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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繳不了公糧就裝死

2024-10-04 13:51:14 作者: 唐達天

  許少峰與林茹通過電話後,剛把手機扔到床上,怕有人再打進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又拿過來,一摁鍵,關了機。

  剛才許少峰正與陳思思在床上忙著。床上的忙與平時的忙不太一樣,儘管累得滿頭大汗,卻能在這滿頭大汗中得到不流汗時得不到的快樂,所以,他每次與陳思思在床上忙的時候都會心甘情願,做到不遺餘力。

  許少峰與陳思思已經好了兩三年了,而且,越來越好。這其中一個主要原因除了陳思思年輕漂亮外,還有一個絕對的優勢就是她的身體吸引力非常強。陳思思是瑜伽老師,她的肢體語言豐富極了,她能做出常人無法做出來的高難度動作,這讓許少峰大開眼界,也感到非常刺激。每一次運動,等於變相地做了一次瑜伽,能讓他在暢快淋漓的享受中達到鍛鍊身體的作用。這一點確實不得了,本來是消耗體力的活兒,結果搞得讓他增強了體質。當然,這樣的好事兒也不是白做的,你要報名參加她的瑜伽學習班,得繳費,何況讓她單獨輔導,並且還要通過身體的接觸來輔導,費用肯定不能太低。有了這樣的前提,這就牽扯到了問題的另一個方面,投入與感情的關係問題。在這個商品經濟的社會裡,感情也需要投資。尤其是大男與小女之間的感情更需要投資。許少峰雖然沒有真金白銀地給過她多少錢,但是,他卻憑藉著他的權力,給過她一些可以賺錢的機會,這才讓她擁有了一套住房和一輛小車。在這樣前提下,情感也就隨著投資的加重與身體的交流越來越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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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少峰有時也在自責,覺得這樣做實在有些對不起妻子林茹。但是,自責歸自責,一旦接到陳思思的電話,他就激動心跳,渴望難挨。情感這東西就是這樣,有時候是挺複雜的,雖說他們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但是,再好的夫妻關係,時間久了也沒有新鮮感了,何況他們已經快二十年的夫妻了,即使有楊貴妃那樣漂亮,也會審美疲勞,也會激情衰退。他現在和林茹除了親情,早就沒有了衝動與激情,做愛也仿佛成了例行公務,機械化的勞動,沒有多少樂趣可言。這一點令許少峰十分害怕,他沒有想到怎麼會是這樣的呢?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毛病?後來,他遇到了陳思思,他才覺得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毛病,真正的問題是出在了愛情的老化上。當他的激情被陳思思點燃後,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他這才相信人是有第二青春的,而且,這第二青春比第一青春還要來得更猛烈,更激情。

  這次,許少峰本來是上省城去開會,會議結束這天正好是星期五,沒想到陳思思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很想他。他經不住陳思思的誘惑,就來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向林茹謊稱明天回海濱,自己卻悄悄來到了陳思思這裡。

  許少峰早已把陳思思這裡當做他的第二個家了。他不知道與陳思思的這種關係稱作情人關係哩,還是二奶關係,總之,這種關係讓他感到非常滿足。他早給陳思思打了預防針,無論他們的關係發展到有多深,他也不會同林茹離婚與她結婚的。因為他知道,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離婚。一個真正成熟的官場中人,可以悄悄找情人,也可以偷偷包二奶,就是不能離婚。即使是夫妻關係再不好,也不能離。一旦離婚,無論誰對誰錯,輿論導向幾乎都要倒向弱者,幾乎會異口同聲地譴責強勢群體中的官場人,當代陳世美的帽子將會毫無疑問地落在他的頭上,這無疑會影響他的政治前途。如果風聲不大,還可以勉強保住現在的職務,如果事情鬧得太大了,職務都很難保住。有了這樣的前提,陳思思也不向他提離婚的事,他也從不說與她結婚的事。兩個人誰都清楚,他們的關係只能做一對準夫妻,如果非要打破這種界線,導致的結果可能是連這樣的關係也保持不住。要麼是他丟了官,一事無成了,要麼是他為了保官,放棄她。

  有了這樣的準確定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感到真正的愉快。剛才,他們就非常愉快。他與陳思思正用身體創造著一個高難度的動作,兩個人幾乎要達到完美的合二為一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不得不停下來去接電話,拿過手機一看是林茹打過來的,心裡掠過了一絲不快,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既然打來了,又不能不接。倘若掛了機,本來能說清楚的,也就說不清楚了。等氣勻了,他才對陳思思說,你別出聲。說著接通電話,電話里立刻傳來了林茹的聲音。他從電話的另一頭,感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也感覺到了林茹對他的不放心。就在這時,陳思思卻側過身來,將頭湊到他的耳朵邊來聽,他真想一把推開她,又怕搞出聲音來讓林茹聽到就沒有推。

  匆匆通完電話,剛掛機,陳思思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伏在他的懷裡輕聲問:「是誰呀?深更半夜的還這麼關心你。」

  許少峰非常反感陳思思問這問那。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你也問。尤其是他接聽電話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湊過耳朵來聽,這一點讓他非常反感。他本想狠狠地說她幾句,看她倒撅著屁股像一隻小狼狗兒一樣可愛,從她口中哈出的絲絲熱氣,拂到他的臉頰上又是香噴噴的,氣也就頓時消除了。再想起剛才的高難度動作中,她又是那麼的投入,那麼的藝術,就非但沒有了氣反而更加地疼愛了,一把攬在懷裡說:「還能是誰?是我家那口子。」

  陳思思說:「這麼晚了,她是在關心你,還是不放心你?」

  許少峰說:「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許少峰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不由犯起了嘀咕,覺得這丫頭還挺敏感的,什麼都瞞不過她。剛才從林茹說話的語氣中,也感到了一點不對勁,是不是林茹聽到了什麼,或者是感覺到了什麼?許少峰真不想傷害林茹,更不想由此而造成家庭的分裂。

  陳思思詭譎地笑了一下說:「你嘴上一套,心裡想的是一套。我看你接了她的電話後,一下子心神不寧起來。」

  許少峰說:「沒有的事,哪裡會不安?」

  陳思思就伸過小手兒,拉了一下許少峰的下身,一臉譏笑地說:「還沒有哩,一看就知道你分神了。」

  許少峰扯過被單蓋著下身,笑著說:「鬼丫頭!這哪跟哪?」

  陳思思說:「這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許少峰就嘿嘿地笑著說:「你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陳思思盯了他一眼說:「你別貧了,我問你,她是不是懷疑上我們啦?」

  許少峰說 :「這倒是沒有。不過,她可能猜測我有外遇了。」

  陳思思說:「你讓她抓到把柄啦?」

  許少峰說:「還需要抓什麼把柄?我好長時間沒有向她繳過公糧了,她能不猜疑?」

  陳思思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那她沒有向你要過?」

  許少峰說:「在她沒有來得及向我要之前,我就裝成醉鬼了,哪裡給她機會要?最近不是手機信息上說上面發出五條禁令,禁止和美女睡覺興奮致死!禁止和情人睡覺醉生夢死!禁止和醜女睡覺煩躁致死!禁止和小姐睡覺勞累致死!禁止和老婆睡覺整夜裝死!我已禁止了三條,只保留兩條。」

  陳思思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用指頭點著許少峰的鼻尖說:「少峰,你真是太好玩了,也太可愛了。」

  許少峰也被陳思思逗樂了,就哈哈笑著說:「還說好玩哩,你以為裝死好裝呀?」

  陳思思就越發地笑開了,邊笑邊說:「真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一套本領。」

  許少峰就嘿嘿笑著說:「哪裡?你知道,糧倉的糧都繳給你了,哪有上繳的公糧?繳不了公糧,就得裝死。」

  陳思思突然愛憐地摟著許少峰說:「少峰,這是何苦呢?你要是真的不愛她了,就與她離婚,這對她是個解脫,對你也是個解脫,人生就這麼短短的幾十年,何苦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說過不要讓我介入你的家庭,我做到了,從來沒有說過讓你離婚的話,但是,你要跟她實在過不下去了,也不要勉強,離了婚,我們在一起過,我想肯定是非常幸福的。」

  許少峰說:「思思,我不是不想與你成家,也想成。說實在的,天天有你這樣一個美人兒陪著我,哪能不開心?但是,問題並沒有這麼簡單。官場中人,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跟老婆離婚。你看看,官場中有幾人離婚?離了婚的,又有哪個是得志的?搞好了,還可以原地踏步,搞不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會丟掉。如果我真的離了婚,手中的權力失去了,一切都沒有了,你還覺得我們在一起幸福嗎?」

  陳思思說:「我不在乎,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都感到幸福。」

  許少峰心裡卻想,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聽起來還真舒服。就摟緊了她說:「傻丫頭,別說傻話了,我們現在也挺好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陳思思突然抬了頭說:「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官場中的事,為什麼可以隨便找情人,可以上桑拿上歌廳胡搞亂搞,就是不能離婚?正當的權力被剝奪了,非正當的卻大開方便之門。」

  許少峰說:「誰說可以隨便找情人,可以胡搞亂搞?那都是偷偷摸摸的,凡是偷偷摸摸的事,民不告,官不究。要是讓組織紀檢部門知道了,又撞在風口上,照樣會處理。你呀,這小腦袋裡盡裝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陳思思就嘿嘿地笑著說:「這年頭,你們這些當官的也不容易,體質弱的累死,心胸窄的氣死,智商低的笨死,膽量小的嚇死,酒量小的喝死,性慾差的羞死,性慾強的那可真是舒服死!」

  陳思思還沒有講完,許少峰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思思笑著說:「看把你樂的,是不是我說到你的心坎坎上了?」

  許少峰說:「好呀,原來在影射我?」說著就一把扯過陳思思的一隻腳丫子。陳思思沒有痒痒肉,只有腳心裡有,一摳,就渾身扭動了起來,哈哈的笑聲能揭了房頂。

  此刻,許少峰扯著她的腳,還沒來得及摳腳心,陳思思已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求著饒,一邊用另一隻腳蹬著許少峰。這樣一來,陳思思的關鍵部位一下子展露在了許少峰的面前,許少峰心裡一亂,就放棄了摳腳心,向主題直奔而去了。

  於是,兩個人又瘋到了一起。

  許少峰有時也在想,他在陳思思這裡得到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快樂,還有精神上的愉悅,這是林茹無法給予的。要是回到家裡也能得到這樣的快樂和開心,他也許不會走出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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