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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道友請留步!

2024-05-05 18:53:18 作者: 南山行者

  一個年紀最大的少年撓了撓頭,忽然說道:

  「長頭髮的大哥哥,如果你想找人的話,可以問問酒老爺。」

  

  聽到「酒」字,陳長安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哦?細說,還是有獎勵哦。」

  其餘的孩子一經提醒,也興奮地叫嚷起來:

  「酒老爺會占卜!」

  「對喔,酒老爺上次和我說,我娘晚上會揍我,結果我娘晚上真的揍我了!」

  「沒有人比酒老爺更懂找人!」

  陳長安眼前一亮,給每個孩子一人發了一塊麵包作為獎勵,在孩子們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名叫「魚水之歡」的酒館。

  先聲明!

  陳長安對「魚水之歡」並不感興趣。

  他只是單純想要完成區域主線任務罷了。

  「魚水之歡」坐落於木筏村落的邊緣位置,外表相當破舊,窗台上還曬著二百多條鹹魚,令此處街道充斥著一股濃濃的魚腥味。

  門口有一塊半朽的牌匾,上書一行小篆,陳長安大致能看懂文字要表達的內容:

  【入夜後,有脫衣舞,未滿十六歲不得入內】

  「呀,快就天黑了呢。」

  孩子們面紅耳赤,用手掌擋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手指縫處偷看,光光是「脫衣舞」三個字本身,就能讓這些孩子浮想聯翩。

  年紀最大的少年到最後連掩飾都不做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脫衣舞」三個字,小聲嘟囔道:

  「我回家以後要干三碗米飯。」

  陳長安踹了一腳少年的腿,笑罵道:

  「老老實實掙錢,長大了若是沒討到老婆,再來這裡!」

  年紀最小的孩子,一臉純真道:

  「長頭髮的大哥哥,你討到老婆了嗎?」

  陳長安不回答。

  大大小小的孩子便都看著他笑,故意高聲嚷道:「長頭髮的大哥哥,你一定是沒老婆才來找酒老爺!」

  接連便是小孩子聽不懂的話,什麼「犧牲色相」,什麼「找王九」之類,引得孩子們都鬨笑起來:

  街道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待這幫孩子鬨笑遠去,陳長安跨過酒館的門檻,忽然對這間酒吧的印象稍有好轉。

  這間酒館雖然外表破舊,但店內的環境相當整潔,嶄新的桌椅板凳,酒類齊全的吧檯,的確能看出來老闆的用心程度。

  陳長安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兩位穿著低胸吊帶裙的年輕女孩便主動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抱住他的手臂。

  掙錢嘛,不寒磣。

  他對這些討生活的女孩,並沒有什麼惡感。

  左邊女孩年紀約有二十歲,皮膚雪白,眉眼稍稍上挑,竟有著一雙桃花眼,她用貝齒咬住了陳長安的耳垂,輕微地舔了一下,甜甜道:

  「客人是先吃飯,還是先喝酒,還是先……吃了我呢?」

  右邊的少女臉上有些嬰兒肥,似乎較為青澀,見前輩為她做出了示範動作,也羞羞地含住了陳長安的耳垂,羞澀道:

  「先……吃了我吧。」

  話一說出口,少女當即漲紅了臉,口吃道:

  「不好…意…思,我…我…我忘詞了。」

  左邊女孩看著她錯漏百出的動作,沒好氣道:

  「客人,不好意思,她叫水草,還是第一次招攬客人,沒什麼經驗。」

  水草滿臉羞愧,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含著男人的耳垂。

  陳長安摟緊了左邊女孩的腰肢,嬉笑道:

  「那你,你叫什麼名字?」

  「水仙花,熄燈以後,就叫我水仙花就行。」

  水仙花淺淺一笑,如百花盛開。

  水草與水仙花一左一右,分別從不同角度,盡情展示著青春少女的美麗。

  或含苞待放。

  或鮮花盛開。

  她們一刻不停地撩撥著陳長安的精神意志。

  或言語。

  或動作。

  陳長安試圖勸阻:

  「你們夠了啊!」

  水草羞紅了臉,不肯抬頭,羞羞地埋在陳長安的鎖骨處腦袋,浮動的發梢弄得他臉痒痒的,心裡也痒痒的。

  水仙花甜甜一笑,望著羞澀的妹妹道,嫵媚道:

  「客人,這才剛剛開始哦。」

  陳長安終於領會到「色是刮骨鋼刀」的含義。

  他在心中嘆息:

  如果我有罪,法律自會制裁我,而不是讓我被兩位失足少女誘惑,失身了誰負責啊?

  他拿出當年高中熬夜寫寒假作業的強大意志,摟著兩個女孩閒聊了足足二十分鐘,這才看似隨意提了一句:

  「酒老爺人呢,怎麼沒看見他?」

  水仙花也沒想太多,望了一眼窗外即將落幕的夕陽,隨口道:

  「快了快了,酒老爺等天黑才來,看完脫衣舞就走。」

  陳長安心裡琢磨著,看來酒老爺也是一個lsp啊。

  等等!

  我為什麼要說「也」?

  陳長安掩飾住心中的念想,更加用力地摟住兩位少女的腰肢。

  「哈哈,我也很期待晚上的脫衣舞呢。」

  直到餘暉落盡,幾名衣衫不整的少女緩緩從酒館內門走出,身後還跟著一個尖耳朵的老頭子。

  水仙花甜甜一笑道:

  「酒老爺來了。」

  水草則有些魂不守舍,把玩著兜里的伊納爾,一枚伊納爾便足以支付包夜的費用,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酒老爺坐在了吧檯邊緣的位置,靜靜地等候著每晚一次的娛樂活動,不少碼頭的漁夫、水手也紛紛趕來,將本就狹小的酒吧擠得水泄不通。

  水仙花輕輕地吻了陳長安的面頰,走到了四名少女正前方,作為「魚水之歡」的老司姬,她才是每晚脫衣舞表演的靈魂人物。

  赤著雪白的雙足,水仙花與四位美麗的少女跳起了絕美的舞蹈。

  一場美而不淫的舞蹈緩緩拉開序幕,將酒吧的氛圍炒到最高處。

  性感奔放的舞姿揚起一陣香風,水仙花那滑潤的嬌軀,藏在薄薄的衣紗中若隱若現,瞬間勾起了在場酒客的欲望。

  即便是滿臉正經的老者,也露出了痴迷的笑容,只有陳長安保持著清冷的微笑,他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人稱「酒老爺」的老男人身上。

  即便名為「脫衣舞」,水仙花等人依舊守住了最後的底線,無論客人們如何起鬨,她也絕不肯脫下最後兩件衣料。

  也許有些人臭罵著「當婊子還立牌坊」,但陳長安能感覺出來,水仙花只是想為自己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僅此而已。

  在水仙花轉身一吻中,四位美麗的少女依次退入酒吧後門,但酒客們仍然興奮地討論著,摻酒的水一口氣賣出了上百杯。

  酒老爺起身準備走人,卻聽到了有人在他身後喊了一句:

  「道友……咳咳。」

  「酒老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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