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能不能不要走

  待傅晉司意得志滿之後，才離開房間。

  喬杉杉的唇再次被傅晉司 得紅腫不堪，她用手指揉了揉唇，唇是痛的，心是甜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地說道：「喬杉杉，喬杉杉，你怎麼越來越邪惡了？」

  小臉紅紅的，熱熱的，她選擇去洗手間用冷水澆在自己的小臉上，讓自己冷靜一下。

  等小臉的熱度稍稍褪下來，她回到餐廳開始品嘗傅晉司親手給她做的飯食。

  一會兒，黑椒牛柳蓋澆飯，還有一碗玉米排骨湯，就全部被喬杉杉解決乾淨。

  她睡了很久。

  吃飽了再睡，她也睡不著。

  想著，喬杉杉索性換下睡衣，想著出門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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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晉司帶她出去逛是一種感覺，自己出去逛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一路離開帝國大廈，她走在乾淨而又繁華的街道上，看著一棟棟摩天大樓，用手機把一張張美景拍攝下來。櫻花的花瓣隨著春風，一點點落下，不禁給人一種盎然春意的感受。

  她蹲在地上，拾起櫻花花瓣，嘴角微揚。

  現在的她……真的很幸福。

  待拍會兒照片，喬杉杉有些累了，想找一家咖啡店坐一坐。

  可是——

  就在她站起身來的時候，有兩個黑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喬杉杉對上那兩個人的視線，神色微微多了幾分慌亂：「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她的話音一落，那兩個男人已經用沾滿乙醚的手帕捂住喬杉杉的口鼻。

  「喬小姐，多有得罪。」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尚未來得及掙扎，喬杉杉就已經被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內，在道路上迅速地消失。

  唯有……

  在那個地方，有一路櫻花花瓣。

  ——

  傅晉司駕駛著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江景公寓前。

  他知道這個地方，卻來得很少。

  下了車，他把車內的香水百合拿了出來。

  到了公寓前，他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中年女人來開門。

  「你…是……」

  萍姨對傅晉司並不熟悉，畢竟傅晉司很少來過，所以乍一看，萍姨想不出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是誰。

  「我是傅晉司。」

  「傅晉司？」

  萍姨正疑惑的時候，顧絲言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她瞥了一眼眼前的傅晉司，一雙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但是隨即被笑容點燃：「晉司，是你，快進來。」

  萍姨很少見過顧絲言那麼開心的模樣，所以也連忙招呼傅晉司。

  「傅先生，請進。」

  傅晉司拖鞋換上拖鞋，走進這間公寓。

  顧絲言坐在輪椅上，腿上蓋了駝色的羊毛毛毯，一雙纖細的小手轉動著身下的輪椅，對著傅晉司巧笑倩兮：「晉司，香水百合，這是我最喜歡的花……」

  「這是給你的花。」傅晉司把花遞給萍姨。

  萍姨看了看傅晉司，又看了看顧絲言，主動說道：「我去把花的包裝拆開，插到花瓶里。」

  「嗯……」

  萍姨去了廚房，客廳里一時之間只有傅晉司和顧絲言兩個人。

  傅晉司雙手插在口袋裡，臉上的神色很淡。

  「晉司，自從發生那次意外之後，你很少來看我。」顧絲言緩緩地開口道，眸光也變得有些楚楚可憐：「我的腿已經沒有用了，你一定很嫌棄這樣的我，對吧？」

  傅晉司對上顧絲言的眼光，嘴唇緊抿著。

  「絲言，我沒有嫌棄過你。」傅晉司一字一字地說道：「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曾經的顧絲言，這一點不會因為你的雙腿而發生任何改變……我之所以不常來看你，一是因為工作，二是因為我已經是我妻子的人了。」

  如果……

  沒有仲磊，他或許也會喜歡上顧絲言。

  但，沒有如果。

  現在，他更是一心一意只喜歡喬杉杉。

  別的女人，他心裡容不下，也不想容下。

  所以，他不可能給顧絲言什麼希望。

  顧絲言的手指緊緊掐著輪椅的椅背，她知道，在火鍋店她看得很清楚，傅晉司的妻子！

  那個女人……普普通通，甚至連楚霏然都不如。

  她哪裡配得上傅晉司這樣的男人？

  他為什麼會娶她？

  更重要的是……她哪裡會像自己這般，對傅晉司是真正無私地付出，不求任何的回報！

  心底的恨意在一點點瘋長，但是臉上她卻在莞爾微笑：「晉司，你的妻子，是叫杉杉吧？杉杉很可愛。」

  「確實……」提及喬杉杉，傅晉司臉上還有些冷凝的表情也融化了幾分。

  顧絲言見傅晉司這般，心痛得撕心裂肺。

  她為傅晉司做了那麼多，他卻從未真正看過她一眼。

  這一雙腿，永遠沒有救！

  她就是一個廢人！

  「晉司，再過六天是仲磊的日子，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白馬山？」顧絲言是故意說這個的，那場意外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她不會讓這場意外就這樣過去……

  「嗯，這也是我留在帝都的原因。」傅晉司低低地說道：「我已經很久沒去見仲磊了。」

  「他要是看到你去見他，他一定很高興。」

  「嗯。」

  「晉司，你還記得你以前和仲磊兩個人訓練時的場景嗎？」

  「記得，在泥潭野戰的時候，他自己技不如人，還非要把我拉進泥潭，讓我滿身是泥。」

  「嗯嗯……」顧絲言笑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仲磊，他只是讓你滿身是泥，你倒好，直接讓他嘴裡都是泥！」

  幾年前——

  三個人在軍區裡的日常，溫馨而又帶著一些放肆的味道。

  兩人說著過往，臉上也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聊了一會兒，傅晉司睇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他答應過杉杉晚上會回去的：「絲言，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

  顧絲言有些貪戀地望向傅晉司。

  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他了……

  好不容易見到，她不想他就這麼走了！

  「晉司——」顧絲言雙眼凌亂地抓住傅晉司的衣角。

  感覺到身後一股力量抓住自己，傅晉司回頭看了顧絲言一眼。

  「怎麼了？」

  「晉司，你能不能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