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機準備

  暗黑3公測前兩天。

  沐陽來到校外一家大型網吧，奇蹟網吧。

  這個網吧共有兩百多台電腦，一樓擺放普通機，二樓設置有包廂，一個包廂有五台電腦，可以滿足喜歡對戰的玩家。

  同時，一些喜歡情調、不想被外人打擾的情侶也青睞。

  普通機子上網小時價為2元，如果參加充值獎勵活動，大概是一塊七。

  包廂電腦配置好一些，上網小時價是3元。

  刷金幣需要24小時開機，在普通機子掛機容易被人亂動電腦，而且沐陽不想曝光。

  沐陽也不是沒想過買電腦，但玩暗黑3，要求電腦配置要求不低，電腦價格貴一些。二手電腦便宜，容易出問題，達不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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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要的不是一兩台電腦。

  一台電腦只能雙開，如果開滿30個遊戲號，就需要15台電腦，資金緊缺。

  最主要的是，這年頭，居民網網速比不上網吧光纖，要是經常卡機，那還賺個毛錢。

  租房、拉網線、買電腦組裝、搬運、接線等雜事，沒幾天功夫搞不定，太折騰人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書刷經驗，一天可是幾千塊錢呢。

  沐陽考察過這個網吧，來到吧檯。

  年約二十歲的女收銀員看他站在吧檯前也不刷卡，很客氣問他：「帥哥，上網嘛，拿身份證刷卡就行了。」

  「不是，找你們老闆有點事。」沐陽回道，指了下正在吧檯對帳的中年胖男。

  「小兄弟，有什麼事？」張老闆聽到有人找他，轉頭仔細打量沐陽，面善，不像是小混混。

  張老闆遞上煙，開網吧做生意最怕有混混搗亂，就算能請人解決，要是混混拿砍刀進來亂砍，顧客都跑光了，今後還有誰敢來他的網吧上網。

  「老闆，客氣了，我不抽菸，我想長租3個包廂15台機子，30天，多少錢？」

  張老闆驚喜：「喲，兄弟大氣，準備做什麼遊戲生意？現在最火的遊戲莫過於Z途和大話西遊了。」

  沐陽胡扯：「接了幾個大單子，Z途代練吧，順便刷點裝備。」

  張老闆伸出大拇指：「厲害厲害，你這不是工作室都能接到這麼大單子。」

  沐陽又胡扯：「遊戲裡的土豪支持罷了，剛好認識。

  要不，我哪裡有這麼好運氣，直說要多少錢吧，要是太多，我換個地方，附近網吧多的是。」

  張老闆沒有直接報價，真怕直接嚇退眼前這個「大顧客」：「兄弟，我跟你算算呀，包廂上網費用是3塊錢一小時，就算是充值打折2塊7，24小時，有9個小時通宵費用是15塊，一台機子一天55.5元，算你55塊。

  15台機子825塊，30天24750。」

  張老闆不想亂忽悠，如果一天按照72塊算，估計這麼說，這小伙子馬上轉身就走。

  網吧上網費用透明，很難忽悠人。

  沐陽聽完嗤笑一聲，說：「老闆，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這網吧白天上座率就六成，晚上最多九成，通宵估計就五成。

  如此算下來，一天24小時，電腦空置率達到四成，一天一台電腦實際收入33塊左右，我給38塊一台，行不行？」

  「哎，兄弟，不帶你這樣算的，上網也要網費和電費的，這樣吧，50塊一天。」張老闆想不到他還懂道行，但按照沐陽那種上座率說法肯定行不通。

  但不管怎麼樣，38塊一天肯定不行。

  四成空置率，即上機多出9小時，光電腦電費也要一兩塊，還有其它損耗。

  而9個小時只賺兩塊錢，這肯定不行。

  不說38塊，低於40塊，他都不想租。

  「老闆，電費算毛錢呀，一台電腦功率一二百瓦，一度電足夠用七個小時了，商業用電也就一塊錢而已。

  至於網費，老闆你真會玩笑，你每個月都是固定交費，不用也是浪費。」

  實際上，對沐陽來說，哪怕價格貴一些，他也會選擇這個網吧，比較符合他的要求。

  這網吧極少斷電斷網，而其它網吧就難說了，只要斷電斷網一次，耽誤時間，他虧的就不止幾千塊錢。

  但能砍價的話，省點是點，窮習慣了。

  張老闆呵呵笑，心裡罵這小伙子算得那麼摳門，擺手不同意。

  沐陽看老闆神色，思索了下說：「老闆，40塊，一句話，行不行？

  不行我換個網吧談，這附近十幾個網吧，總有能談下來的，只是我是這裡的常客，感覺老闆你人還不錯，就先挑這裡。」

  「哎，沖你這句話，好聽，那就40塊吧，真的不賺錢。」張老闆嘆氣，也不糾結一天少幾塊錢了。

  這年頭開網吧賺錢真不如前幾年了，他真後悔進場晚。

  「說實話，小伙子，我留著包廂，哪怕少賺錢，但不占用位置，還能留著顧客。

  你就一個人，占用這麼多機子，不是錢說的算了，就像你包整個網吧，我也不會答應，顧客都跑光了，我做啥生意。」

  「但有的賺總比沒的賺爽，不是嘛，老闆。」沐陽笑呵呵，40塊能接受，也沒必要計較幾塊錢了，就算貨比三家，純粹浪費時間。

  「40塊一台，15台一天600塊，30天1萬八千塊，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包？」老闆把煙掐滅，吐了一口煙，拿過計算器算了下。

  「嗯，從11月11號晚上十點開始吧。」沐陽從背包里抽出一萬八千現金交給老闆，習慣手機支付，他好多年沒摸過這麼多現金了。

  等張老闆數完錢後，讓他寫一張收錢的單子，註明包機開始時間和結束時間，還有價格，免得中途變卦。

  如果錢多交易的話，沐陽還會要求備註違約金，謹慎好比今後後悔。

  「你跟你們的網管和服務員交代一聲吧，我承包電腦期間，是不允許其它人進去的，畢竟是賺錢的路子。早上不用重啟機子，也不用清潔工打掃衛生，重登錄電腦太麻煩。」

  「理解，只要你不把電腦弄壞就行，但每隔五天必須停機歇息幾分鐘，電腦長期運行也不好。」

  沐陽思索了下，很快答應：「可以，我比你更怕電腦出異常，你不說我也會不定期關機冷卻。

  在明晚前，讓網管把我要租的電腦清理一下機箱灰塵，有壞電腦和壞鍵盤的給我換了。」

  網吧早上都要重啟所有機子恢復系統，但有的瘋子通宵後繼續玩到中午，甚至兩三天都有，網管也不能隨意關顧客電腦。

  沐陽指定要網吧二樓靠角落的5-7號包廂，再跟兩個網管認識一下，明晚來上機就行。

  24小時開機，也是需要人看守電腦，防止電腦出異常而他不知情，或者有人進包廂亂動電腦。

  另外，人工操作每個遊戲號從登錄到刷金秘境，估計需要花一個小時，沒有遊戲原代碼，他的掛機軟體還沒強大到能同步操作30個遊戲號。

  三十個刷幣遊戲號，需要花近30個小時操作，一天內必須弄好，需要兩個人操作才行。

  太耗費時間！

  停機後重新上機，還有處理異常，買遊戲裝備更換裝備，也需要人幫助。

  為了保密，需要信任過的人，沐陽想到胖子，讓他幫忙一起練級，只要付出一些工錢就行。

  另外，還需要請三個人輪流守機，有外掛，不需要他們操作電腦。

  沐陽和老闆商量好租電腦的事，再檢查一下電腦沒問題後，就打電話找胖子，回校路上，在路邊攤找到他，這傢伙正在吃東西。

  看他桌子旁邊無人，坐下來直接問他：

  「胖子，想賺錢不？」

  「開玩笑，我一個月生活費才七百，窮得快瘋了，難道你有路子？」這一個月，胖子看到沐陽生活水平提高一大截，穿的也好了，以為是家裡經濟狀況好了。

  「幫我做事一個月，二千塊，如果順利，結束時再多給一千塊，干不干？」沐陽跟他講清楚。

  這年頭普工工資，在江浙省省城大概是三千塊左右，技術工人還會更高一些。

  相對其它省份來說，算是比較高了。

  如果是他們學校的本科畢業生，起薪大概就是兩千塊左右，說到底還是看區域和公司。

  大學畢業學校越好，學歷越高，企業效益越好，起薪越高。

  沐陽估算暗黑3刷金收益最低三百萬元，順利的話，遠遠不止。

  做多少事，給多少錢，哪怕是同學，還是一樣道理，不會無緣無故給多錢。幫建號升級，每天幫維護下，兩三千塊不少了。

  「二千塊，這麼多，干呀，當然干。」胖子聽到二千塊，實在興奮，那夠他兩三個月生活費了，可以買台二手電腦，上網的錢就省下來。

  但是，心裡疑惑，怎麼會有這麼多呢，低語問，「陽子，不會是違法的吧，那我可不干。」

  「你想多了，不是違法，就算搶銀行，也不會找你。

  呵呵，你這體重，能跑掉才怪，還坑隊友。」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說說做什麼嘛。」

  「遊戲暗黑3，知道吧。」

  「嗯，這遊戲最近報導挺多的，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具體不清楚，我腦子裡全是Z途。」

  沐陽大概跟他說了遊戲的一些情況，需要他協作，沒法保密。

  核心的東西，胖子就算想偷也偷不走。

  胖子整天沉迷在Z途中，對這款遊戲不了解。

  沐陽說：「我在網吧包了15台電腦一個月，具體如何做，明天開服再告訴你。」

  胖子瞪大眼睛驚訝道：「臥靠，網吧15台電腦包一個月，那得多少錢呀？」

  「一萬幾千吧，分期給錢，這事就我倆知道就行了，不要向其它人亂說，包括鄭哲他們。」

  「一萬幾千塊呀，都可以買幾台電腦了，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賺錢？」

  「能不能賺錢，這個不用你擔憂，我還得再請三個人幫看機，我先寫一份海報，一會你抄幾份，然後幫我拿去張貼。」沐陽說完，從背包里拿出一支筆和一本16開筆計本，在桌子上寫下海報。

  胖子還有很多疑問，沐陽哪裡來這麼多錢，他打算做什麼，15台機難道是掛機刷裝備？

  不過看到沐陽坐下來寫海報，也不再回答他的問題，只好站在他旁邊，看他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