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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只有我不行

2024-10-04 21:39:42 作者: 憶魚

  夏季的炎熱讓人十分難受,村民儘管吃的飽有力氣,可干起活來還是有些沒精打采。田慶作為一個現代殘渣青年,用自己獨具一格的辦法化解了炎熱帶來的困難。他向著幹活的村民們喊到

  「我教大家一首曲子,大家跟我學著唱,我唱一句你們學一句」

  說完就唱了一句

  「一支竹篙欸~哦嘿吼」

  

  這首歌是付笛聲老師,唱的一首叫做「眾人划槳開大船」,還真別說田慶這歌唱的屬實不錯,聽著就讓人喜歡,村民也跟著學起來

  「一支竹篙欸~哦嘿吼」

  村民可能有的人五音不全,畢竟也沒接觸過這種曲調,有些學不來,可人多就是有優勢的,這首歌也相當適合用來合唱,光是氣勢就有了幾分聽感。

  等唱到「同舟嘛共濟海讓路,號子嘛一喊浪靠邊」的時候,村民已經能大聲的唱出來了,和現代合唱不同的地方是村民唱的時候帶著一種真誠。

  村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莊稼漢子,身體抵抗力都相當的好,只不過田慶熬不住了,剛剛乾了兩天的活就中暑了。村民們嚇壞了,全村的人都拿出了自己家的全部積蓄湊在一起去抓藥,整個村里三十多戶人家,總共湊出了二十二文錢,其中出錢最多的是張布衣,他一人拿出了三文錢。找了一個步伐敏捷的村民,連夜趕路去抓藥。

  田慶生病這兩天,村裡有一個叫牛小花的孩子,手裡拿著兩條不大的河魚送了過來,那孩子的手上還有一道劃傷,再看那不足三口的魚,那時田慶心都化了。一時間所有人都特別擔心他,有人熬藥,有人倒水,有人做飯,有人祈禱......

  田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本以為這種感人情節只會出現在影視劇中,可這回真真切切的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在心裡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帶著這些樸實無華的村民過上好日子。

  某日清晨,安靜的撞球室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這一次村民不是在忙碌著去幹活,而是村民一起幫田慶準備著去長安城。一起去的有牛家兄弟,牛大和牛二,兩人正值壯年,看起來多有幾分力氣。這一路雖然不遠,但是路十分難走,步行也要兩天時間,因為沒有馬匹,所以一行四人只能推著一輛木質的推車趕路。

  田慶也換上一襲白衣,是從村里借來的。說是白衣啊,其實呢一點也不白,是發暗的那種,再加上有大大小小的補丁,和洗不下去的污漬,這就是人們口中的襤褸衣衫。

  路上帶的東西也不少:水、衛生紙、吃的、華子。現代人麼,沒了這些東西也沒法生活,假如沒有衛生紙,就沒辦法上廁所了。又帶了個藍牙音響,音響是撞球室做宣時候用的,無聊時候路上解解悶用。本來這些東西沒什麼問題,這路上的時候笑話可就出大了。

  「小慶爺,東西都裝上了,可以出發了」外面一個粗曠的聲音傳來,這是牛大聲音。隨著話落四人開始想著長安城出發。

  徐娘三人看到音響的時候都很驚訝,認為這是小慶爺拿去換糧的寶物。徐娘怕這黑色盒子是無價之寶,拿去換糧吃虧,便上前問

  「小慶爺,這黑色大盒子是什麼?」

  田慶笑道

  「路上用的,等到了路上你們就知道了」

  田慶哪走過這麼遠的路,現代的時候都是騎著自己的高價淘來的金牛座招搖過市。剛過晌午就累的走不動了。於是喘著粗氣說道

  「休息一下,別走了,喝口水,吃點東西。」

  這幾個人都累了,都在等著他這句話。牛大,牛二推著車,這徐娘又是一個女子,路不平坦,日頭又大,自然都想歇歇。但是在他們心中,田慶就是主子,主子不發號施令,誰也不敢說出來。這階級關係仿佛就是從小刻在骨子裡的。

  幾人找了一顆樹下,乘著陰涼休息。田慶喝了一口水,囑咐了幾人吃東西休息調整一會兒在上路,靠著大樹就要閉著眼睛睡一會兒。

  牛二從馬車上的包袱里拿出來一卷衛生紙,打量了好一會兒,又拿去給牛大看問牛大:「兄長你看,這是不是昨日小慶爺發給我們的白色吃食所制?」

  牛大也拿著衛生紙反覆的看了一遍回到「二弟,我想這應該就是,那白色的米所製成的乾糧,能夠製成這種又薄又軟好下咽的乾糧,應該是小慶爺的仙法所為。」

  牛二對此深信不疑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一卷衛生紙,咽了一口口水說:「兄長,我們吃一些小慶爺不會怪罪吧?昨天的白色粥食我是真的沒有吃夠。」

  牛大同樣也是對著衛生紙目不轉睛,顯然他對眼前的衛生紙早已經垂涎三尺。

  「那個,恩……你我食量大,少吃上一些,就著水充飢就好,這剩餘的多留給小慶爺和阿芝姐」

  這阿芝姐就是田慶口中的徐娘,半老徐娘是這個阿芝姐的年紀,指的就是女性已經到了三十歲了。

  牛大牛二現在要把這衛生紙吃了,而且衛生紙太少,怕大家不夠分,為了小慶爺的身體,必須要給他多留一些。怎麼吃呢,那就是多喝水,乾的吃不飽,吃個水飽也挺好。

  二人一人拿起一瓶礦泉水,學著剛才田慶擰開瓶蓋的樣子。三人剛才看到田慶擰瓶蓋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水袋,而且是透明的,竟然從外面就能看到水的純淨透徹。牛二拿起瓶子向右一轉,瓶子開了。牛大就不一祥了,拿起瓶子他是往左擰,瓶子都擰變形了,就是擰不開,無奈低下了頭嘆了口氣說:

  「唉~怕是我功德不夠,這仙水不會讓我喝的。」

  古人就是這麼迷信,也都是直心眼,打不開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將水放回原位。

  「兄長我這裡有水你我同飲。」

  牛大又搖了搖頭,語氣帶有一些憤懣的對牛二說:

  「你想害我不成,這仙水定是仙家選中之人才能喝,我既無功德,喝了仙水是要惹怒上天的。」

  聽到牛大這麼一說,牛二也不敢多說。撕下來一塊衛生紙就放到了嘴裡,嚼了幾下開口說:

  「兄長,這乾糧有點干不好下咽」

  「哦?我嘗嘗」

  同樣牛大也撕下一塊兒衛生紙放進了嘴裡。意味深長的點評了一句:

  「嗯~確實是有些干,味道也平平,但是十分耐嚼,可以算是萬中無一的充飢神糧了。」

  可見這牛大對這衛生紙味道不是很滿意,牛二對口感也是差評。這就足以說明了一件事,衛生紙這東西不好吃,所以有想嘗嘗滋味的人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牛二又撕下一塊兒衛生紙放進了嘴裡,又喝了一口水。這回他台起了頭,兩隻眼睛眯成了月牙,臉上滿是幸福的喜悅。衛生紙伴著水進了口中那感覺就是入口即化,美食中的美食,太享受了,甚至牛二感覺自己再多吃幾口就要升天啦!

  身旁牛大實在看不下去牛二了,越看越是嫉妒,轉身到車上又拿了一瓶水,他去送給在小慶爺身旁扇扇子的阿芝姐。阿芝姐怕牛大吵到小慶爺休息,做了手勢示意他輕一點。

  阿芝姐早年就是做丫鬟的,所以懂得怎麼伺候人,後來自己伺候的小姐嫁人了,阿芝姐也沒有作為陪嫁跟過去,就回了老家伺候生病的爹爹。

  牛大也示意讓阿芝姐喝點水,吃點衛生紙,他來伺候小慶爺。其實牛大心裡有一些不平衡,從小到大一點傷天害理的事兒也沒有幹過,乾的活也要比牛二多,有糧吃食的時候多數先讓長輩吃,為何仙水選中了牛二卻沒選自己,於是他就想讓阿芝姐也試試。

  阿芝姐可不知道牛大怎麼想的,她是又渴又餓,把扇風的葉子遞給牛大接過水就去了。

  牛大死死的盯著阿芝姐手中的水,以至於在阿芝姐擰瓶蓋的時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啵~」

  一聲脆響瓶蓋開了,牛大如遭五雷轟頂一搬,錚錚的跪了下去。牛大欲哭無淚,雙手癱軟的杵在地上,心裡吶喊著:老天爺~這不公平,為什麼只有我不行~為什只有我不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時候身旁靠樹上睡覺的田慶睡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牛大失落的跪在自己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大片葉子,是用來扇風的,只不過大牛的表情點奇怪。

  「都休息好了嗎,準備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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