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拆穿陰謀
2024-05-05 18:53:58
作者: 裔蝶
當獨孤景看到來人是拓跋寒的時候,整個人都為之一震,臉色陰冷帶著驚慌道:「你不該來的。」
「我為何不該來?」比起獨孤景的慌亂,拓跋寒可是一派淡然的大大方方坐在一旁椅子上,而後看著臉色分外緊張的獨孤景笑道:「不用這麼緊張,沒人發現我來找你。」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的周圍有多少高手在隱藏著,你想害死我麼!」獨孤景滿臉憤怒的怒斥著拓跋寒。
對於拓跋寒的忽然到來讓他震驚,畢竟拓跋寒該在京城才是,忽然來到這裡,還住進總督府?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更讓他害怕的是為了保護大小姐白玉珠,風夜寒動用了所有高手包圍了整個總督府,簡直是將總督府保護的滴水不漏,拓跋寒來見自己肯定是要被人給發現的,然後傳到大小姐的耳中,他很清楚,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怒斥和排斥。
他本來就很擔心自己被大小姐發現自己的異心,現在拓跋寒直接來見自己,這要是被大小姐知道,那他可以滾的越遠越好,輕則被趕走,重則他將失去一切。
「高手如何?反正我來見你,沒有被人發現就好。」拓跋寒一點都不在意獨孤景的震驚,微頓了一下,他立刻問道:「對了,少主交代你的事情,你處理的怎樣了?」
無論獨孤景有多麼的盛怒,面對拓跋寒的忽然疑問自己要對大小姐下藥的事情,他萬分的震驚的已經顧不上擔心被人發現拓跋寒來見自己,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拓跋寒道:「你怎麼知道的?」
拓跋寒嘴角噙著一絲好笑的看著眼前震驚萬分的獨孤景笑道:「我們可是同坐一條船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來淮北的目的呢?說吧,處理的如何了?」
他至今是沒見到白玉珠,不知道白玉珠到底是怎樣了,而夜凌閉口不提白玉珠,風夜寒這冷酷無情的男人就更不會理會自己了,所以他在見不到白玉珠的前提下,便只能問獨孤景了,至少,他們可是將希望寄托在了獨孤景的身上。
「沒有做到。」獨孤景狠狠咬牙怒視著拓跋寒道。
「沒有做到?」拓跋寒聽到之後很是震驚,又道:「你來了淮北這麼久,你竟然到現在還沒做到?獨孤景,我可和你說了,少主吩咐的事情你沒做到,要是少主生氣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你不要心軟,讓她小產是為了我們好。」
「我根本就無法接近。」獨孤景看著面前冷傲的拓跋寒,他袖中的雙手死死緊握,真是恨不得將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無法接近你就要想方設法的去接近,你可知道我這次特意前來淮北就是為了你而來。」拓跋寒陰冷著臉,語氣帶著一絲鋒利的看著獨孤景又道:「誰都知道我與白玉珠之間不和,我一旦來了淮北,她要是龍裔有個好歹所有人都會懷疑是我做的,故此,我將一切事情背在了自己頭上,你卻連事情都辦不妥,還拿接近不了她做藉口,這樣的藉口你相信嗎?」
「我的確接近不了她,唯一一次差點接近了她,被太子風夜寒打出嚴重的內傷,多虧了她給的療傷聖藥才讓我身體好了,不然我到現在內傷還沒好。」獨孤景也是非常的氣惱的看著拓跋寒。
讓大小姐白玉珠小產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他願意要做的,如果不是少主的懇求,他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做的,可惜,他沒硬下心腸答應了少主,可當他看到大小姐如此痛苦不堪的為了保住龍裔的時候,他一點都下不了手,並且也沒機會下手。
「這不是藉口。」拓跋寒神色冰冷的看著獨孤景。「不要為你的無能找藉口,誰都知道只有你才能接近她,你竟然還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獨孤景,你可真是可惡。」
「我說過我無法接近,從我來到總督府的第一天起,太子風夜寒似乎就已經清楚我想要做什麼,安排了侍衛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並且凝華、夜凌輪流保護著她,從來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不可打草驚蛇的我當然不會貿然動手,因為我不是她的對手。」獨孤景滿腔的怒意看著拓跋寒。
「我不管,你必須在這些天內讓她小產,要是讓她回到京城你連半點機會都沒有。」拓跋寒絲毫不理會獨孤景的苦衷,他冷漠的看著獨孤景言道。
「我說了,我接近不了她。」獨孤景本來壓低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他怒道:「指不定她已經在懷疑我的用心,肯定風夜寒告訴過她,因為我有很多天連遠遠看著她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她甚至還下了殺無赦的命令,如果我出了總督府就直接殺無赦,你覺得我能動手?」
「殺無赦?」拓跋寒在聽到這三個子的時候他是震驚的,「你是說她對你下了殺無赦的命令?」
「沒錯。」獨孤景沉聲應道,又道:「我懷疑她已經知道我此次來的用意。」
「如果她知道了你的用意你認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嗎?」在獨孤景話罷,拓跋寒冷笑了一聲,他冷冷道:「白玉珠這女人,真要發起狠來是六親不認的,她要是真識穿了你還會留你的性命?不把你大卸八塊才怪。」
獨孤景當然知道拓跋寒所說屬實,如果被大小姐白玉珠知道自己接近她的用心,她一定會不顧他們以前的情意直接殺了自己,這就是她,遇到觸犯她底線的事情絕對會幹淨殺絕。
並且,他這麼說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讓拓跋寒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接近她,所以無法下藥,這樣少主問起來,拓跋寒只要開口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次,他到底還是不願意傷害大小姐的。
拓跋寒看著獨孤景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沉聲道:「淮北的事情他們全部處理好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獨孤景回應著拓跋寒,微頓了一下又道:「我在這裡閉門不出數日了,豈會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也說過了,她下過命令整個總督府誰也不准離開總督府半步,違令者殺無赦,你認為我會離開嗎?」
「你可真膽小!」拓跋寒看著獨孤景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輕蔑。
「你膽大你去啊。」獨孤景在看到拓跋寒眼裡一閃而過的鄙夷時,氣不打一處來,滿腔怒意道:「你們一個個本領通天怎麼不去,反而讓我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去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還是傷害我在意之人,簡直混帳。」
「這怎麼叫傷害?」拓跋寒冷冷地看著明顯滿臉怒意的獨孤景,他冷聲道:「白玉珠身體裡面有蠱毒,如果她要是生下龍裔,她定是會母子不保,少主讓你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呵……」獨孤景臉上帶著可笑的看著拓跋寒,他憤憤道:「少主的懇求我當然認為是為了她好,然而今天你一來我就並不覺得這是為了她好,你和她不和我是知道的,故此,我看你們是想讓她小產失去龍裔,坐不穩太子妃之位吧,你的皇妹安陽公主下嫁進東宮做側妃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看你們是想將她趕下太子妃之位才是,而少主一直想帶走她,怎奈一直沒有機會。」
如果拓跋寒不來找自己,不來問自己事情處理的如何了,他定是一直認為少主讓自己對大小姐白玉珠下藥是為了大小姐好,可是,拓跋寒來了,拓跋寒本性他很清楚,所以,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被少主給算計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知道少主一直想讓大小姐離開大雲,但是,大小姐就是不離開,這讓少主很無奈又沒有辦法。
若是大小姐一旦生下龍裔,東宮太子殿下後繼有人這會讓她太子妃之位更加牢固,誰也不能拿她怎麼辦,更重要的是有了孩子的牽絆大小姐豈會拋棄自己的孩子離開大雲?
他這才徹底的明白過來,少主的私心是多麼的可怕,竟然對大小姐白玉珠心生如此歹毒的想法,他可是知道玉珠為了腹中龍裔不惜放血來保全龍裔,如此痛苦之時她一直都在忍著,為的只有一個,就是她要生下龍裔,他本就於心不忍心疼她,現在他在得知拓跋寒、少主他們的本意時,他心中所有的矛盾有消失無蹤,只因他不會再矛盾到底下藥還是不下藥,他一下子腦中一片清明得到了答案。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拓跋寒冷靜的看著憤怒的獨孤景,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她小產才能得到太子妃之位,在說了,我可是對我的皇妹非常有信心,只要太子風夜寒回到東宮,我敢肯定我的皇妹就會讓他日日夜夜守在她的身邊,離不開他,在說,太子妃之位已經可有可無,皇嗣才是最重要的,要是白玉珠生下了郡主,我的皇妹生下皇長孫,到時候就什麼都到手了,誰會理會白玉珠呢。」
「可笑。」獨孤景冷冷出聲,「要是她生下的不是郡主而是皇長孫呢?那你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