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西西弗斯墜落零啟/愛的割據/ 1
2024-10-04 06:19:03
作者: 祖慰
我們常在作家、紅學研究者梧桐家的小花園裡賞花、品茗、飲酒、談玄,戲稱這裡是「蘇格拉底廣場」。
這一次相聚隻有梧桐、恆誼和我三個人。
在咖啡因激勵下,我的意識流閃流到了我的好友——當代中國頗有知名度的一位哲學家朋友那裡,想起他曾對我說過的一個「中國式學者焦慮」。他說,我弄了一輩子哲學,都在「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地解析、傳播別人的問題,如康德的問題,黑格爾的問題,海德格爾的問題,伽達默爾的問題,德希達的問題……幾十年下來,著書立說,贏得學界點讚、社會擡舉,似乎功成名就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早晨醒來跳出了一個驚駭的問題:我的「問題」是什麼呢?沒有自己的問題還能叫思想者嗎?倘若是真,豈不「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好一個「我的問題是什麼」之問!
平日裡我們這幫人好讀書,愛想事,那麼我們的問題又是什麼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套用蘇格拉底的一句話說,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
那就隻好放下不表繼續焦慮去了。
接著往下是在酒精之翼上胡思、胡說。三人盤旋在「蘇格拉底廣場」上逍遙遊起來。
嗨,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今天運氣不錯,有點像歐洲大型強子對撞機那樣,三人隨機撞擊,好像撞擊出了「自己的問題」的一點點苗頭來了:
為什麼生命進化到有性繁殖之時要設計死亡程序?生命的延續隻能靠再生,那麼「死亡——再生」除了有生物學意義之外,是否還會破壞人類文明的累進式遞升?如果是,那機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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