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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敵軍已潰

2024-10-04 20:26:59 作者: 漁夫.

  沒有了這股成建制的軍隊進攻,虞清的陣型更加穩固,他們像洪流中間的一塊石頭,頑強都阻擊著敵人的步伐。

  虞句上前請戰道:「將軍,我們衝出去吧!這些潰軍能有什麼戰鬥力?」

  虞清搖搖頭:「不可,雖為潰軍,但人數太多了,我們這些人就算上去一個個的砍,也會砍到精疲力盡。況且逃命的人能發出多大的能量,是你我難以想像的。」

  「那就這樣放他們跑了?」

  虞清不停觀察著敵軍的潰退方向,說道:「先退下來的不是重點,野利元戎頗通兵法,即便是撤退也不會毫無安排,大局已定我們無需冒險。只等凌帥大軍,再尾行追擊。」

  一直躲在背面的李轍可不這樣想,他大笑著對眾人道:「到了我等立功的時候了,我大刀已饑渴難耐了!」

  只見他一馬當先,從斜刺里殺出,衝著潰退的毛蠻掩殺而來。

  身後的士兵看著這漫山遍野的潰軍,沒有絲毫的畏懼,眼中滿是興奮,就如同進了寶山看到了滿坑滿谷的黃金珠寶,就恨自己只有一雙手、兩條腿,無法把他們都搬回家。

  

  焦顯祖是其中為數不多的清醒者,他拿槍尾捅了捅被群情感染的孟靖朗說道:「一會兒千萬別瞎跑。跟著我,記得要留著力氣保命!」

  孟靖朗有些不解,明明形勢大優,怎麼他比剛才還要憂慮,便問道:「兄長的意思是?」

  焦顯祖皺著眉頭問他:「這麼多毛民,你能殺幾個?殺得再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嗎?以一換十你是賺是虧?」

  「當然是……」孟靖朗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以一換十等於自己是那個一啊。命只有一條,殺再多的敵人有什麼用?進了寶山,守著金銀財寶無處花銷,等於啥也沒有,貪婪之人必死於貪婪!孟靖朗想到此處,嚇出一身冷汗。

  「多謝義兄點醒!」

  若非焦顯祖攔著他,這樣沒頭沒腦地衝下去,是能斬殺不少毛賊,可自己也要身死道消。所能得到的,不過是戰後送到老爹手裡的一堆賞銀!

  正如虞清和焦顯祖所料,李轍所部初入殺場,連續斬殺這群只知逃命的毛蠻。但慌不擇路之人也會奮起反擊,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有夏軍落於馬下,或被戰馬撞擊而死,或被奔跑中的毛人一刀砍死。總的來說,在殺傷了遠超過數倍的敵軍之後,夏軍也損失了大半的人馬。

  虞清則在軍陣內指揮若定,像一隻帶著龜甲的青蛙不停伸出舌頭。可惜逐漸的他們的箭矢即將告罄,石塊也不多了,只能將拆下來的木料、鐵器用作投石機的彈丸發射,勉強殺傷一些敵軍。虞國軍的飛劍也因一開始的過度興奮,迅速靈氣耗竭、難以駕馭,只能幾波人替換著零星出戰,將靠近戰陣的敵人砍翻,其餘人養精蓄銳以期再戰。

  這樣的情形一直延續到旁晚,毛蠻的虧軍仍然沒有盡頭。李轍的手下僅剩下兩三百人,躲在四武沖陣前的壕溝里。

  不是虞清不放他們進來,而是大敵當前,沒人敢保證開了門戶還能維持住戰陣的完整。這一天下來,經歷了無數次攻擊的將士們,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許只需一次正面衝擊就能蕩平這一切。

  李轍滿臉血污,甲冑上的鮮血已經凝結成一塊塊紅色的冰粒。他靠在溝邊上,沾沾自喜道:「此一戰我軍斬首過萬,可謂大功一件,戰後各位均可功勞薄上有名姓了!」

  一旁的焦顯祖卻冷冷地說道:「將軍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此戰一過,必能官升數級,可惜這些慘死的弟兄是看不到了!」

  「哎……」李轍滿臉的不在乎道:「千里當兵為發財,他們雖死了,軍功財貨送上家門,如何算虧!」

  焦顯祖搖搖頭沒有再說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夜色降臨,這片血染的大地,昨天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已經被斑斑駁駁的朱紅弄的滿目全非。

  夏軍的旗幟終於在夜色中出現,馬蹄踏著凝結的血色冰棱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整齊有力,扣人心弦!

  「前方可是楚王世子萬松、雲城將軍李轍、虎步營參將虞清!」

  「凌帥有令!萬松部深入敵後,可稱大功,全軍就地休整。」

  將士們聞言均大聲歡呼起來,特別是虎步營眾,以極小的傷亡獲得了巨大的戰果,這半年來屢建功勳,論功行賞時必然收穫滿滿。躺在李轍身側的眾人臉上也掛著喜悅,心裡卻有些後怕,這個血肉橫飛的下午為他們創造了後半生的保障,也同時埋下了一輩子揮不去的噩夢。

  傳令兵傳完令卻沒有走,而是單獨對虞清道:「凌帥有令,請您速速去見他!」

  虞清心中忐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顧不得交代,立刻騎上馬跟隨他而去。

  大軍此時已獲得勝利,全軍上下喜氣洋洋,每個人看到虞清都親切地和他打著招呼。

  簡易的行軍帳篷里,放著幾張桌子,眾將官正在匯報追擊情況。

  凌泉正襟危坐,身前點著一堆篝火,見虞清來了,揮手讓眾人下去,只留了段子輔一人。「聽說,你遇到了刺客,沒受傷吧?」

  虞清聽他是叫自己來問這件事,才鬆了口氣,說道:「有勞師叔掛念,侄兒確實遇到行刺,多虧了莫兒捨身相救,受了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只是莫兒受傷不輕,吃了一顆保命丹藥,還在修養。」

  「可有大礙?」

  「問題也不大,只是當時並無醫師,不知是否還有隱憂!」

  「子輔,速去請唐醫正,為莫兒診脈!」

  段子輔領命而去,凌泉才稍稍安了心,撥弄著面前的篝火,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我聽說,還有一個紅衣女子?」

  虞清心中一怔,感嘆師叔的眼線如此神通廣大。他面不改色道:「確實有個紅衣女子,不知來歷,功法詭異,不似中原之人。雖出手相救,又好像與我等沒有多少善意。侄兒也是不解。」

  凌泉一直盯著面前的火堆,繼續問道:「她沒有說自己來自何處,所為何來?」

  虞清歪了歪頭好似在回憶當時的場景:「都沒有,但她說她還會再出現。」

  「你怎麼看?」凌泉盯著虞清,想從他臉上看出表情的變化。

  虞清坦然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好,說得好。」凌泉欣慰地點點頭,撇開了這個話題:「大軍已獲勝,毛民主將西日莫原遁,我有意追擊之,你且不必回去,在我身邊。」

  虞清道:「師叔,您是主帥,勇追窮寇這種事還是遣一大將為宜。」

  凌泉笑道:「娃娃,你放心,師叔不是莽撞之人,你且看你師叔如何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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