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願我等皆能立於帝皇身旁

  「讓我們動手吧，將慈父的賜福給予這些被屍皇愚弄的普通人。」古爾洛說道，大步向前，其他瘟疫戰士讓出了一條路，讓它們的領主走過去。

  瘟疫戰士的鎧甲都滲著惡臭的液體，被它們的臃腫身軀撐得很大，還覆蓋著一層綠油油的大蒼蠅，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令人噁心的臭氣和慘綠色的霧氣。

  「讓我們給那些蠢貨帶來慈父的恩賜吧。」古爾洛的副手也開口了，他的聲音聽著有一種喉嚨腐爛，卻能開口說話的糜爛感。

  它緊跟在古爾洛的身後，手持一把長著血肉的動力錘走向戰場，身上的蒸餾器材和試驗性的疫病手榴彈在叮噹作響。

  值得介紹一下，古爾洛的副手是一個瘟疫鍊金術士，可以通過對不同病菌和病毒的調配創造可怕的瘟疫，可以輕鬆毒害整個帝國的世界，甚至會向其他世界蔓延，帶來無數的痛苦和死亡。

  瘟疫鍊金術士帶來的威脅遠比其他瘟疫戰士更加可怕，它們會毒害那些接觸到的帝國世界，甚至會搗鼓獻祭儀式，將帝國世界獻祭，使其成為納垢的花園。

  「讚美慈父。」

  「恩賜，帶給他們恩賜。」

  

  「慈父的愛。」

  「消滅屍皇。」

  ..........

  其他的瘟疫戰士也揮舞著生鏽的爆彈槍，刀劍重錘以及腐爛噴管的瘟疫噴槍，發出歡呼聲，緊隨古爾洛，準備發動最後一波攻擊。

  走在最前面的古爾洛舉起手中巨大的瘟疫戰斧，發出了嘶啞，恐怖的戰吼，「我們是莫塔瑞安之子，我們是瘟疫和死亡的化身。」

  其他瘟疫戰士也附和著發出相同的戰吼，轟隆的炮火聲響起，惡魔引擎和叛徒操控的火炮再度向要塞發動轟炸。

  瘟疫炮彈飛向要塞正在閃爍的護盾，在其上面盛開充滿惡意的火焰花瓣，大量的瘟疫毒雲隨著爆炸散開，卻被護盾阻擋在外面。

  要塞的護盾閃爍不定，很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伴隨著持續不斷轟擊，護盾發生器已經到了過載的邊緣，再有幾輪炮擊，要塞就將失去護盾的保護。

  沒有護盾，要塞將成為砧板上的魚肉，被隨意宰割。

  「釋放出慈父的賜禮。」古爾洛命令道。

  很快，一大批瘟疫行屍從遠處被驅趕而來。

  它們曾經都是活人。是星球上的居民，守軍，現在都已經成為了納垢的傀儡，玩物。

  不少行屍的身上還穿戴著星球守軍的衣服，武器裝備耷拉的掛在身上。

  它們只保留了簡單的本能，不會使用武器。

  古爾洛也不需要它們會使用武器，瘟疫行屍主要是依靠它們攜帶的瘟疫對敵人造成殺傷的。

  這些生物雙目無神的注視著前方，茫然的向前走著，呲牙裂嘴的臉龐上，滴著綠色粘液。

  腐爛的肉體和蠕動的觸手發出腐敗的惡臭，來自亡魂的嗚咽聲迴蕩在空中。

  在瘟疫戰士的驅使下，瘟疫行屍麻木的走向要塞，充當著被消耗的炮灰。

  數以萬計的不死者蜂擁著穿過廢墟，踉踉蹌蹌的走向帝國要塞的火力防線。

  瘟疫戰士緊隨其後，如同牧羊者那樣驅趕著行屍。

  在它們的背後，瘟疫爆裂者者等之類，用於遠程轟炸的惡魔引擎仍在保持著不間斷的轟炸，讓要塞的虛空盾越發的閃爍，明滅不定。

  隨著敵人進入最佳攻擊距離，守軍們的火力開始活躍，重型雷射炮，加農炮怒吼著，收割著一排排滿身瘟疫的突變體。

  炮火轟鳴，無數行屍被掀飛，炸成了一團團爛肉，散落在各地。

  巨大的噴火槍釋放出一道道火龍，將那些想要靠近防線的瘟疫蒼蠅給燒成焦炭。

  雷射束從掩體中射出，打在瘟疫行屍的身上，讓其滋滋作響，成為一具具倒地的焦黑屍體。

  守軍呼喊著帝皇的口號，儘可能的在節約彈藥的情況下，殺傷敵人，試圖再一次的擊退敵人。

  瘟疫戰士給予同樣的還擊，它們手中的爆彈槍精準鎖定了帝國守軍的那些重型單位和主要火力點，不斷扣下扳機。

  爆彈輕而易舉的炸碎了普通士兵的身軀，擊毀重型單位，拔除一個個帝國守軍的重要火力點，從而讓它們可以繼續驅使瘟疫行屍前進。

  瘟疫散播者之類的惡魔引擎也在前進，釋放出可怕的瘟疫炮彈和毒物，腐蝕掉那些人類守軍，壓制他們的火力。

  帝國守軍竭盡全力，甚至不惜用人體捆綁著熱熔炸彈的方式來試圖阻止敵人的進攻。

  可即便他們如何努力都好，面對瘟疫戰士猛烈進攻，卻還是節節敗退，接連不斷的丟失陣地，防線不斷被壓縮。

  瘟疫戰士動用了它們的無畏機甲和惡魔引擎，這些龐然大物的恐怖火力，更是讓火力不足的守軍苦不堪言。

  幾次保衛戰中，他們丟失了大量的火炮，坦克，困守要塞的他們基本沒有什麼重型火力了。

  「仁慈的帝皇啊，這次是真的完犢子了。」捷安拿著望遠鏡，看著那些體型恐怖，長滿血肉的無畏機甲從慘綠色的霧氣中走出，緊隨在瘟疫行屍的身後，他知道沒奇蹟的話，要塞的陷落是遲早的事情。

  瘟疫戰士同樣擁有著無畏機甲，而且都是一萬年前的型號，性能更好，還得到了混沌邪神的賜福，戰力比帝國的無畏機甲還要可怕。

  那幾台無畏機甲走過一台正在燃燒的奇美拉運兵車，其龐大的體型面前，奇美拉運兵車都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無畏的一隻手懸掛著一門巨大的火炮，瘋狂的輸出著火力，另一隻手是一根長滿了倒刺的手，在無畏存放著瘟疫戰士殘軀的胸膛位置還有著一張大嘴，一群眼睛在大嘴附近眨巴眨巴的，滲人得很。

  捷安看過幾次這些無畏出手，面對帝國的時候，完全就是摧枯拉朽的碾壓，守軍根本擋不住。

  他親眼目睹過那些無畏將一台超重型火力坦克-毒刃輕鬆打爆，火力輸出真的很恐怖。

  「連個騎士都沒有，打個毛啊，找個小隊當敢死隊，看下能不能靠近點用熱熔炸彈炸掉它。」捷安試圖掙扎一把，看一下能不能拿人命去換掉那台無畏機甲。

  很快，一個小隊跑了出去，其他部隊用火力開路，他們綁著熱熔炸彈就沖了上去。

  戰術很簡單，靠近就能引爆熱熔炸彈，死了也能讓其他隊友遠程引爆，只要送到就可以了。

  可惜，勇氣雖然是一種很珍貴難得的東西，可它並不能改變什麼東西，特別是在戰場上，更不可能扭轉戰局。

  「真是可惜啊，失敗了。」看著自殺小隊的最後一個士兵喊著帝皇的口號被無畏的遠程火力打碎，捷安笑了一下，活了三十多年，今天到他蒙受帝皇的召喚了。

  「就是這些平民。」捷安扭頭看向要塞深處，眼神有一絲悲傷，他很清楚最後一道防線失守的後果是什麼。

  混沌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捷安抬起頭，護盾閃爍不定，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透過護盾，他的義眼可以看到灰濛濛的瘟疫綠氣已經遮蓋了整個天空，星球已經淪陷，他們的抗爭已經毫無用處。

  他們已經盡力了，可結局已經被註定。

  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他們毫無勝算，最後能做的也只是高呼著帝皇的口號，奔赴死亡。

  壓下心中的悲傷，捷安抽出了自己的指揮刀和雷射手槍，打開了全軍通訊器，「很高興能與你們一同作戰，諸位同僚，願我們皆能與帝皇同在，願爾等的靈魂皆能被帝皇所接納。人類之榮光必將永存，帝皇的光芒必將永世照耀。我們將戰鬥到最後一刻，混沌永遠無法讓我等屈服。」

  伴隨著捷安的話語落下，不堪重負的護盾閃爍了幾下，便徹底消失了。

  瘟疫炸彈落在了要塞中，掀起了爆炸和瘟疫毒霧，慘叫聲，哭聲從要塞中傳來。

  平民們絕望的聲音響徹了整座要塞。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最後時刻到了。

  瘟疫行屍和瘟疫戰士突破了守軍的火力防線，在最後的陣地上開啟了瘋狂屠殺。

  守軍也試圖利用白刃戰來守住最後的陣線，維護人類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