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毒人
2024-05-05 18:55:12
作者: 裔蝶
「夜凌可知道是誰?」拓跋寒看到夜凌神行微僵了下,他立刻問道。
「不知。」夜凌冷冷出聲,神色冷淡的看向安陽公主道:「明天你要把握機會。」
「你確定可以?」安陽公主帶著不肯定的看著夜凌。
「我肯定。」夜凌冷冷的回應,而後他起身冷聲道:「你們記住,你們只有五天,五天之內我要看到風夜寒離開白玉珠。」
說完,轉身離開。
安陽公主微挑眉頭,她轉頭看向拓跋寒沉聲道:「皇兄,真的可以信任?」
「可以。」拓跋寒堅定的回應,微頓了一下意味深長道:「剛剛蕭王送信讓我今夜去蕭王府一趟,這麼久蕭王都沒動靜忽然讓我去蕭王府,依我看,蕭王要行動了。」
「我等你消息。」安陽公主話間慢慢起身,她輕拂袖擺,溫聲道:「我得信墨宣從白玉珠手中偷走了一個孩子,那孩子是夜郎太子的龍裔,雖然太子不在意這個孩子,但是太子妃在乎,聽聞太子墨清他們已經開始窩裡反,我想著墨宣沒多久就會奪得皇位,就算得不到皇位也能夠得到夜郎不少權勢,若是蕭王開始動手,你便說服蕭王讓墨宣幫忙……」
「皇妹不知,在淮北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拓跋寒不等安陽把話說完,他臉上帶著意有所指道:「獨孤景當著白玉珠的面將少主墨宣、夜凌、凝華從前種種全部給拆穿了,這也是為什麼擔心夜凌見不到白玉珠的原因,不過夜凌這麼有信心,想必單獨見白玉珠很簡單。」
「不止夜凌一人?」安陽公主聽到皇兄拓跋寒這句話的時候她頓時震驚,本想離開的她又坐了下來問道:「連少主墨宣都被拆穿?」
如果墨宣的面具被拆穿,那麼事情可就簡單多了啊,一想到這般她就滿心欣喜。
「沒錯,都被拆穿,所以現在白玉珠連凝華都趕走了……」拓跋寒點了點頭,「我想著凝華回到夜郎定會將這件事告訴墨宣……」
「皇兄……」安陽公主出聲打算皇兄拓跋寒,微頓了一下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神色看著拓跋寒道:「既然凝華回到夜郎會告訴墨宣,那麼墨宣定是會沒臉再見白玉珠,但是你我看得出那墨宣舍不棄白玉珠,既是如此我們可不該就這麼光看著……」
拓跋寒立刻會意,他眼眸深邃的看著安陽沉聲道:「你有什麼計劃?」
安陽公主微微眯眸很久沒說話,她的眼中帶著莫測的思緒,甚至帶了一絲殺氣,她起身走到皇兄拓跋寒身邊俯下身在皇兄耳邊輕聲低語。
拓跋寒先是驚愕,而後臉上帶著一抹莫測的笑意,他看著面前淡然的皇妹道:「皇妹這招棋高,只是蕭王這邊……」
「放心,只要有墨宣給蕭王撐腰,萬事好辦。」安陽公主抿唇輕笑道。
拓跋寒眼神閃了閃,他沉聲道:「我今晚見了蕭王,先看看他們如何計劃,到時候在說出外面的事情。」
安陽公主點了點頭,她柔聲道:「就這樣吧,我先回宮了,免得在這裡呆久了,指不定又傳出什麼事情來。」
「這沒什麼可擔心的,你的皇兄在這裡住著,你來看自己的皇兄這好像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拓跋寒輕笑了一聲言道。
安陽公主嘴角一勾就轉身離開……
夜凌立在不遠處的一處屋檐下看著安陽公主帶著宮女離開,他紅眸帶著寒意,他轉身走進殿內之後從一處檀香木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錦盒,錦盒內放著白綠兩種瓶子,他將小瓷瓶拿出然後用之前放著蠱的金盒子打開,金盒子裡面空無一物,曾經裡面的蠱蟲全部被他拿去救了白玉珠。
他將瓶子打開,白瓶子裡面倒出了五顆跟綠豆大小姐的白色豆子,仔細一看卻發現並不是豆子而是外面裹著一層白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他又將綠色瓶子倒出,綠色裡面倒出了幾隻在爬動的漆黑蠱蟲,蠕動的讓人噁心。
他輕捏指尖對黑色蠱蟲滴下了一滴血,很快蠱蟲將他的一滴血洗乾淨身形也變大了不少,而此時,他伸手直接輕捏,瞬間纖細指尖沾滿了黑色,他將這些滴在了幾顆白色被白蠟包裹的豆子上面,瞬間白色的豆子就被黑色所包裹。
這時,他從一個錦盒裡面拿出了一個金盒,打開裡面竟是一條盤環著的白蛇,不過似乎在沉睡著如同死了一樣。
他將沾滿了毒蠱的白蠟放在了白蛇的頭部,而後從袖中拿出一個帕子,打開帕子發現裡面裝著幾根頭髮,他將頭髮放在了白蛇身上,而後蓋上了盒子,他拿起盒子找到了拓跋寒,他將金盒放在拓跋寒面前桌上。
「這是什麼?」拓跋寒看著面前金盒不解的問著夜凌。
「將這個交給安陽,一個月之後打開,不到一個月萬不得打開。」夜凌冷冷地的言道。
「沒問題。」拓跋寒立刻應下,然後伸手去拿金盒,當他碰到金盒的時候瞬間縮回了手,挑眉道:「這盒子有點冷,裝了什麼?」
「問這麼多對你沒好處。」夜凌話罷轉身離開。
拓跋寒輕笑了一聲,看著夜凌的背影眼中帶著莫測……
安陽公主去了雲照宮,而白玉珠去見了玉夫人,並且是單獨見玉夫人,風夜寒雖是對白玉珠放不下心,不過玉夫人和曹遜保證過他才帶著擔心的離開。
「你不要想瞞著我,凝華離開的時候告訴我關於夜凌的事情了。」白玉珠坐在殿內主位上,接過紫兒親手端來的花茶輕抿了一口看向玉夫人沉聲道。
玉夫人剛剝了一個葡萄吃,一聽到白玉珠這話頓時咳個不停,她看向白玉珠:「咳,凝華和你說什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曹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頗為意外,後來想一想大概也能猜出一些原因來。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和我說實話吧,你向來心直口快,這可一點都不像是你的性子。」白玉珠面色淡然的放下手中玉杯看著玉夫人道。
玉夫人不由的轉頭看向了自家相公曹遜,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她從自家相公眼中得到了允許,她看向白玉珠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白玉珠直視著玉夫人意有所指言道。
「我知道的就是夜凌的確再救你,但是同時也在摧毀你。」玉夫人見白玉珠執意追問便開口回應微頓了一下,繼續又道:「你服用的藥裡面都被放了西域的秘藥,服的久了,會廢掉你的一身醫術……」
「廢掉我一身醫術?」白玉珠的臉色瞬間陰冷下來,她看著玉夫人的眼神帶著陰厲,「這屬實?」
「當然屬實,老娘……」玉夫人脫口而出,微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便又改口道:「當然屬實,我也是西域來的,我會不懂這些藥啊,我和你說,這夜凌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當初有沒有答應他們是?」
「你指的是什麼?」白玉珠冷著臉問著玉夫人。
「因為你之前身體之中有不少蠱毒,依你的能力足夠將這些蠱毒給解毒,可你沒有。」玉夫人直視著白玉珠言道。
「我懂了,我是答應過他,之前身體之中有其它蠱毒,夜凌要利用這些蠱來煉母蠱我就答應了下來。」白玉珠淡淡道。
「你竟然答應了?你知不知道用人來煉蠱對人的傷害有多重,你是想死吧。」玉夫人聽完白玉珠這話頓時目瞪口呆,看著白玉珠的眼神帶著陌生又道:「你到底是不是玉珠?像來最重視自己性命的玉珠怎麼會答應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
「是我答應的,答應這件事的時候有很多事情發生,總之是一言難盡,不過既然答應了我不後悔。」白玉珠臉色微僵了下她回應玉夫人。
「你不後悔?」玉夫人的聲音不由太高,「我看你是腦袋被天上忽然掉下來的石頭給砸了,就算發生再多的事情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來煉蠱……」
微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你現在懷有身孕,到時候這孩子生下來……」
「說夜凌的事情呢,別扯開話題。」白玉珠不等玉夫人把話說完沉聲道。
「對,夜凌的事情,夜凌可不是普通人,怎麼說呢,反正你日後防備著他點,這天地蠱我是沒有能力解蠱,雖然他能解蠱可日後不要單獨和他相處,這人身上散發一股讓我覺得噁心的蠱蟲氣味,旁人是聞不到的,只有服用一種西域獨有的草藥才能聞到,巧了,我還真服用這個草藥,所以只要稍微靠近他,聞到他身上那味啊,我就受不了,他夜凌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毒人。」玉夫人眼眸深邃的看著白玉珠。
白玉珠眼眸微眯了下,她看著玉夫人言道:「他的血之前幫我壓制過身體之中的蠱毒,所以我相信他是毒人,在說,西域人那麼會玩蠱毒,成毒人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