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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人路上的浪漫

2024-10-08 17:40:13 作者: 唐達天

  自從那次到三疊泉遊玩回來後,林茹心情好了許多,這不僅改善了她與許少峰的關係,更重要的是調節了自己的心態。有一句GG詞中說,心態決定一切。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但是,也不無道理。

  當然,這並不是說林茹的心態好了就不需要再找陳思思了,該找的人她還是要找,該講的道理她還是要講,她這次已下了決心,無論對方說出怎麼讓她難以接受的話,她都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決不能再像上次那麼衝動,更不能端起水杯來潑人。

  三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在蝶戀花咖啡廳里,她約見了陳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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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她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她精心挑選了一套茄青色超薄型的絲質面料套裙,穿上後非常籠身,腰是腰,臀是臀,舉手投足之間,衣服上還不時發出一種柔和的光亮來,將她那丰韻和諧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她覺得脖子那裡有點太空了,扎了一條白色的圍巾,正好襯托出她高雅的氣質和秀氣的面容。她就是想特意打扮一下,讓自己自信起來,讓對方也不要太小瞧了自己。她提前五分鐘來到咖啡廳,上二樓要了一個靠窗的卡座,她選擇了能夠看到樓梯方向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就是想讓自己有一種定力,讓對方感到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服務員小姐問:「請問靚女要點什麼?」

  她說:「先來一壺玫瑰奶茶吧,還有一位,等她來了讓她自己要。」

  服務員小姐說了一聲好的,開了單就走了。

  剛才她聽到服務員小姐叫了她一聲「靚女。」這讓她心裡溫暖了許多。還好,她還不至於像李梅花那樣被人稱阿婆,她沒有理由不自信。

  玫瑰奶茶剛上來後,陳思思也來了。很顯然,陳思思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將白色的襯衣束進褲中,外面穿了一件淺灰色的套裝,敞開著衣扣,向她走來時,長發飄飄,一副灑脫不羈的樣子,仿佛是從T型台上走過來的女模特,搖曳著迷人的風姿。她禁不住暗暗感嘆,真是一個小狐狸精,夠風騷也夠迷人的,否則,也不至於讓許少峰迷失了方向。

  陳思思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說:「沒有晚,是我早到了一步。坐吧!」

  陳思思款款地坐在了她對面的位子上。

  她說:「我要了玫瑰奶茶,你想要什麼自己點。」說著向服務員小姐招了招手。

  小姐走來問:「請問,你要點什麼?」

  陳思思說:「來杯巴西咖啡。」

  小姐問:「還要別的嗎?」

  陳思思說:「不要了。」

  陳思思一邊回答著小姐的問話,一邊卻在想,她今天叫我來談什麼?其實,這個問題在陳思思接到了她的邀請電話後就一直在想,也一直在設想著她倆之間所能發生的種種可能,也許是她接受不了她與許少峰的這一事實,想放棄許少峰?要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她真要謝天謝地謝謝她。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要放棄,也未必要找她呀。那她又是為了什麼?是不是還不死心,想說服她退出去,或者要給她施加壓力,威脅她?這樣的可能又幾乎不大,她的素質修養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不管怎麼樣,她有請,她就來,問題總要去面對。

  今天,陳思思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就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時尚一點,讓她看看,你可以再潑我一杯水,那又算得什麼?我依然是我,依然青春靚麗,我雖然沒有你那樣高貴的地位,沒有你的成熟魅力,我卻有你不具備的青春。

  當她走進咖啡廳,遠遠地看到林茹的剎那,說實在的,她還是禁不住為她高雅的氣質暗暗稱讚,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甚至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抗拒力。她從心底里非常欣賞這樣的高貴氣質。如果她不是她的情敵,也許她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她與她只能是競爭對手,除非她主動退出。

  看著服務小姐走了,陳思思才回過神來。

  林茹說:「上一次,潑了你一杯水,對不起。」

  陳思思看了她一眼說:「你這次叫我來,就是為了向我道歉嗎?」

  林茹說:「當然不是。」

  陳思思問:「那是為什麼?」

  林茹說:「你是不是懷了許少峰的孩子?」

  陳思思不覺一怔,突然就明白了,這一定是胡小陽告訴了她。沒關係,她知道了也有好處,讓她更加明白她與許少峰的關係發展到了哪一步,也好讓她早一點下決心放棄許少峰。這樣想著,便說:「是的,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林茹仍然保持著平靜說:「你打算怎麼辦?」

  陳思思說:「生下他。」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你呀,真太年輕了,未婚先育,對誰都不好,還是做掉吧。」

  陳思思一聽這話,就有點沉不住氣了:「那是我的自由,我願意。」

  林茹冷笑了一聲說:「我沒說不是你的自由,但是,當你的自由影響到了別人的聲譽,影響到了未來新生命的心理健康,影響到了孩子的成長,你的自由已經有了一定的社會性,你就不能不為他人考慮考慮了。」

  陳思思心裡一怵,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太厲害了,幾句話就擊中了她的要害,也傷到了她的疼處,但是,她必須要堅持住,絕不能妥協,更不能讓步。想到這裡,便說:「你也有母親,你也有孩子,難道說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還要向社會徵集意見,你生你的孩子的時候還要得到大家的許可,你不覺得這樣說有些荒唐可笑嗎?這純粹是我私人的生活,也是我私人的秘密,與任何人都無關,與你更與關,希望你別誇大其詞,我只是按著我的活法來活,並沒有影響到別人的聲譽。」

  林茹說:「不錯,我的父母生我無須徵求社會的意見,我和我的丈夫生我的孩子,也無須考慮大家贊成不贊成,因為我們既符合中國的傳統道德,又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婚姻法,生兒育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是你卻不同,你是偷情偷來的,你肚子的孩子,是不具備合法性,一生下來他就註定了他的命運與私生子相連,這三字將會像陰影一樣籠罩著他的一生。這些,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想一想,你就不會覺得你的行為是純粹的私人行為,這會招來別人對你的恨,對你的埋怨。如果……」

  「別說了!」陳思思突然打斷了林茹的話說:「如果你還想說下去,我可以接過你的話說,如果我不聽你的勸阻一意孤行的話,我將會吃力不討好,將會眾叛親離成為千古罪人。如果再狠一點,是不是還可以加上一句,如果不聽你的話,就會與人民為敵,死無葬身之地?那好,我也告訴你吧,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遠,更沒有你想得那麼宏偉,我根本不在乎這些駭人聽聞的假設,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只愛我所愛,恨我所恨,愛咋活就咋活,誰也管不了。」

  林茹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聽得出來,陳思思雖然話說得很堅硬,但是已經是崩潰之前的堅守,強弩之末的最後掙扎。她繼續說:「愛我所愛,恨我所恨。這話聽起來蠻有道理的,好像哪首歌中唱到過?不過,這話的後面,包含著的是一顆貪婪自私的心,愛你所愛,也要看愛誰了?愛別人的丈夫,去偷情,就像偷別人的東西一樣,那是小偷,是人人喊打的賊,是不道德的。無論是哪個時代,也無論是哪個國家,是絕不會倡導這樣的所愛。陳思思,我聽了你的第一堂課後,深深地被你的說教打動了,認為你是那麼的優秀完美,剛才聽了你的這番話,我覺得你根本不值得別人去尊重,你真的會讓人鄙視,瞧不起!」

  陳思思聽著這些,不覺臉紅心跳了起來,這些話太尖刻了,直刺得她後背冒汗,也使她快到了崩潰的邊緣。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無路可回,她必須硬著頭皮頂上去,絕不能在她面前敗下陣來,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我本來不再想說什麼,既然你把話說到了這個層面上,我必須給你糾正一個錯誤,我和少峰之間的關係,那不叫偷,那是真正的愛。因為我認識少峰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誰,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老婆,我們只是兩情相悅。如果非要說個偷字,那也只是許少峰在偷,不是我在偷。所以,這個話你還是說給許少峰去聽吧,這是其一。其二,真正的愛,不是用道德與不道德來衡量的,如果非要用什麼來衡量的話,沒有愛的婚姻才是真正不道德的婚姻。至於你鄙視不鄙視我,我並不在乎,只要我喜歡的人能愛我,比什麼都強。林姐,謝謝你請我喝咖啡,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走了。」

  林茹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她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才說:「既然你那麼愛他,那你,怎麼不為他想一想?」

  陳思思剛剛站了起來,又坐下說:「你怎麼知道我不為他所想?要不是我出面為他擺平那件事,他能平安嗎?」

  林茹說:「如果你生下了孩子,那他不就犯了重婚罪了嗎?你總不至於用你的行為,眼睜睜地把他送進了監獄大門。」

  陳思思淡然地一笑著說:「那怎麼可能呢?民不告官不究,我怎麼會把我愛的人送到哪種地方?這一點請你別擔心。」

  林茹也淡淡地一笑說:「我知道,你還在抱著那個夢想,以為有了孩子,許少峰就會離了婚娶你。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許少峰知道你偷偷懷了他的孩子是一個陰謀,以此想要挾他,你在他心目中將是怎樣的一個人?話說回來,現在官場上的男人,哪個不在外面尋花問柳?又有哪個為了一朵野花去離婚?別做夢了。」

  陳思思真的快被這些話擊倒了,仿佛一個拙劣的魔術師正在表演時,當場被人揭出了謎底,羞愧中有些惱怒,惱怒中又有些底氣不足,她極力地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住,絕不能敗給她,這才又鼓起信心說:「沒想到你真是目光寬廣,思想超前,既然你想得這麼開通,把男人都看得這麼透,還計較什麼?那我們都隨了這個潮流,各過各的算了,犯不著為別人去設計生活。」說著,又站了起來說:「謝謝你的咖啡,謝謝你的提醒,告辭了!」

  林茹優雅地做了一個送人的姿勢,淡然一笑說:「請吧!」

  林茹呆呆地坐著,一直目送著陳思思出了門,她才不由得長長透了一口氣。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說教,繞了一個彎子,沒想到最後又讓對方鑽了空子,不過,沒有關係的,她從陳思思的形態與表情中可以窺視出來,儘管她的嘴上很強硬,但是,她的內心早已怯懦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是不是需要告訴許少峰,讓他出面做陳思思的工作去?要是把陳思思懷孕的事告訴許少峰,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起反面的作用?面對這樣的殘局,她真的有點左右為難,她想叫胡小陽過來坐坐,跟她聊一聊,她畢竟是學心理學的,會揣摩別人的心理,讓她幫助分析分析。

  她正準備從包中掏手機,沒想手機卻響了兩聲,她急忙打開一看,原來是陳志剛發來的信息,只見上面寫道:「忙嘛,很想請你出來喝杯茶,不知可有空?」

  她的心裡不由得湧進了一股暖流,這個男人,每次的信息儘管是短短的幾個字,帶給她的總是激動與心慌。她害怕他的信息,但是,一旦他的信息來了,又是那麼急切的想看。她明白,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始終給他留著一個位置,在默默地等著他。

  合了手機,她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回復?

  從心裡講,她也想與他見個面,甚至,還想著再像上次澳門那樣痛快淋漓的來一次,然而,當這一想法剛剛冒了個頭就被另一種想法扼殺死了,不行,絕對不行,這是在海濱,不是澳門,要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嗎?再說了,剛才我還在憤怒地指責陳思思,我不能一邊喊著抓小偷,一邊又當賊,那成什麼了?這樣想著就拿出手機,在回覆信息欄內寫道:「對不起,家裡來了客人,我出不去,改天好嗎?」正在按發送健時,她又突然停了下來。「改天好嗎?」這不是讓人家又有了期盼,等到改天再發來約請怎麼辦?還不如就見他一面,聊一聊也無妨,這樣想著,她就刪除了信息,撥通了手機。

  「喂!最近好嗎?」電話中傳來了他富有磁性的聲音。

  「嗯,挺好的。」她說:「你呢,在忙些什麼?

  他說:「現在說話方便嗎?」

  她說:「方便,有什麼你說吧。」

  他說:「我很想你,想見一面,好嗎?」

  她的心不由得顫了一下,便說:「好吧,我在體育中心旁邊的蝶戀花咖啡廳,二樓,靠窗戶,你過來。」

  他說:「好的,我十分鐘到。」

  掛了手機,她突然感到她的臉上不由得發起燒來,她知道,這種燒,說到底還是心裡的某種欲望燃起來的,那是她的身體無法控制的東西。

  目光從窗外看上去,大街上車水馬龍,燈光閃爍,一片繁華,來來往往的車輛就像大樹底下的螞蟻,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不知忙的為哪般?為食?為情?還是為性?抑或是為了一個未知的未來,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夢幻?前些年,這條街上車輛並不多,到了晚上,有點冷清清的,隨著生活質量的越來越高,私家車越來越增多,這座原本並不擁擠的海濱城市也常常出現堵車的現象,尤其到了上下班的時候,主要街道堵車就成常有的事。她本來也想學車,一看到這擁擠不堪的場面,也就不想趕那個時髦了。

  目光從窗外移回來後,她看到了他,從樓梯口走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西褲,上身穿著帶著藍色豎條的白色長襯衫,頭髮像剛理過,短而齊,人也就越發顯得瀟灑俊朗,渾身透露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不由得站起來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說:「來了?」

  他笑呵呵地說:「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看起來真年輕,我幾乎都不敢認你了。」

  她知道他在誇她,但是聽了還是滿心喜歡的說:「你別取笑我了,再打扮也沒有過去那麼漂亮了,請坐吧。」

  他坐在了她的對面,然後又說:「過去有過去的漂亮,現在有現在的美麗,人在不同的時段,不同的年齡所表現出來的美是不一樣的。不過,我更喜歡你現在的美,成熟,有味!」

  她的心裡一熱,臉也不覺稍稍的有點紅了,就說:「謝謝你的誇獎,喝點什麼?」

  他說:「來杯茉莉花茶吧。」

  她向報務員招了招手。

  等她為他點過了茶,他不免有點狐疑地問:「你在等人?」

  她笑了一下說:「去的人已經走了,等的人現在剛來。」

  他也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難怪,你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原來是有約會呀。」

  她不由得以手掩面大笑了起來,她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他醋意濃濃的樣子,真像個大男孩,就玩笑說:「他剛走,坐的就是你現在的位子。」

  他不尷不尬地笑了一下說:「是嗎?看來,我是沾了他的光,否則,怕是很難把你約出來。」

  看著他這樣子,她真有點說不出來的開心,就笑著說:「告訴你,她是個女的。」

  他有點不相信的說:「女的?兩個女人約這裡來不會是同志吧?」

  她不覺假裝生氣地說:「去你的,你才是同志哩。還沒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他說:「還不是在為工程上的事兒忙著。」頓了一下又說:「圖書館的那項工程進展怎麼樣了?夜長夢多,你可要催緊些,別讓其他人鑽了空子。」

  一提起這個話題,林茹的心裡就一陣不爽。上次許少峰答應了她以後,她就給陳志剛通了氣,說是我家的那口子已經答應了要幫忙。陳志剛聽了非常高興,就說,那你再加把勁,爭取拿過來。沒想到不過半個月,情況又發生了變化,鍾學文想插手,馬中新也想插手,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狀態,許少峰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哩。想到這裡,便說:「你不提這事兒倒罷,一提起來就讓人鬧心,省上有人想插一手,市上的個別領導也想要給他的親戚,許少峰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志剛,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了,我估計我們得到的可能性極小。」

  陳志剛說:「這麼多的人想插入,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項工程的確是一塊肥肉。」

  林茹說:「現在是狼多肉少,憑許少峰的實力能爭過他們?」

  陳志剛說:「這事兒看怎麼說呢?縣官不如現管。許少峰畢竟是直接負責人,九九歸一,任何領導想搞到手,還得通過許少峰這道卡,許少峰要不買他的帳,照樣可以把工程拿到手的。」

  林茹說:「話是這麼說,可是,上面的人要是施加壓力,他也不得不順從。」

  陳志剛說:「林茹,這裡面牽扯到了一個利益最大化的問題,省上的也好,市上的也好,如果他們一言九鼎,能夠直接決定許少峰命運,能有足夠的能力把許少峰推到一個更高領導階層的話,不妨把這項工程讓給他們,如果這些人對許少峰的前途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為何要給他們呢?或者換句話說,如果這幾百萬的利益你們得到了,然後再用它來改變許少峰的命運,豈不是更加胸有成竹?我是在商言商,你別說我俗,說到底,其中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你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不要讓煮熟的鴨子飛到了別人的餐桌上了。」

  林茹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到時候就按這個思路再給許少峰吹吹風,沒準兒真的會把工程拿到手。便說:「志剛,你說的一點沒有錯,但是,官場中的事也是挺複雜的,我也不想給他太大壓力,要是能拿到手,他一定會想著我的,這一點請你放心好了。」

  他說:「那好,有你句話我就放心了。」然後才又壞笑著「我也不能給你太大的壓力,我相信,你也一定會想著我的。」

  林茹一聽就知道他話中有話,白了一眼說:「什麼話嘛?」

  他這才嘿嘿笑了說:「坐在這裡挺悶的,要不,我們開車去兜兜風如何?」

  她說:「可以呀。」

  他說:「那你想去哪兒兜風?」

  她說:「去海濱路吧,那裡的夜景漂亮點。」

  他說:「聽你的。」說著就叫服務員買單。

  她說:「我來吧。」

  他說:「哪裡能讓你來?知道嗎,能為你買單那是一種榮耀。」

  她開心地笑著說:「那好,以後多給你這樣機會,讓你榮耀。」

  他說:「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天天給。」

  她不敢再接他的話了,只是笑笑。

  他買了單。他們一起出了蝶戀花,上了車,他啟動車時隨手打開了音樂,那都是一些輕柔的爵士音樂。

  她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你也喜歡爵士音樂?」

  他有點意外的看了她一下:「是呀,你也喜歡麼?」

  她說:「嗯,我很喜歡聽的,在讀大一時,第一次聽見《回家》的那首爵士音樂後就愛上了爵士音樂了。」

  他說:「呵呵,看來我們真的息息相通。」

  車上了海濱路,一曲完了,他關小了音樂說:「你還沒有去過我住的地方,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這個老同學?就要附近,要不,過去坐一坐。」

  她笑了一下,心想如果真的進了他的家門,怕自己把持不住又犯了錯怎麼辦?就說:「今天就別去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再說了你還用得著我關心,怕你的小蜜都多得關心不過來。」

  他笑了一下說:「哪裡有?要是有,我見了你也不至於這麼急切。要不,我們開個房,重溫一下舊夢如何?」

  她笑著擰了他一把:「好好開車,別走神兒了。這是海濱,不是澳門,可不能隨便胡來。」

  她擰過之後,心裡也禁不住一陣渴望,但是,她還是克制住了,覺得這個風險太大了,決不能造次。再看陳志剛,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能不能設個圈套,把陳志剛介紹給陳思思,然後讓陳志剛去勾引陳思思?如果陳志剛真的拿下了陳思思,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消除她的心頭大患。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就被她立馬否定了,不行,不行,讓陳志剛去擺平陳思思,她還有點捨不得。人就是怪,當她與陳志剛有過一夜風流後,似乎就覺得他成了她的人了,讓她繼續發展,她有顧慮,讓她放棄了,她又不忍心。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

  不過,剛才的火花一閃,還是讓她有點興奮,如果不奉獻陳志剛也行,是不是可以通過別的辦法,找一個優秀一點的男人把她勾引過去不失為一個妙招,對許少峰來講,無疑於釜底抽薪,比她採取什麼方法都有效。

  從海濱路再轉到情人路,一路下來,心情開朗了許多,不遠處,就是浸泡在海水中野狐島,閃爍著的燈光環繞著小島,仿佛是黑夜裡眼睛。

  陳志剛說:「我們到島上溜一圈兒怎麼樣?」

  林茹說:「也好吧。」

  陳志剛拐上了通島橋,不到十分鐘,車就進了島。

  陳志剛停下車,看著副駕駛室的林茹說:「風光無限好,夜色正迷人,要不要下去走走?」

  林茹猶豫了一下說:「我也想下去走走,呼吸一下這裡的新鮮空氣,感受一下海島迷人夜色景象,但是,萬一碰到熟人多尷尬,算了,還是不下了。」

  陳志剛說:「也好,坐著也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麼都好。」說著,伸過手去,捉著了她的手,像捉住了一隻溫暖的小鳥。

  她想擺脫,卻無力擺脫,然後,她的另一隻手也不知不覺地搭在了他的手上。

  他很自然的輕輕地攬過了她。

  她有點緊張地說:「別這樣,讓人看見了。」

  他說:「別害怕,我們在車裡,只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我們。」

  他說著吻了一下她的的唇。

  她嘴上說著:「別……別這樣。」但是,她的渾身卻軟得無力抵抗。

  她剛說完,就已經感覺到他靈巧的舌一下子滑進她的嘴裡,經他的舌頭一挑逗,她的神經一下子酥麻了起來,渾身也更加癱軟了。他放開了握著她的一隻手,從她的大腿撫摸了上去,一直撫摸到她的胸部,時而輕柔,時而有力。

  她已經完全被他融化了,以至於他是何時把她坐的座椅高度放到最下的她都不知道,只覺得他的身體已壓在她的上面,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耳語說:「你好香。」

  她無力地抱著他的頭任他吻著,嘴裡卻喃喃說:「是嗎?」

  他的手已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拉下另一邊的胸圍低下頭吻了上去,那感覺就像在火與冰之間,當他含在嘴裡時熾熱如火,當他用舌尖挑逗時又涼如清風,她的全身都陶醉在由他製造出來的慾海中,不由得發出輕輕地呻吟聲,人也仿佛飄了起來,不知身在何處了。

  她全身軟成了一攤泥,已經無力抵抗了,最後的一道防線在不經意間被他輕輕一扒拉就扒拉下來了,他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她忍不出發出了一聲聲嬌吟,沒想到剛發出沒幾聲,就全被他的熱吻吞沒了,她再一次陷入到了由他製造的慾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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