑娘的唱功全固州都知道，王爺的文采更是冠絕京師，今天若能雙劍合璧，必然是一段佳話啊。」

  眾人聞言，都喝彩起來。

  陳錫看著眾人，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不肯照辦豈不是掃興？罷了，我便作詩一首，希望大家不要笑話我才疏學淺。」

  陳行之哈哈笑道：「柳大家，我兄長的面子可不是誰都肯給的，你今日真是好福氣。」

  柳鳶兒向著陳錫盈盈一拜道：「請王爺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