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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百里兄,你莫不是,吃醋了?

2024-10-08 16:35:53 作者: 北枳賒月

  由於程尚居的住下,施清歡只好讓施妙彤暫時不要出現。

  等熬好了藥,施清歡又陪著程尚居賞了一下午的荷花,聽他喋喋不休,都是些風花雪月。

  等夜色降臨,又陪著用了晚膳,這才上手幫他換藥。

  程尚居倒似乎很是配合,施清歡轉頭拿藥膏的間隙,他便將整個上衣都脫了下來。

  施清歡愣了愣,伸手幫他拉起一半衣衫,「殿下,肩部受傷,不用脫這麼多,小心著涼。」

  「無妨,這屋裡熱得很,如此,你也方便。」

  見他一臉坦蕩,施清歡無話可說。

  只好拿起藥膏幫他敷了起來。

  

  「參見左相大人。」

  門口響起聲音,施清歡轉頭,就看見百里桁快步而來。

  臉色不是太好。

  而百里桁的臉色,自然是好不了的。

  一聽說程尚居住在了溫苑,他便有些暴躁。

  如今回來還正好看見他光著身子,施清歡還細心地貼身包紮,他感覺自己心裡有股勁兒,都快炸出來。

  快步進了房中,儘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好一些。

  「殿下,傷勢可好些了?」

  面上是關心的上前查看程尚居的傷勢,但實際上卻暗戳戳將施清歡擠到了一側。

  施清歡不明所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百里桁從手裡接過了藥膏。

  「殿下傷得這般重,你快去熬藥過來,我幫著包紮就行。」

  「啊?」

  「啊什麼?還不快去?」

  百里桁一個眼神,施清歡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哦!」

  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

  程尚居一句話沒插上,百里桁已經開始幫他上藥。

  「殿下,這傷還是要好好養的,不過溫苑卻不是好地方,蘇掌執本身就自小多病,若是殿下在此,再過了其他病氣,豈不是更嚴重些?」

  程尚居聽完這話,饒有興味的看向百里桁。

  「我說百里兄,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掌執是個什麼絕色佳人呢,值得你這般護著。」

  百里桁敷藥的手一頓,「殿下胡說什麼呢!」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知道,這般護著蘇掌執,倒顯得我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我哪裡是護著蘇掌執,我是為殿下著想?」

  「是嗎?那我更要住在這裡了,這裡景色雅致,還有蘇兄相伴,我開心得很。」

  一句蘇兄相伴,讓百里桁的氣息沉了沉,放下藥膏,繞到身後幫著程尚居包紮。

  「殿下既心意已決,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但殿下畢竟是為了我監察司的人受的傷,我也責無旁貸,便一起在這溫苑,照看你吧!」

  程尚居臉色一黑,「百里兄,你會真的對蘇兄...難不成,你真的有那癖好?」

  「若我說有,殿下會如何?」

  程尚居當場愣住,隨後看著百里桁噗嗤一笑。

  「百里桁啊,這蘇周到底是什麼人,竟值得讓你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

  「不過是父親故交之子,受人所託,自然要看顧得謹慎些。」

  「真的只是這樣?」

  「不然呢?」

  這邊兩人交鋒,另一邊施清歡自是不知道的。

  只是心底總是有些不安,熬藥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藥煎好,施清歡還未送過去,就被章越接了過去。

  就在她想去看看程尚居時,百里桁又走了過來。

  「都包紮好了?」

  百里桁沒有回答她的話,臉色有些低沉,走上前直接拉上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回了房間。

  施清歡一臉疑惑,等進了房間,百里桁才放開她,一個人站在房中,背對著她,身子一顫一顫,好像是氣的。

  「怎麼了?」

  施清歡試探性地問道。

  百里桁一個回頭,眉梢緊皺,滿眼的怒氣,但看見施清歡的那一眼,氣息又柔和下來。

  沉默片刻,最終只得一聲嘆息。

  「你可知,讓五殿下住在此處,會有多大隱患?」

  「我自然知道,可是,他要住,我怎麼拒絕得了?」

  這話施清歡說起來沒什麼特殊的情緒,但落在百里桁的耳中,就莫名很是委屈。

  這一下,他的氣息又柔和了些,走到施清歡的身前。

  「是我不該怪你,五殿下向來隨心所欲,沒人攔得住。」

  說完,眼底還有些歉意,「你放心,這幾日我也在溫苑住下。」

  「啊?你也住下?」

  施清歡一愣,但這驚訝的神色讓百里桁眉梢一皺,不由得俯身靠近施清歡,「他可以住,我不可以嗎?」

  語氣里透著點危險的氣息,那凝視的神色更是讓她不敢拒絕。

  「當然不是,只是...」

  施清歡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突然要和兩個大男人一起住,她還真是有夠不習慣的。

  不等她說完,百里桁又繼續道,「還有,換藥什麼的,我來就行。」

  「不行,我...」

  一聽不行,不等施清歡說後面的內容,百里桁一個前進靠近施清歡,本就俯身的距離,此刻靠得更近。

  施清歡下意識要朝後退去,卻被百里桁一手撈了回來。

  單手攬著她的腰身,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

  百里桁近在咫尺,周身是危險的氣息環繞,施清歡突然感覺現下的場景有些熟悉。

  對了,百里桁初次去將軍府時,也是這般將她抵在牆角。

  雖是同樣的畫面,但如今心境卻大不相同。

  臉頰莫名溫熱,施清歡都不敢直視百里桁的眼睛。

  「五殿下是為了救我而傷的,我自然是要照顧他的。」

  「我替你照顧也是一樣。」

  「可是...」

  「再有可是,我就將他扔出去。」

  「你敢?」

  施清歡下意識疑問,隨後小心翼翼地抬眸,百里桁冷冽的神色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間,施清歡趕緊改口。

  「你敢!我知道你敢,但是不能!」

  笑話,百里桁眼底的張狂和瘋癲,或許真的會將程尚居扔出去。

  但他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她注意一點,程尚居是不會發現她的身份的。

  施清歡沒時間深究,感受著百里桁的懷抱,只覺心跳越來越快。

  推了推百里桁,但他卻沒有鬆手,施清歡只好放柔神色。

  「百里桁,我們的計劃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進展,總不能因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前功盡棄吧!」

  我們!

  不相關的人!

  百里桁的神色鬆了松。

  見狀,施清歡繼續道,「而且,若是我刻意避著不見,就好像我真的心裡有鬼似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等他傷勢好一些,就請出去。」

  「可是上藥...」

  「我是大夫,在我眼裡,他和什麼爺爺伯伯阿貓阿狗的,沒什麼兩樣!」

  阿貓阿狗!

  百里桁唇角漸漸浮現一抹笑意,這才放開施清歡。

  「也罷,那就先如你所說去做,只不過,我住下一事,不改。」

  「沒問題,大人,我忙了一日,屬實有些累了,我先回去歇著了!」

  不等百里桁回話,施清歡已經轉身飛速去了隔壁房間。

  等施清歡的身影消失,百里桁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什麼人在她眼裡都是阿貓阿狗,那我不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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