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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荷包里是什麼

2024-10-04 20:23:47 作者: 漁夫.

  「好,好,好,你們聽聽,這才是遵紀的典範。」萬桐知道他心裡不服氣,表面上還得做出恭敬的樣子,心裡不免得意。轉而又撩撥起唐澤蘭來:「唐醫正,聽說他在你那裡養病,我還說去看看,如今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你這算是假公濟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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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澤蘭才不管他那一套:「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萬桐習慣性地碰了一鼻子灰,京城人人都知道他魏王府想納唐醫正進府,雖未說明是妾是妃,也算是她高攀了。可沒想到魏王妃剛提出來就被婉言拒絕,好不尷尬。魏王世子更是豪言定要娶到她不可,搞得滿京城原本不少中意她的豪門望族、官吏士紳、杏林子弟都只能望而卻步,不能與之爭了。萬桐當時也是一時意氣,要說多看中唐澤蘭,也不盡然,不過一時好勝心罷了。

  「好,我不管,自然有人管,你只記住,該來的總會來,逃是逃不掉。」

  唐澤蘭聞言忙不客氣道:「那就就此別過,恕不遠送了。」

  萬桐拿唐澤蘭沒辦法,只好把氣撒到虞清身上:「哼,小子,我記住你了,別以為有人護著你就狂到沒邊了。你既然是保護唐醫正而來,就不治你的衝撞之罪了,不過我也得給你長點記性。」

  「賀必拓,把他扔到水裡去。」說完,萬桐一馬鞭甩在馬屁股上,向前奔去。

  只見那馬上漢子一揮手,虞清趕忙出手要擋,卻沒想到這一下的力量要比剛才大上七八分。虞清自知不敵,便不硬抗這一下,順勢跳進了水裡。

  唐澤蘭這才大喊道:「虞清,小心!!」

  溪水不深,虞清落水後隨即跳了上來,陰鶩著臉濕漉漉地站在了路中間。

  「你千萬別衝動,他是魏王世子,不是你現在能惹得起的人,就算楚王世子一心想要收復你,凌帥有意照拂,可這是親王世子,你還是不要去惹的好。」唐澤蘭覺得萬桐是衝著自己來的,沒來由地牽連了虞清,心中過意不去,又怕他再惹出什麼事端,趕忙出言勸慰。

  虞清鐵青著臉,悠悠地說道:「我乃君子,如何能與小人計較。」

  唐澤蘭聞言放下心來,撲哧一笑:「你算什麼君子,落湯雞的君子。」

  虞清知道她是有心逗自己開心,且見她笑得燦爛,一時忘了自己的窘迫,自嘲道:「智者樂山,仁者樂水。我乃君子,自然是仁義之士,樂水者也。」

  唐澤蘭已彎腰打開了藥箱,取出針來,說道:「先別說笑,你憋著傷,小心釀成大禍。」說著連續出針,刺在他幾處要穴,一口血從虞清口中噴了出來。

  「好賊子,非我所能敵。」虞清伸手擦了擦血,恨恨地說道。

  唐澤蘭趕忙拿出手帕,幫他擦了擦嘴角,又拉過手來仔細擦了擦,不無埋怨道:「你說你好什麼面子,憋著幹嘛,以後對敵,千萬不可如此,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裡,你非憋出暗傷不可。」

  虞清晃晃腦袋,低頭看她不停忙碌,心裡莫名有些暖意。他故意拿腔拿調地故弄玄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話不是這麼說,臨敵之時,打的是能力也是戰術,我若口吐鮮血,敵人必然小瞧與我。對付需要以弱勢之的對手可以,但是像今天這樣謹慎的高手。就得不動神色,讓他捉摸不透,不敢輕易再出手。不然你看他一直保持警戒,直到得知了我的身份,才放下戒心,敢於將我打落水中。顯然已經仔細調查過我了。這個萬松,沒給我什麼幫助就算了,已經給我樹了不少敵人了。」

  唐澤蘭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笑著道:「你的意思還怪我讓他問起你的身份咯?」

  「不是不是,你不說,以他也是一定會問的嘛。」虞清一看她聽出別的意思來,不免尷尬,忙打岔道:「話說,你怎麼看出我憋著一口血?」

  「你也不看看我是幹嘛的,這都看不出來還做什麼大醫正,別說廢話了,趕緊找個地方烤一烤你身上的濕衣服,別在傷上加傷了。」

  兩人趕忙找了一處山洞,生起火來,將虞清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烘乾起來。

  虞清這才想起來查看裝著重要物品的荷包,好在只是浸濕了,口中道:「幸好幸好!」

  唐澤蘭見他著急的樣子,笑問道:「虞公子,我早就想問你,這個荷包,有什麼來歷嗎?」

  「荷包?你之前見過我的荷包?」虞清有些警覺起來。

  唐澤蘭趕忙解釋道:「當然見過,你也不想想,你病中是誰照料的。你放心,我們從來不私自拆看病人物品。」

  虞清雖然不清楚她是否翻看過自己的荷包,但是相信即便她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也沒什麼大礙,便釋然道:「這是一個故人送我的。」

  唐澤蘭一邊用手中的木棍挑弄著火堆,一邊問道:「一看就是姑娘吧。」

  「是的,但是是一個小姑娘。」虞清眯縫起眼睛,陷入了兒時的回憶當中:「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很小,也還沒有到中土來生活。那是在遙遠的南方,我們是兒時的夥伴。她小名叫草兒,母親早逝,父親在我們府上做管家還是什麼的,具體的我都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我母親當她女兒一樣養在府里。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很少讓我出去,也不讓我有別的玩伴。草兒姐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八歲那年,我隨師父到苦厄寺學藝,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和她話別。如今一別十年,也不知她身在何方?」

  唐澤蘭癟著嘴,故意問道:「她和我比怎麼樣?」

  「這,這,這怎麼比?」虞清紅著臉,有些窘迫地說道。

  唐澤蘭把手中棍子往火堆里一扔,叉著腰說道:「當然能比,都是人,怎麼比不了?」

  虞清只能道:「我印象中的她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你是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醫師,如何比得了?」

  唐澤蘭不給他打馬虎眼,追問道:「她是在你年幼時照顧你的大姐姐,我是在你受傷時,照顧你的女醫師。你就說你更喜歡哪一個人的照顧?」

  虞清此時只能耍無賴了,笑著說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貪心的嘛?當然是都想要?」

  「切。」唐澤蘭頓感無趣,岔開話題道:「算了,不為難你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隨身攜帶這麼多年,裡面裝的什麼?」

  那我可不能告訴你了。

  你不告訴我,我還不問了呢,總有一天要讓你主動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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