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點亮心空,辦學育人迎來春天
2024-10-04 18:41:55
作者: 羅鳴
正當中國的先進分子像鄭佑之一樣苦苦尋求新的出路之時,1917年1月俄國發生了震驚世界的十月革命。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黨在士兵、工人和農民的支持下,推翻了沙皇和資產階級的反動統治,建立了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政權,取得了社會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
俄國十月革命勝利的消息傳到中國,使長期飽受帝國主義欺凌而又在反帝鬥爭中屢遭失敗的中國人民為之振奮,使處於苦悶彷徨中的知識分子不得不重新審視和尋找中國革命的前途。
一天,鄭佑之讀到《民國日報》刊登的一則「十月革命俄國大政變」的重大消息,報導了列寧領導的無產階級布爾什維克黨,推翻了俄國克林斯基政府,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這條消息為他們點亮了一盞革命的指路明燈,照亮了鄭佑之人生中的黑暗心空。
「十月革命」一響炮聲,震醒了彷徨苦悶的中國先進知識分子。鄭佑之被俄國偉大的革命運動深深地吸引,特別是對列寧講的「分土地與農民及召集民選國會」極感興趣。感到這是在全世界史無前例的破天荒之舉。從此,他更加密切注視俄國政局的發展。
正在這時,鄭佑之一天從以前的同學中,獲得了一本由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創刊號。這本雜誌標誌著中國新文化運動拉開了新的序幕。他讀了這本創刊號後,更加堅定了走「教育興民」,實現教育救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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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佑之重新以鄭氏聯宗會為依託,經過一番準備,在柳嘉鄉召開了「八場代表會議,討論創辦一所完全新式的高初兩級小學。校址暫借已經停辦的原柳嘉小學,經費由各場籌集交柳場團正代管。會議一致推舉鄭佑之出任校長。
1918年,鄭佑之終於在柳嘉辦起了學校。在他出任校長不久,就請唐大興到柳嘉小學幫助打理一些雜事,同時讓唐在學校一邊接受教育。
鄭佑之自己辦學後,牢記「父母為他取名自申的初心」,在教壇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熱愛的教育事業之中,才漸漸地從亡妻的痛苦之中走了出來。這時他的思想又重新發芽,像春天的樹葉長出了新綠,人也像從冬天陰沉的冷郁中,迎來了人生的春天……
李坤俞去世一周年的忌日,鄭佑之按照習俗,同唐大興一起專門回到畫象嘴,為亡妻祭事。那天,四弟鄭瑞符,還有唐大興等人,攜帶祭品到鄭家墳山為坤俞祭掃。
鄭佑之在為故妻李坤俞冥封紙錢時,寫了悼念亡妻的一首詩:
有生誰不死,死去究何如?
太息光陰速,居何歲已除!
當時情宛在,視我異前無?
致祭無他物,題詩當束芻。
更謄前舊稿,包面不令余。
豈為眷無子,親封當赤符。
土中人覺否,不盡數行書。
1918年的匪患雖暫得到了控制,而變相的團隊,又虐鄉里,使得民不聊生。鄭佑之每與惡勢力鬥爭,均告失敗,感受刺激甚深,因而萌發了變政之思,遂在日誌上毅然寫下古人讚譽文天祥的詩:
塵海焉能活壑舟,燕台從此築詩囚。雪霜萬里孤臣老,光岳千年正氣收。諸葛未亡猶是漢,伯夷雖死不從周。古今成敗應難論,天地無窮草木愁。徒把金戈挽落暉,南冠無奈北風吹。子房本為韓仇出,諸葛安知漢祚移?雲黯鼎湖龍去遠,月明華表鶴歸遲。何人更上新亭飲,大不如前灑淚時。
就是在這個時節,鄭佑之踐行前妻李坤俞的臨終遺言,並徵得岳父岳母同意,續娶前妻五妹李坤輿為繼室。李坤輿滿心歡喜地嫁給心儀的大姐夫為妻,接替大姐盡心竭力地照顧丈夫。丈夫身兼教育為民的重任,經常住在學校,她就在畫象嘴勤勞地打理家務。
鄭佑之在柳嘉做好教育工作的同時,不忘培養教育李坤泰。為滿足么妹旺盛的求知慾,他就為其訂閱了《新青年》《婦女周刊》《覺悟》《前鋒》等前衛報刊,還不時托人或郵寄到伯陽嘴。李坤泰得到這些書刊後,總是愛不釋手,一讀為快。
書是一把「金鑰匙」,開啟了李坤泰認識世界的思想大門。她總是如痴如醉地讀這些書刊。白天,她以繡花為名,一個人偷偷地躲在房子後山上的讀書石讀書。夜晚,她房內的桐油燈經常亮到深夜。
書里的世界,像磁石一樣深深地吸引了李坤泰。在這些書刊的啟迪引導下,她學會了辯證、科學、理智地分析和思考問題,知道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明白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一次,李坤泰給大姐夫去信講到「母親要我纏腳,我誓死不從……」鄭佑之對坤泰堅決不纏腳的任性之舉,敢於同傳封建統習慣挑戰的行為,大加讚賞,寫信給予鼓勵:「你是一個反傳統的女孩,思想前衛,敢於追求自由謀求幸福。因此,我想引你走向光明大道……」
隨著新知識的增長,新思想的武裝,李坤泰心中逐漸開始燃燒起一種激情。這種激情讓她心潮澎湃,讓她熱血沸騰,讓她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追求人生的夢想。
在鄭佑之的啟迪後,李坤泰在思想上發生了根本的變化,逐漸不再「循規蹈矩」,敢於反抗封建家庭,開始嚮往外面精彩的世界,渴望了解社會、認識大眾,尋找人生奮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