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蛇蠍美人
2024-10-04 13:42:37
作者: 石明華/石明輝
危急關頭,喝完酒放下酒杯的應喜看向白蓮,白蓮急忙將瓷片藏進袖子,故作姿態地捋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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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轉而觀察陸何歡,她悄悄從頭上取下一支髮簪,準備刺向陸何歡的脖子。突然,陸何歡轉過頭,白蓮一驚,失手把髮簪掉在地上。
「白蓮姑娘,你怎麼不坐?」陸何歡疑惑地看著白蓮。
「我的髮簪掉在地上了。」白蓮強裝鎮定。
應喜突然把髮簪遞到白蓮面前,「是不是這支?」
「是。」白蓮慌亂地點點頭。
「來,我幫你戴上。」應喜說著幫白蓮插上髮簪。
「謝謝。」白蓮佯裝感激地笑笑。
應喜並未發覺白蓮的異樣,趁著酒意慷慨而談,「白蓮姑娘,以後要是再有人敢欺負你,我就幫你出頭!」
白蓮假裝感動地拿起酒壺為應喜倒酒,同時偷偷扭動戒指,一滴毒藥從戒指里滴出來,正好滴向應喜的酒杯。不料,應喜突然拿起酒杯,毒藥滴在了桌子上。
應喜從白蓮手裡拿過酒壺,「白蓮妹妹,我自己來,我們既是兄妹,你也不用再伺候我,就由我來照顧你吧。」應喜說著反倒為白蓮倒起酒來,白蓮不禁感到一陣懊惱。
「來,喝!」應喜一飲而盡,白蓮也只好將酒喝下。
白蓮見應喜不好對付,便拿起酒壺走到陸何歡身邊,「既然哥哥不讓我伺候,那這位大爺我總要伺候著吧。」白蓮說著要給陸何歡倒酒,同時偷偷扭動戒指,一滴毒藥從戒指里滴出來,滴向陸何歡的酒杯。
陸何歡直接將手擋在酒杯口上,白蓮趕緊抽回戴戒指的手,毒藥滴到地上。
「白蓮姑娘不用照顧我,我自斟自飲就行了。」陸何歡尷尬地笑笑。
白蓮暗自懊惱,勉強擠出一絲笑。
過了一會兒,應喜又拿起酒壺,將三人的酒杯倒滿,「來來,我們接著喝。」
白蓮敷衍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來,咱們倆單喝一杯。」應喜舉杯邀請陸何歡。
白蓮看準時機,趁陸何歡和應喜不注意,迅速抓起桌上的筷子,繞到二人身後,再次意欲行刺。
危急關頭,應喜一把抓住白蓮的筷子奪過去,「我說了,讓我來照顧你嘛,你吃什麼,我來給你夾。」應喜說著夾了一塊肉,不管不顧地直接塞進白蓮嘴裡,「吃塊肉吧,有營養。」
白蓮被硬塞進嘴裡一塊肉,暗暗惱怒,她好不容易才把肉咽下,應喜又夾了一塊肉塞進她嘴裡,「多吃點,看你那麼瘦!」
白蓮氣急,勉強敷衍地笑笑,她偷偷轉過身,眼神一狠,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白蓮稍一抖動,小盒子頃刻間打開,一番變形後變成一把足有三尺的大刀。
白蓮舉著大刀,兇狠地看著陸何歡和應喜的背影。
應喜給自己和陸何歡倒上酒,端起酒杯,「來,喝酒!」
陸何歡接過酒杯,和應喜舉杯暢飲。
白蓮手握大刀,站在陸何歡和應喜身後,她盯著二人,眼神陰狠。恍惚中,白蓮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青樓包房裡燈火搖曳,一個十幾歲、頭髮凌亂的小女孩蜷縮在床上,眼神驚恐不安。
「來,喝酒!」兩個嫖客坐在桌邊對飲。
二人喝完酒,一臉淫笑地向小女孩靠近。
「聽說是老鴇剛買來的,今天咱們嘗嘗鮮!」二人說罷餓狼般撲向小女孩。
白蓮身子一顫,咬牙切齒地盯著正在喝酒的陸何歡和應喜,仿佛眼前的二人就是曾經凌辱過她的嫖客,猙獰不堪。
應喜和陸何歡渾然不知,繼續舉酒豪飲。
白蓮面上一冷,舉起大刀對準應喜的腰間橫掃過去,應喜站起身拿酒壺,無意中躲過大刀。應喜拿著酒壺倒酒,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白蓮反手去砍陸何歡,陸何歡見應喜手裡的酒壺沒酒了,起身去拿另一壺酒,無意中躲過一刀。
白蓮接連失手,不禁惱羞成怒,她咬咬牙,舉起大刀,照著二人的腰部再次橫掃過去。
忽然,敲門聲響起,白蓮急忙把大刀摺疊收起,放進懷裡。
知音樓包房外,老鴇站在門口,驚恐地攥著手絹。她身後站著幾個彪形壯漢,威風凜凜地堵在走廊。
領頭的壯漢身著黑色鑲紅的勁裝,方面大耳,鼻正梁高,嘴角掛著一絲凶意,目不轉睛地盯著老鴇。
「白蓮,白蓮……」老鴇戰戰兢兢地敲了敲門。
不見白蓮開門,老鴇一臉幽怨地看向壯漢,壯漢們對視一眼,正要衝進去,不料,門忽然開了。
白蓮剛一出門,壯漢們二話不說上來制住白蓮。
「你們幹什麼?」白蓮一時愣住。
「你心裡清楚,帶走!」領頭壯漢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回道。
壯漢們要將白蓮抓走,白蓮意欲反抗,她眼角餘光瞟到正坐在屋裡喝酒的陸何歡和應喜。
「救命啊,兩位哥哥救我!」白蓮淒切地朝包房大喊。
應喜聞聲看向門口,見兩個壯漢押著瘦弱的白蓮,而白蓮正楚楚可憐地看著自己,他頓時大怒。
「哪裡來的嫖客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應喜說罷拍桌而起,直接衝出去,一旁的陸何歡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把手給老子拿開!」應喜走到跟前,一把推開押著白蓮的壯漢。
領頭壯漢氣惱,朝手下示意,「把他一起帶走。」
「是。」
壯漢們開始圍攻應喜,應喜掄起王八拳跟眾人廝打在一起。一旁的老鴇嚇得抱住頭,尖叫著跑走。
兩名壯漢一前一後圍攻應喜,二人一同出拳,應喜迅速蹲下,二人彼此吃了對方一拳。應喜趁機一個掃堂腿,將兩名壯漢踢倒。
另一名壯漢見同伴失手,立馬衝上來,熟悉知音樓的應喜迅速打開一個包間的窗戶,壯漢直直撞在窗戶上,頓時頭暈目眩。
領頭壯漢見應喜屢屢得逞,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咬了咬牙,指著身旁的兩名手下,「給我抓住他!」
原本押著白蓮的兩名壯漢立馬衝上去,應喜雙拳難敵四手,登時駭然色變。
「跟你們拼了——」應喜閉著眼睛,一邊掄起王八拳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一通王八拳掄完後,應喜睜開眼睛,發現兩名壯漢雙臂環在胸前,正盯著自己。
應喜眨眨眼,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嚇得倒退幾步,轉身想跑。不料,其中一名壯漢追上去,揪住應喜的衣領,另一名壯漢將拳頭攥得咯咯響。
站在一旁的陸何歡見應喜惹禍上身,無奈地搖搖頭,「多管閒事。」
「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打臉!」應喜自認躲不過,朝兩名壯漢求饒。
「那就由不得你了!」壯漢們一臉獰笑。
壯漢們揚起拳頭,應喜絕望地閉上眼睛。在幾個拳頭即將砸向應喜臉頰的一瞬,陸何歡衝上去,三拳兩腳將圍攻應喜的壯漢打翻在地。
「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快走!」陸何歡一邊拉走應喜一邊壓低聲音提醒。
應喜回過神,順手拉起戰戰兢兢站在一邊的白蓮,「白蓮妹妹,跟我走!」
白蓮一臉感激地點點頭,跟著陸何歡和應喜跌跌撞撞地向知音樓後門跑去。
被打倒在地的壯漢們先後爬起來,他們見白蓮一行人已經逃走,個個鼻青臉腫地看向領頭的壯漢。
「頭兒,現在怎麼辦?」其中一名壯漢開口問道。
領頭壯漢微微皺眉,「跟我來!」
幾名壯漢離開。
夜色矇矓,還帶著滿臉唇印的陸何歡和應喜拉著白蓮在知音樓後巷狂奔。白蓮見壯漢們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來,企圖擺脫陸何歡和應喜。
「哎呀,好疼。」白蓮假裝扭腳。
陸何歡和應喜停下來,應喜俯下身,一臉關切,「怎麼了?」
「剛才不小心扭到腳了……哥哥,真的謝謝你們,你們別管我了,快走吧,萬一壞人追上來就麻煩了。」白蓮眼中含淚,故作可憐地說道。
「我先幫你找個安全的地方。」應喜說著不管不顧地背起白蓮。
陸何歡見應喜鐵了心要救白蓮,搖搖頭,「別忘了正事……」
「救人救到底,走吧。」應喜打斷陸何歡,篤定地說道。
「往哪走?」陸何歡嘆了口氣,不再勸阻。
應喜抬頭朝前望了望,但見不遠處寫著「如意客棧」的匾額閃著亮光,他想了想,朝陸何歡示意,「剛才那幫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先去那家客棧躲一躲。」
白蓮暗暗著急,惶然勸阻道:「不用你們送了,我自己會找個安全的地方。」
「不行,你一個人怎麼行?」應喜態度堅決,他誤以為白蓮不願麻煩他人,溫聲安慰道,「白蓮妹妹別客氣。」
「我一個人沒事,你們走吧。」白蓮真急了。
「聽我的,安全起見,我們送你過去。」
「真不用!」白蓮微微慍怒。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應喜說罷,強行背著白蓮向客棧跑去。
陸何歡無奈地跟上應喜。
如意客棧的匾額上散發著幾縷亮光。應喜背著白蓮,跟陸何歡一起走進如意客棧。
不遠處,一名賣糖炒栗子的街頭小販借著亮光,見應喜急匆匆地背著白蓮跑進客棧,他皺了皺眉,攤子都不管,轉身就跑。
霜喜偵探社燈火通明,柳如霜氣憤地猛拍桌子,嚇得站在她旁邊的白玉樓和站在她對面的小販渾身一哆嗦。
柳如霜冷眼一翻,忿忿地盯著小販,「你確定沒看錯人?」
小販膽怯不已,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柳如霜著急,跺了一下腳,「你倒是說話呀,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背著女人去如意客棧的真是喜哥?」
「應該,應該沒看錯,那個人雖然戴著一副眼鏡,不過看起來就是應探長。」小販壯著膽子回道。
「豈有此理,竟然帶女人去客棧鬼混!」柳如霜咬牙切齒。
一旁的白玉樓心中暗爽,趁機向應喜潑髒水,「我看這就是應喜的本性,霜姐,我看這種不識好歹的人,應該早點跟他劃清界限,遠離他才好。」
「少廢話,跟我去如意客棧!」柳如霜牙齒咬得咯咯響,厲聲說道。
白玉樓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喜笑顏開地湊到柳如霜跟前,「霜姐是要去跟應喜一刀兩斷嗎?」
「我要去把那個勾引喜哥的賤女人一刀兩段!」柳如霜眼圈含淚,揮手比劃道。
白玉樓大驚失色,沒想到柳如霜對應喜痴情不改,反而把怒氣撒在別的女人身上。
應喜熱心過頭地把白蓮安頓在如意客棧房間。
「你們不是普通的客人吧?」白蓮坐在床邊,一邊假裝揉腳踝,一邊問道。
應喜點點頭,「我們是……」他才蹦出三個字,站在一旁的陸何歡暗暗捅了捅應喜,壓低聲音,「別忘了我們是便裝出來執行任務的。」
應喜會意,急忙對白蓮改口,「哦,我們是做生意的,現在世道不太平,生意不好做,心情不好就去知音樓放鬆一下。」
「做生意的?」白蓮懷疑地盯著應喜。
「對。」應喜點點頭。
「做什麼生意?」白蓮裝作漫不經心地追問道。
「嗯……」應喜一時語塞。
陸何歡從旁替應喜解圍,「白姑娘,我們做的生意不太方便透露,你見諒。」
白蓮不好再追問下去,佯裝善解人意地點點頭。
應喜見白蓮身形單薄,一臉關切地走上前,「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們救了我,剛才要不是你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白蓮搖搖頭,楚楚可憐地說道。
「白蓮姑娘,剛才那些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你過不去呢?」陸何歡想不通白蓮一個弱女子為何會得罪這麼多人,忍不住問道。
「哦,我先前得罪了客人,那些人就是客人找來報復我的……唉,做我們這行,身份卑微,受客人欺負打罵是常有的事。」白蓮微微一怔,解釋道。
「白蓮姑娘,你就放心地在這好好休息……」應喜一臉同情,不料話還沒說完,身後的房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一股冷風襲來,柳如霜和白玉樓站在門口。二人一個怒,一個喜,驚魂未定的應喜如墜雲霧之中,不知道柳如霜和她的小跟班是如何跟到這的。
柳如霜死死盯著白蓮,胸脯起起伏伏,不知道裡面憋著多少怒火。
「想好好休息,沒門!」柳如霜接過應喜的話茬說道。
應喜看向柳如霜,「你怎麼來了?」
「想不到你竟然跑到這裡跟一個賤女人鬼混!」柳如霜大哭大鬧地沖向白蓮,「你這個狐狸精,我今天要你好看!白白,給我打!」
白玉樓衝過去就要打應喜,卻被柳如霜一把推開,「我讓你打這個狐狸精!」
白玉樓點點頭,衝過去和柳如霜撕扯白蓮,應喜和陸何歡趕緊阻攔。
「你鬧夠了沒有!」應喜拉住柳如霜。
陸何歡拉住白玉樓。
「你放開我,我要毀她的容!」柳如霜不依不饒。
「把他們兩個弄出去!」應喜力不從心,向陸何歡求助。
柳如霜和白玉樓被應喜、陸何歡拉住往外拖,二人不停地掙扎,應喜和陸何歡無奈,只好強行將二人抱出門去。
來到客房外,應喜放下柳如霜,勃然大怒,「柳如霜,你太過分了!」
「你看你的臉!白白,把喜哥臉上的唇印擦下去!」柳如霜指著應喜的臉繼續哭鬧。
白玉樓一邊拿出絲帕遞給應喜,一邊嘲諷道:「頂著青樓女子的唇印滿街跑,你們不知道害臊嗎?」
「臉上有唇印說明姑娘們喜歡,被喜歡有什麼可害臊的?我看你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應喜接過絲帕,一邊擦臉上的唇印,一邊不以為意地回擊道。
白玉樓撇撇嘴,不屑和應喜置氣,他鄙視地瞟了一眼旁邊的陸何歡,將另一隻絲帕遞過去,冷哼一聲,「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不到這麼快你就被應喜帶進茅坑裡去了。」
「這都是誤會!」陸何歡尷尬地奪過絲帕,一邊奮力擦臉,一邊解釋道。
應喜三下兩下擦淨唇印,冷冷地把絲帕還給白玉樓。
柳如霜氣急地一把將應喜臉上的眼鏡抓下來,「喜哥,你的放蕩不羈呢?風流倜儻呢?你怎麼能為了那種女人戴著眼鏡裝斯文!」
「柳如霜,你鬧什麼!」應喜不耐煩。
「柳小姐,你誤會了!」陸何歡唯恐二人再起爭執,在旁勸解道。
柳如霜趁機拿陸何歡撒氣,一把扯下陸何歡的假鬍子,「竟然粘上假鬍子幫著喜哥去幹壞事,不要臉!」
「你到底想幹什麼!」應喜見柳如霜如瘋狗一般,逮誰咬誰,不由得怒火中燒。
柳如霜流著淚,深情款款地看著應喜,一字一頓,「我要捉姦!」
「柳如霜,第一,我跟你什麼都不是,你來捉誰?第二,我跟陸何歡是在救人,哪有什麼姦情可捉?」應喜強壓怒火。
「救人?」柳如霜眼中含淚,心存疑慮。
陸何歡趕緊插話解釋道:「看來柳小姐是誤會了,我跟應探長本來是喬裝去知音樓查案,正巧白蓮姑娘遇到麻煩,應探長便拔刀相助,救下白蓮姑娘,可是又擔心那些壞人會繼續對白姑娘不利,這才把白姑娘暫時安置在這。」
「真的這麼簡單?」柳如霜將信將疑地盯著應喜。
應喜避開柳如霜問詢的目光,不耐煩地看向陸何歡,「你為什麼要對她解釋這些?」
「一場誤會,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陸何歡正色道。
柳如霜知道陸何歡一根筋,根本不會撒謊,頓時理虧地低下頭,「你們本來是在執行任務?那個女人有難才出手相救的?」
「你以為呢?」應喜沒好氣地反問道。
忽然,柳如霜想起什麼,抬起頭,「那喜哥為什麼要背著那個女人?」
應喜冷冷地別過頭,一言不發。
陸何歡看了看應喜,轉而看向柳如霜,「逃跑的時候,白姑娘扭傷了腳,應探長這才背著白姑娘一路來到客棧。」
「真的?」柳如霜想最後求證一下。
陸何歡認真地點點頭。
應喜見柳如霜問東問西,不禁煩躁,把火氣撒給陸何歡,「解釋什麼?我應喜願意背哪個姑娘就背哪個姑娘,關她什麼事?」
柳如霜暗自高興,立刻擺出一副懂事的乖巧模樣,「喜哥,你們先回警署匯報公務吧,我會幫忙照顧白蓮姑娘的。」
應喜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沒想到柳如霜剛才還恨不得要撕了白蓮,現在又信誓旦旦地要照顧白蓮,他懷疑地看著柳如霜,「你?」
柳如霜拍拍胸脯,一臉真誠,「放心吧喜哥,包在我身上。」
應喜仍然不放心,但眼下必須回警署報告情況,他皺了皺眉,看看陸何歡,「我們先回警署。」
陸何歡點點頭,跟著應喜離開。
柳如霜見二人走遠,臉色一變,看向白玉樓,「白白,你在門口守著。」
「知道了,霜姐。」白玉樓順從地點點頭。
柳如霜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模大樣地走進房間。
白玉樓失意地站在門口,想到應喜和柳如霜冰釋前嫌,不甘心地跺了跺腳。
客棧房間的電燈發出昏黃的亮光,白蓮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忽然,柳如霜闖進來,她順手關上房門,晃到白蓮面前,方才她光顧著和應喜吵鬧,還沒來得及瞧清白蓮的模樣。
柳如霜挑剔的目光遊走在白蓮周身,但見對方的確有幾分姿色,不無嫉妒地撇撇嘴,「也不怎麼樣嘛。」
白蓮捋了捋頭髮,默默地低下頭。
柳如霜靠近白蓮,皺了皺眉,捏著鼻子,一臉鄙視,「一股庸脂俗粉的味道,真噁心!」
白蓮捋頭髮的手暗暗用力,匆匆瞟了一眼柳如霜。
「勾引別人的意中人,不要臉!」柳如霜看向別處,繼續含沙射影道。
白蓮咬了咬牙,目光中透出幾分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