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吵架
2024-10-04 21:40:38
作者: 憶魚
阿芝姐對麻將這一方面是很有話語權的,這一路上都是她在給程懷默講,包括玩法以及體驗。到了第一個麻將館裡,也是木頭雕刻出來精緻的物件,沒什麼特別的,玩法到是新奇,或許會有人喜歡。
當他來到第二間麻將館的時候就不自然了,開口問阿芝姐
「這是何物所制,似玉,似翡翠,又似某種奇石?」
阿芝姐笑著回答說
「程大人的見識就不一般,這就是石頭做的,只不過這時候是小慶爺尋來的,只有這些」
說完還看了一眼一旁的田慶,示意他過來玩兩把。
玩麻將怎麼能缺好麻友呢?阿芝姐開開心心的就去把請老徐頭過來。
老徐頭一把老骨頭走十步就得歇一會兒,多走一步都容易把他累斷氣嘍,但是在去玩麻將的路上從來都不覺著累,就看他背著手彎著腰,小碎步邁得十分輕盈,沒多久便到了麻將館。
為了讓程懷默能夠體驗到麻將的快樂,阿芝姐頻頻點炮,程懷默高興得合不攏嘴,口中一直念叨著
「有趣,甚是有趣」
老徐頭十分不高興,臉色十分難看。本來這牌抓得就不好,一直也胡不上,怒火一點點的在心中累積著,最終還是在阿芝姐「槓上開花」的牌面上爆發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你這悍婦,夥同他人戲弄我這個糟老頭子,我再是和你一起打牌,我就跟你一個姓」
說完把麻將重重一摔,氣沖沖地走出門去。
程懷默見到老人生氣以後有些不好意思,阿芝姐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老徐頭常常因為不好動怒,有的時候還要掀桌子,脾氣可是大得很呢!
下午的程懷默戀戀不捨地告別了二河村,他要回到長安城裡將田慶託付他的事情做了,他要讓二河村的名字響徹整個長安城。
田慶和阿芝姐送走程懷默之後路過李石家門外,能聽見這屋內傳出李石的說話聲,聽聲音他好像醉了,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田慶有些納悶就推門進去了。
果然李石這撕真的是喝醉了,而且是爛醉如泥,他趴在桌子懷裡抱著一個大碗,嘴裡時不時的說著
「成了...終...終...於成了,張布衣你王八蛋,老子喝喝喝.....」
沒等說完徹底倒了,田慶見狀嚇了一跳,和阿芝姐慌忙地將他扶上床去。李石是面朝下趴在床上的而不是躺著,就在田慶對著木桶里的酒嘖嘖稱奇的時候,李石哇的一下就吐了,吐了沒關係喝吐的人多的是,吐完之後就好了,這是田慶對於一個喝吐人的定義,還特意囑咐阿芝姐不要管他。吐完不到兩分鐘就聽見李石發出「哼,哼」的聲音,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他現在十分的不好受。
阿芝姐最後還是沒控制住自己,還是過去看了一眼李石,沒管現在的李石有多噁心,伸手將他翻了一個身,讓他從趴著變成躺著的姿勢。這看似簡單的一個翻身卻救了李石的命,翻過身的李石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還沾滿了粘稠物。阿芝姐緊忙喊過來田慶
「小慶爺你快過來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田慶過來一看,好嘛!這廝是吐完以後把自己給淹住了,若不是阿芝姐將他翻了一個身,小命現在已經玩完了。不要以為喝醉的人睡下了就沒事了,一定要看好他,指不定在哪一方面就能創造一個奇蹟,就像李石這般,差一點被自己吐出來的污穢之物淹死。
田慶恨鐵不成鋼,對著李石的腿部就踹了兩腳,本來老徐頭摔牌再加上這個爛醉鬼就有點讓人心煩意亂,田慶又不合時宜犯著渾,本來李石都要咽氣了,你還踹人兩腳任誰也看不下去。阿芝姐怒目圓睜呵斥著田慶
「你打他做甚?你沒見他已經不省人事了嗎?就知道添亂」
阿芝姐生氣了,還是對著田慶發火,要知道名義上他們可是主僕關係,田慶才是那個主。田慶立刻反駁
「你有病吧?跟我喊什麼?我踹自己徒弟兩腳怎麼就不行?」
阿芝姐一聽小脾氣噌得就上來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
田慶:「怎麼不行,你跟我說明白為何護著他?」
阿芝姐:「我不是護著他,我是看不慣你在這兒添亂,差一點李石就死了,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田慶:「我有什麼錯?你再跟我喊一句試試?」
阿芝姐:「你回家去,現在立刻馬上!」
田慶:「你為了他竟然要趕我走?」
......
田慶話里話外都帶著一股子濃濃的醋味兒,在他心裡早就已經不拿阿芝姐當做下人對待,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見阿芝姐沒心沒肺的笑容,又能享受到那種體貼入微的照顧。
等到兩人吵累了,天色也變暗了,李石今夜怕是醒不來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誰也不去不理會誰,好好的一段感情難道就這樣破碎了嗎?
回到家中,田慶自顧自的上了二樓,阿芝姐冷著一張臉進了自己的小單間,田慶有些不放心悄悄躲在一旁觀察阿芝姐的動靜,看到阿芝姐收拾包袱的時候,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是要走!
混小子哄人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他沒直接進去攔著,而是拿著盆打了一些水端進阿芝姐的單間。
田慶一進來就開始裝傻,愣愣地問
「你收拾包袱做甚?」
阿芝姐看見田慶端盆水進來也有點摸不著頭反問了一句
「你端水進來做甚?」
田慶有點難為情地回答說
「我看你生氣,想給你洗洗腳讓你開心。」
阿芝姐也有點不知所措慌亂的說著
「我...我是要收拾下屋子等你給我洗腳」
有說人一旦戀愛之後這智商就會變成負數,看來這句話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洗腳還要提前先收拾一下房間,這都是什麼邏輯。
阿芝姐坐在床上,田慶輕輕褪去她的鞋子,將一雙冰肌玉足泡進水中,緩緩的揉搓著每一個部位,每當觸碰腳底時都會讓阿芝姐笑得花枝亂顫。
等田慶將阿芝姐的雙腳拿出水盆擦拭乾淨的時候,阿芝姐歪著頭看著田慶,並且把右腳送到他的嘴邊說:
「你親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田慶沒有回答,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親,就在剛才給阿芝姐脫鞋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腳上的酸臭味兒,雖然那味道很淡,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阿芝姐見他不願意,又指著洗腳水說:
「你喝上一口我也原諒你了」
田慶此時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幹嘛非要用洗腳這一招呢!還沒等田慶反應過來,只覺著耳朵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輕點輕點輕點,疼!」
田慶疼得是呲牙咧嘴,苦苦哀求著阿芝姐放過自己。
阿芝姐現在不光是消氣了,而且還比往常還要高興,她感覺得到田慶是真的在乎自己,鬆開手挑了一下眉毛說:
「回去吧,老娘今天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