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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2024-10-04 17:46:54 作者: 王朝柱

  深沉的畫外音,疊印出相應的畫面:

  「就在周恩來騎馬摔傷手臂不久,國民黨在河北省大搞磨擦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朱德、彭德懷根據毛澤東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自衛反擊原則,下令劉伯承、鄧小平親率一二九師,轟榮臻親率晉察冀軍區和冀南部隊,對堅決反共的張蔭梧等實行自衛還擊。除張落荒而逃之外,大部被殲。面對張等的罪證,蔣介石被迫撤了張的職……」

  毛澤東的窯洞

  毛澤東忽而站在地圖前凝思,忽而在室內蹙眉踱步。

  毛澤東坐在桌前,提筆展紙,飛快地草擬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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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頃,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毛澤東拿起電話:「喂!我是澤東……好,我知道了,我已經和蔣某人取得聯繫,他答應派專機送恩來去蘇聯治療……好,明天醫院見!」他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江青端著一碗紅棗小米粥走到桌旁:「夜深了,喝了這碗紅棗小米粥吧!」

  毛澤東生氣地:「不喝!」

  江青一驚:「你這是怎麼了?」

  毛澤東把筆往桌上一摔:「我在生你的氣!」

  江青愕然:「我哪兒惹著你了?」

  毛澤東站起身來:「你還沒惹著我啊!那天,你騎馬逞什麼能?你出什麼風頭?把恩來同志的胳膊摔壞了,你還不告訴我!」

  江青:「周副主席不讓我對你說嘛!」

  毛澤東越說越氣:「那是恩來同志怕聲張出去,對我影響不好,你慷不慊?」

  江青端著那碗紅棗小米粥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毛澤東:「你知道嗎?今天經X光檢查,恩來的右臂是錯位癒合!」

  江青驚得一哆嗦,碗中的粥溢了出來。

  毛澤東:「更為嚴重的是,恩來的右臂已經無法伸直,如再不治療,將失去功能!」

  江青驚得「啊」了一聲,那碗紅棗小米粥失手掉在了地上。

  延安醫院病房

  周恩來坐在桌前,左手拿著毛筆在慢慢地寫字。

  特寫:周恩來的額頭上滲出大顆的汗珠。

  鄧穎超拿著一塊熱毛巾輕輕地擦拭周恩來額頭上的汗水。

  鏡頭透過玻璃窗向外搖去:

  毛澤東、王稼祥駐足病室外,焦急地看著周恩來忍著疼痛用左手練習寫字。

  周恩來驀然抬起頭,看見了病室外的毛澤東和王稼祥。他邊放下毛筆邊說:「小超,主席和王主任來了,快請他們進來。」

  鄧穎超快步走出病房,迎進毛澤東和王稼祥。

  毛澤東:「恩來,你怎麼用左手寫字啊?」

  王稼祥:「就是嘛,等右手好了再辦公、寫字。」

  鄧穎超難過地:「主席,王主任,自從恩來聽說右手可能致殘之後,他就下定決心練習用左手寫字。」

  周恩來坦然地:「右手沒有了,我還有左手嘛!為黨做工作,並沒有規定一定用右手寫字嘛!主席,你說對吧?」

  毛澤東內疚地:「對,對!為了保住你的右手,黨中央作出決定:送你去蘇聯治療。」

  周恩來:「可是,南方局的工作……」

  王稼祥:「什麼都不用說了!還是老毛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年,我如果不去蘇聯動手術,哪有今天為黨工作的條件呢!」

  毛澤東:「蔣某人答應了,過些天,他派一架專機來延安,送恩來去蘇聯治療。」

  鄧穎超:「謝主席關心!」

  毛澤東:「不要說這些!你也準備一下,陪著恩來去蘇聯治療。」周恩來:「河北鬧磨擦的張蔭梧打垮了,其他地方一一尤其是陝甘寧周圍、山西的閻錫山他們有什麼反映嗎?」

  毛澤東取出一份電文:「這也是黨中央最擔心的。為此,我起草了一份致朱老總、彭德懷的電文:一、要求他們提高警惕,防止閻錫山突然派重兵解除新軍;二、為確保黨中央的安全,調一二〇師王震的三五九旅主力來延安;三、為防萬一,電令賀龍率一二〇師主力告別冀中,轉移到冀西太行山地區,一旦晉西北發生大的戰鬥,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增援。」

  周恩來接過電文用心審閱。

  王稼祥:「另外,賀龍率一二〇師開到冀西之後,也可以增援聶榮臻同志粉碎日軍冬季對晉察冀的『掃蕩』。」

  毛澤東:「當然,還有一層作用:羅瑞卿同志率抗大、成仿吾同志率聯大三千多名師生已經到了晉察冀,由賀龍同志的一二〇師作後盾,他們也可以儘快把學校辦起來。」

  周恩來看罷電文:「我完全贊成!」

  毛澤東:「好!就以我、你、稼祥三人的名義簽發。」

  周恩來指著右手:「你看……」

  毛澤東:「用左手簽!」

  周恩來:「不!我希望永遠用右手簽。」

  毛澤東嘆了口氣:「那就以我和稼祥的名義簽發吧!」

  延安大街

  孫維世穿著一身八路軍著裝,腳上穿著草鞋快步走在大街上。延安醫院病房

  鄧穎超、周恩來在收拾簡便的行李。

  孫維世快步走進:「爸!媽!我來送行了。」

  周恩來愛責地:「請假了嗎?」

  孫維世:特批的!」

  周恩來:「一定還有其他事吧?」

  孫維世把嘴一噘,故充小孩狀地:「有,就是不知爸爸同意不同意?」

  周恩來一怔:「首先得說明是什麼事,然後我才能說同不同意!」

  孫維世:「我想陪著爸、媽去蘇聯,先陪著爸看病,然後嘛……」鄧穎超:「就留在莫斯科學藝術!對吧?」

  孫維世:「對,對!爸,你說……」

  周恩來斷然地:「不同意!」

  孫維世:「為什麼?」

  周恩來:「我去蘇聯治療,是黨中央批准的,哪能誰想去就跟著我去呢?」

  孫維世難過地低下了頭。

  鄧穎超附在孫維世的耳邊私語了一陣。

  孫維世笑了:「好!我這就去。」說罷轉身跑出病房。

  周恩來一怔:「維世做什麼去?」

  鄧穎超一笑:「幹革命工作!」

  毛澤東的窯洞

  毛澤東伏在桌前有些沉重地寫信。同時,送出畫外音:

  「岸英、岸青:你們上次信收到了,十分歡喜!你們近來好否?有進步否?我還好,也看了一點書,但不多,心裡覺得很不滿足,不如你們是專門學習的時候。為你們及所有小同志,托林伯渠老同志買了一批書,寄給你們,不知收到否?……」

  毛澤東放下毛筆,再次捧讀這封信,無限悵然在心頭。

  孫維世像陣風似的跑了進來:「毛伯伯,您給岸英和岸青的信寫好了嗎?鄧媽媽派我來取!」

  毛澤東邊說:「寫好了!」邊疊好裝進信封里,交給孫維世。

  孫維世:「毛伯伯,我想跟著周爸爸、鄧媽媽去蘇聯可以嗎?」毛澤東:「好啊!開始,可以幫著小超同志照看恩來;恩來回國以後,你就留在奠斯科學藝術,當我們自己的藝術家。」

  孫維世:「真的?」

  毛澤東:「毛伯伯什麼時候騙過你?把你培養成人,也是對你父親一一孫炳文烈士的一個交待嘛!」

  孫維世高興地行軍禮:「毛伯伯再見!我這就去飛機場。」

  毛澤東:「快回去換件漂亮的衣服!」

  孫維世:「我就穿著這身八路軍服去蘇聯!」

  毛澤東:「那你總應該把腳上的這雙草鞋換了吧?」

  孫維世:「不!我要當中國第一個穿著草鞋留學的學生!」

  毛澤東的菜地

  毛澤東與小李一邊收拾菜地一邊隨意地交談。

  毛澤東:「今年陝北天旱,農民的收成就要打折扣了!」

  小李:「聽榆林的一位同志說,他回家看了看,有些地方幾乎是顆粒不收。」

  毛澤東:「如果明年陝北還天旱怎麼辦?」

  小李:「老天爺總不會老是和陝北人民過不去吧?」

  毛澤東:「當年,闖王李自成在陝北領導農民起義,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鬧了三年旱災。」

  小李:「要是陝北真的再兩年大旱,您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毛澤東嘆了口氣:「我也正為這件事發愁啊!」

  「主席!」

  毛澤東循聲看去,王稼祥快步走來。

  毛澤東站起身:「稼祥同志可能有急事,你自己干吧!」他迎著王稼祥走去。

  王稼祥:「主席!據外電報導:德軍突然向波蘭發動進攻,英、法正式對德宣戰,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了!」

  毛澤東取出一支香菸遞給王稼祥,自己又取出一支香菸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復又吐出,似陷人深層次的思索。

  王稼祥:「這樣一來,世界再次劃分成兩個武裝集團:一個是德、意、日,一個是英、法、美。」

  毛澤東:「美國暫時還不能劃入這個圈中!」

  王稼祥:「為什麼?」

  毛澤東:「這是因為羅斯福還要利用日本侵略中國大發軍火生意之財。不過,歷史的辯證法是無情的:美國人一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王稼祥贊同地點了點頭。

  毛澤東:「告訴我們的同志:一、不論是德、意、日,還是英、法、美,都是為了重新瓜分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勢力範圍,是一場非正義的掠奪戰爭;二、世界前途是光明的,中國的前途也是光明的。」王稼祥:「我們的應對策略呢?」

  毛澤東:「電告朱老總和彭德懷同志:反磨擦,要有理、有利、有節。告訴賀龍同志:鑑於國際形勢的突變,他應立即從冀中移師晉察冀,和轟榮臻同志一道打擊日本侵略者!當然,離開冀中的時候,要給呂正操他們留下點看家的部隊。」

  冀中賀龍臨時住地

  呂正操依依不捨地:「賀老總,我是個舊軍人,沒有經過長征鍛鍊,也沒有搞過土地革命,對咱們八路軍這套東西還沒有學會,還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可你又要率部走了!」

  賀龍嘴裡叼著大菸斗,笑著說:「你又說你是舊軍人,我在舊軍隊裡當過鎮守使、師長、軍長,但一找到共產黨,一跟上毛主席,我就有了個突變。記住:最要緊的是跟著共產黨千革命,風吹浪打不回頭!」

  呂正操:「不知為什麼,聽說你一走,我心裡就沒著沒落的。」賀龍:「毛主席很關心冀中,他要我給你多留下一點看家的部隊。經研究,決定將二、三、四、五、六五個支隊留在冀中,由賀炳炎、余秋里統一指揮,協助你們開展平原游擊戰爭。」

  呂正操激動地:「我們一定不辜負毛主席、賀老總的期望,一定在冀中搞出個名堂來!」

  冀中平原

  在《到敵人後方去》的音樂聲中,疊化出一組鏡頭:

  一二〇師輕裝行進在青紗帳中的大路上;

  賀龍抽著菸斗與何其芳、沙汀跟著大隊人馬行軍。

  賀龍取出一副魚竿:「真可惜!聽說秋後的白洋淀魚肥蟹好,我就給你們二人買了一副魚竿,和那裡的雁翎隊員學學釣魚。咱們的毛大帥一聲令下,這魚竿就沒用了!」

  何其芳習慣地摸了摸眼鏡,已經沒有了:「賀老總,出征前不幸被你言中,我的眼鏡在行軍中丟了。因此,我更關心什麼時候你給我買副眼鏡。」

  賀龍:「好辦!等見到聶榮臻同志以後,讓他派人到保定給你買一副。」

  冀西劉家溝作戰室

  賀龍、關向應站在作戰室門口看著前方。

  聶榮臻、羅瑞卿兩人拿著一面錦旗走來。

  轟榮臻高興地:「我和羅璀卿同志代表晉察冀軍區和抗大分校的師生,向一二〇師指戰員敬獻錦旗!」

  賀龍、關向應接過這面錦旗。上書五個大字:鐵的國防軍。

  賀龍:「過獎了!過獎了……我們八路軍都是鐵的國防軍!」接著,他和關向應把這面錦旗掛在牆上。

  賀龍:「榮臻,還有羅長子,我們一二〇師初來乍到冀西,有什麼仗好打嗎?」

  聶榮臻:「有!駐石家莊的日軍獨立混成旅第八旅團以及駐靈壽縣、行唐縣的日偽軍共約一千五百多人,他們進占慈峪,進行試探性進攻,遭到我部頑強阻擊。」

  賀龍走到地圖前看了看:「這倒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我一二〇師主力突然開到冀西,實出日軍所料;二、我們和敵人相比,是絕對占優勢,如果突然打擊這股敵人,獲勝是有把握的!」

  聶榮臻:「我和羅瑞卿商量過了,就擔心一二〇師鞍馬勞頓,不好提出這一要求。」

  關向應:「聶老總,這就見外了!」

  聶榮臻:「好!此役請賀老總全權指揮。」

  一座山頭

  賀龍帶領關向應等爬上一座山頭:「根據我們掌握的敵情,以及這裡的特殊地形,決定誘敵深入,打一個伏擊戰。」他指著前方,「我們一二〇師主力部署在東西岔頭及南北譚莊。同時,讓津南自衛軍節節抵抗,誘敵深入。只要敵軍進入我伏擊圈中,就叫他有來無回!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

  賀龍:「張宗遜!」

  張宗遜:「在!」

  賀龍:「由你負責指揮這場戰鬥!」

  張宗遜:「是!」

  賀龍:「我與關政委回去給黨中央、毛主席寫在冀中十個月的報告,有情況,隨時和我電話聯繫。」

  張宗遜:「是!」

  賀龍臨時住處

  賀龍一邊叼著大菸斗一邊看那一沓材料。最後,他抬起頭說道:「老關啊,秀才就是秀才,我寧可多打幾個勝仗,也不願寫這一摞報告啊!」

  關向應:「賀老總,有什麼意見嗎?」

  賀龍:「我覺得還是應當向黨中央、毛大帥吹吹一二〇師這十個月來的成績。比方說,我們與冀中的幾支部隊實現了成功的合編,幫著冀中軍區訓練了四五百名幹部,就說咱一二〇師各部隊自身的擴大吧……」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賀龍拿起電話:「喂!我是一號……」

  遠方出現張宗遜打電話的畫面:「不知什麼原因,敵人進到南北五河以後,就退回去了。無論我們如何發動攻擊,誘其出戰,他們就是不動。」

  賀龍:「釣大魚,要有耐心!命令所有參戰的指戰員,堅守陣地,沒有我們的命令,誰也不准撤出!」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遠方張宗遜打電話的畫面消失。

  關向應:「不會發生意外情況吧?」

  賀龍:「絕對不會!不管它,我接著說:就說我一二〇師各部自身發展吧,僅僅在冀中的十個月,我們就從東渡黃河的八千二百二十七人增加到了四萬七千九百九十一人。擴大了五倍多啊!毛大帥看到這個數字保準會說:賀鬍子和關向應……」

  「報告!」室外傳來話聲。

  賀龍:「就在我想吹牛的節骨眼上來人了,請進來!」

  一個作戰參謀走進:「慈峪的敵人半夜出動,輕裝急進,沿著柏山南麓,經燕川、長峪這條小道奔襲陳莊去了。」

  賀龍:「聶老總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作戰參謀:「知道了!他讓我轉告您:軍區設在陳莊的機關、學校、群眾都已經轉移了!」

  賀龍:「好!敵變我也變,老關,我們立即趕到作戰室,調整作戰部署!」

  作戰室

  賀龍:「小鬼子原來是想偷襲晉察冀的政治、軍事中心陳莊。他不會想到,聶老總在陳莊提前搞了堅壁清野。小鬼子孤軍深入,陳莊又空空如野,他會在陳莊久留嗎?」

  關向應:「不會!」

  賀龍:「對!小鬼子一定不會久留,會很快撤回他的老巢慈峪去。你說,他會沿原路撤回呢,還是另闢新路?」

  關向應:「另闢新路!」

  賀龍:「對!小鬼子怕沿原路返回遭伏擊。可是,這就給我們造成了殲滅它的極好機會!關鍵是要弄清小鬼子從哪條路撤回?」

  關向應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說:「我認為小鬼子最大的可能是:用一部分兵力向大莊子方向進攻,趕走磁河北岸的我軍,掩護其主力從磁河南岸向東撤回。」

  賀龍指著地圖:「因此,我們在磁河岸邊的東西寺家莊、馮溝里一帶設伏。」

  關向應:「請立即通知張宗遜和周士第,迅速調整部署!」

  賀龍沉思片時:「為了防止小鬼子從原路返回,從二團和獨立一支隊各抽一個營,會同四分區五團一部進至長峪。」

  關向應:「對!萬一日軍從原路返回,他們還可予以堅決的堵截!」破門口兩邊山上

  張宗遜與作戰參謀巡視陣地:肌在掩體中的指戰員嚴陣以待,盯著山下的大道。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陳莊失火了!」

  張宗遜站起向遠處一看:陳莊化做一片火海。

  張宗遜:「都不許說話!要忍著性子等小鬼子返回,用我們手中的槍向他們討債。」

  磁河岸邊

  日軍槓著太陽旗,十分得意地沿著磁河走來。

  破門口山上

  張宗遜趴在掩體中,右手拿著手槍,兩眼盯著已經走進伏擊圈中的日軍。

  掩體的指戰員全都手扣扳機,等待射擊。

  張宗遜粹然站起,大呼一聲:「打!」遂帶頭向山底大道打了一梭子子彈。

  接著,山兩邊槍聲大作,彈如雨下。

  日軍被擠壓在狹小的山路上亂作一團,一個接一個的日軍中彈倒在了大道上。

  張宗遜拿著話機:「賀師長!給黨中央、毛大帥報喜吧,陳莊戰鬥一定又是一個殲滅戰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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