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向諸神宣戰

  「暗鴉守衛將堅定和您站在一起，大人。」維拉諾回答，「除了絞殺混沌，剿滅異形外，暗鴉守衛別無所求。」

  「除了你說的這些外，我也對你別無所求，維拉諾，很高興，你能堅定地站在我這邊。」基里曼面帶微笑的回應，他看向其他的戰團負責人，目光中帶著期待。

  

  「火蜥蜴從來都是人類最忠實的保衛者，任何與人類之敵對抗的人都是我們的朋友，我願意加入您的隊伍，只要您不嫌棄。」皮膚黝黑，面龐冷峻，身穿著綠色動力甲的火蜥蜴戰士說。

  「忠誠之心難得可貴，絕無挑剔的理由。」基里曼說。

  「太空野狼從不缺席每一場關於混沌和異形的戰役，攝政王大人，狼群將成為您手中最鋒利的長劍。」

  身披狼頭裝飾的太空野狼戰團代表，語氣堅毅地說道。

  「我渴望著揮舞這把利劍獲得勝利。」基里曼幽默看向太空野狼的代表。

  ..............

  所有戰團代表都表示自己的戰團將會服從於帝國攝政王的調遣，配合他清除奧特拉瑪的混沌勢力，並且以奧特拉瑪為根據地向帝國其他區域進攻，阻止人類帝國的毀滅。

  確認了這些戰團的態度後，基里曼讓他們去好好休息，等待著艦隊集結，出征的那一天。

  新的戰爭將拉開序幕，人類將向混沌與異形揮劍。

  和自己最後一批訪客告別，基里曼又在接待廳沉思了片刻，便邁步走了出去。

  身穿鐵騎終結者裝甲的榮耀衛隊緊隨其後。

  卡爾加，西卡留斯，菲克里斯都在外面等待著他。

  這些都是極限戰士戰團的頂尖好手，擁有無上榮譽的帝國英雄，粉碎了無數次混沌和異形對於人類發動的戰爭。

  卡爾加向基里曼行禮，「大人。」

  「不必多禮，卡爾加。」基里曼搖頭，「陪我去看看馬庫拉格城吧，看看重建工作怎麼樣了。我們也能一邊看看一邊談一下關於未來的一些事情。」

  懸浮艇很快就落在了基里曼的面前，這是一個用於觀光的旅遊型飛行器。

  馬庫拉格作為極限戰士的家園，以及五百世界的首都星球，自然也有著極其特殊的意義，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遊客前來，瞻仰極限戰士的家園。

  這樣的旅遊型懸浮艇在馬庫拉格有很多，屬於民用設備。

  隨著混沌軍隊的來襲，這些懸浮艇進行了軍事化改造。

  面前這一艘也是如此，能夠很明顯地看出，懸浮艇經過了武裝化的改造。

  在外殼上鑲嵌上了厚重的鋼板，還有一些電焊留下的痕跡，武器支架還沒來得及拆除。

  基里曼並沒有挑剔懸浮艇，他只是想要去看看馬庫拉格城的現狀而已。

  戰爭留下的痕跡依舊觸目驚心。

  在混沌發起的毀滅攻擊中倖存下來的人們在機械教的幫助下重建著家園。

  大量的騎士泰坦不得不拆掉武器，換上建造使用的工具，協助人們儘快恢復正常的生活。

  六條機械腿的機械教奴僕來回搬運著物資，修補那些破敗的建築。

  整個馬庫拉格看上去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當然，在這一切的背後，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在基里曼查看馬庫拉格城的時候，轟隆的爆炸聲突然響起。

  幾艘雷鷹炮艇機掠過空中，飛向爆炸地點，對策劃爆炸的敵人進行一次火力覆蓋打擊。

  根據卡爾加的說法，是殘留的邪教徒在作亂。

  混沌的力量已經被肅清，可那些叛徒仍沒有全部束手就擒，他們潛藏在暗處，時不時便會發起一場襲擊，試圖破壞馬庫拉格的重建工作。

  人們的臉上帶著笑容，不單單是驅逐了混沌軍隊，保衛了家園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基里曼的甦醒，讓他們看到了無盡的黑暗中仍有著被救贖的可能。

  基里曼站在懸浮艇上沉默不語，並未對那些突發事件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沉默地環視這座古老，藏身，經歷了數次重建的巨型城市。

  他輕鬆擊潰了混沌軍隊，這一點並沒有假，也很值得人們高興

  首次踏上戰場的記憶卻不斷迴蕩在他的腦海中，告訴他人類與混沌的戰爭究竟有多慘烈。

  戰爭結束的馬庫拉格只剩下焦黑脆弱的廢墟，到處都是死者遺骸形成的泥沼。

  太空中，到處都是懸浮的殘骸，無數的帝國士兵為了能獲得勝利而犧牲。

  那一幕，絕對是難以忘懷的。

  審視了一圈，基里曼看向卡爾加，「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部下，卡爾加。」

  「能得到您的讚譽，令我不勝感激。」卡爾加面色欣喜地回答。

  「我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卡爾加，除了你之外，我很難想像還能有誰能擔任這個任務。」

  基里曼緊接著說，這樣一旁的西卡留斯，菲克里斯兩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能夠得到基因之父這樣毫不吝嗇地誇獎，絕對是一件無上的榮耀。

  「不久之後，我將集結部隊對整個奧特拉瑪發起清理戰爭，徹底地清理掉五百世界的敵人。只是馬庫拉格讓我放心不下，它剛剛經歷了戰火的洗禮，要是再經歷一次混沌的打擊，那對於帝國的士氣將是一個難以想像的打擊，我需要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留在馬庫拉格，保衛這個世界不會再遭到襲擊。」

  基里曼看向卡爾加，目光中帶著期待和希冀。

  卡爾加的臉龐浮現一絲驚愕，他本以為自己將會被基里曼授予這一次戰爭的先鋒職責，成為原體手中無堅不摧的可怕利刃。

  沒承想卻是被原體要求留在馬庫拉格防守，警惕混沌的攻擊。

  「大人，我希望能....。」

  卡爾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基里曼打斷了。

  「在這個混亂的宇宙中，我不否認塞麗斯汀和阿瑪瑞奇的強大，他們帶領著人類帝國的軍隊多次出擊，迎戰混沌和異形，獲得了一次次勝利。這些帝國英雄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閃光點，可他們沒有足夠的戰略意識，卡爾加。我不放心將重要的馬庫拉格交到他們的手中，我必須要交給一個富有謀略，力量，能夠百分百確保勝利的人手上。」

  「馬庫拉格不單單是首都星那麼簡單，更是人類未來救贖的關鍵之地，機械賢者手中有著幾項至關重要的技術，在我授權下，他正在試圖將其推廣開來，那將足以決定未來戰場的天平，卡爾加，一旦出現問題，那一切努力必將付諸東流。」

  基里曼知道卡爾加要說什麼，戰爭是每一個星際戰士最為渴望的東西。

  可現在，基里曼必須要確保自己的後方不會被混沌偷家。

  考爾手上的各項技術至關重要，可以有效地增強人類帝國的軍力，一掃昔日的頹敗，將擁有正面對抗惡魔和叛徒的力量。

  讓卡爾加留在馬庫拉格守家是最好的選擇。

  「我必將不負您的期待。」卡爾加聽到這話，也只能點頭服從。

  心中卻也有些失落，他曾為帝國血戰，為極限戰士團贏取無數的榮耀，如今卻被排斥在原體領導的不屈之戰外。

  基里曼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又接著說：「你也可以在這段時間籌備一支合適的軍隊，等到奧特拉瑪全境被肅清，馬庫拉格再無威脅後，便指揮這支軍隊成為先鋒，率先參與不屈遠征，為後續部隊打開局面，前往帝國各處剿殺混沌和異形。你也不希望看到一位原體連親衛戰團都沒有，淪落到需要藉助其他部隊吧。」

  「大人，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籌建一支軍隊嗎？？」

  「是的，卡爾加，一支全新的軍隊，全新的戰士，全新的艦船，還有全新的思想。這一次遠征不單單是驅逐混沌，掃清敵人那麼簡單，清理帝國痼疾更是重中之重。改革議會的人將隨著你們一起出發，將全新的帝國思想和制度散播到各地，督促當地進行改革，必要時刻，可以將那些頑固的守舊派當成敵人處理掉。」

  基里曼沉聲說，「這件事我沒辦法交給別人去做，卡爾加，唯有你，才值得我放心。」

  「我必將竭盡全力去做好它，大人。」卡爾加的語氣一掃剛才的失落，基里曼的信任讓他面帶喜悅。

  「不要讓我失望，卡爾加。」基里曼沉聲說，「你守衛的不單單是馬庫拉格，更是人類的未來。任何的失誤都是對人類最大的背叛和傷害。」

  「我明白，大人，您不會失望的。」

  ...........

  剩下的日子裡。

  基里曼接待著各方的訪客，傾聽他們的想法和意見，並且作出自己的決斷。

  一周後，一支由帝國海軍，機械護教軍，戰鬥修女，騎士家族，泰坦軍團，審判庭等等各方勢力構成的軍隊，被基里曼集結了起來。

  奧特拉瑪的問題必須儘快得到解決，隨後才能揮師走向太空各處，清剿混沌勢力平定叛亂，重塑人類帝國。

  站在榮光女王級戰列艦-馬庫拉格之耀號的艦橋上，基里曼打開了全軍的通訊頻道。

  他的聲音響徹每一艘戰艦，迴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很高興能和諸位並肩作戰，我的兄弟姐妹，我的血肉胞親，混沌諸神以為我們人類將成為它們手中肆意玩弄的玩物，永世無法超脫。它們毀滅了我們的家園，獵殺於我們的兄弟姐妹，卻還要我們屈服在它們那黑暗恐怖的統治下，那只能是痴心妄想。從今日起，人類將全面反擊那些該死的混沌以及異形，我們將用手中的利劍告訴它們，人類永不屈服。」

  基里曼拔高了聲音，像是轟隆隆的巨雷那樣震動每個人的內心，響徹在每一個角落。

  「人類永不屈服，人類萬歲，帝皇萬歲。」

  伴隨著基里曼的怒吼，艦船上的船員，士兵，騎士，星際戰士，審判官，教徒全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以狂熱的姿態回應著基里曼。

  「人類永不屈服，人類萬歲，帝皇萬歲。」

  「人類永不屈服，人類萬歲，帝皇萬歲。」

  「人類永不屈服，人類萬歲，帝皇萬歲。」

  每個人都是如此的狂人，面色赤紅，吶喊著瘋狂的口號。

  就連馬庫拉格的地表也同樣傳來了歡呼聲，所有人都吶喊著同樣的口號。

  他們的情緒波動匯合在一起，在馬庫拉格附近的亞空間中，形成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流，狠狠地轟擊在肆虐的亞空間風暴中，讓其為之潰散，讓諸神為之側目。

  阿瑪瑞奇，塞麗斯汀等人感受著這一切，心中也如同驚濤駭浪那般，難以保持平靜。

  有這樣的領袖，帝國又怎麼可能會失敗。

  卡爾加站在地表仰望著天穹，在他的前後左右，無數人都隨著他的基因之父在吶喊著，這是何其可怕的一種魅力和感染力。

  「起航，讓我們為那些帝國之敵吹響屬於它們的死亡號角。這一次，我們為帝國而戰，我們為人類而戰，我們為神聖的帝皇而戰。」

  基里曼的吼叫聲越發地激昂，鼓動著所有人，讓他們內心湧現無窮的力量。

  伴隨著歡呼聲，一艘艘戰艦起航，撕開了現實帷幕，進入了亞空間中。

  戰火重燃，人類永不屈服於那可怕的黑暗命運。

  哪怕拔劍向諸神宣戰，眾多帝國英雄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