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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新建快步走進市電信局辦公室。他拿出警官證對辦公室主任說：「我是公安局刑警支隊的，在查一個案子，希望你們配合。」

  辦公室主任是個爽快的年輕人，點點頭道：「沒問題。請講。」

  李新建把一張紙條遞給主任，叮囑道：「請絕對保密。」

  辦完事，李新建走出辦公室，穿過營業大廳。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打開，強民的聲音像跟誰吵架：「報告首長，我查到麻黃素廠的線索了！」

  

  李新建三兩步跨下台階，跳上三菱車說：「別開玩笑，我現在心情可是不太好！」

  強民嚷嚷著說：「誰開玩笑？我通過一個叫范明的人，找到了盧輝。這個盧輝，很可能就是做毒品原料粗加工的包工頭。他們約我一會兒在城外見面……」

  城外公路旁，一位彪形大漢斜靠在路邊一輛破吉普車車頭上。范明把背著鋪蓋卷的強民帶到他面前，介紹道：「盧老闆，我給你把人帶來了。他叫馬鐵柱。」

  盧輝上下打量著強民問：「嗯，塊頭不小。哪兒人哪？」

  強民一臉木訥答道：「山東。」

  「以前在哪兒混？」盧輝又問。

  強民扳著手指回答：「修馬路、修下水道、下煤窯、碼頭搬運，啥力氣活兒俺都幹過。」

  盧輝突然伸手說：「身份證！」

  強民乖乖地把連夜趕製出的假身份證遞給他。

  盧輝對照一番後，把身份證揣進自己的口袋裡，說：「按照公司章程，身份證歸我保管。」

  強民連聲說：「行，行。您保管，俺放心！」

  盧輝打起官腔說：「我的工廠保密性很強，不光要出大力流大汗，還要耐腐蝕戰高溫。」

  強民忙說：「這些范老闆都說過，俺不怕。」

  「知道就好。」盧輝扔給強民一支煙，「我這兒有這兒的規矩，你可要弄明白了！」

  強民從地上撿起煙，寶貝似的吹吹上面的灰，夾在耳邊，恭順地說：「只要能掙錢，啥規矩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