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穿旗袍的女人
2024-10-04 04:06:21
作者: 晨77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秋的原因,天黑的越來越早,六點多的時候,渝州的天就漸漸的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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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潮生放下咖啡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後把對面已經睡的口水的都差點流出來的余只只叫了起來,「該走了。」
「哦哦。」
余只只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跟在他的後面出了門。
「歡迎下次光臨。」
出了根固公館,順著一旁的叢林步道,他們來到了一座風格別致的別院。
挨著圍牆的四周,都是不知名的花草,別院很新,應該是修建沒多久的。
幾根木頭修建起來的,只有門框。
這好似也沒有攔住其他人的意思,一進院子,余只只就感覺到身上特別的冷。
門口正對著的,是一顆又矮又圓,看著十分喜慶的樹木,種在四周用石條圍上的泥土裡。
庭院裡面,是一座二層的樓房,樹木再過去一點兒,就是樓房的門。
但是應潮生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不進去嗎?」
「不進去。」
余只只看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又帶著自己走到了木框門口。
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走動的期間,應潮生是一直都在觀察著她的,看到她也好奇的回望著自己,他終於開了口,「你看到什麼了?」
「我應該看到什麼?」
這一番對話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既然沒看到,那我們可以離開了。」
應潮生剛踏出木框門,余只只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哭聲,「等一下!」
那聲音十分細小,如果不是周圍實在是過於安靜,她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果然,她並沒有聽錯,確實是有女人在哭泣,那聲音非常好聽,就算是哭著,也十分的讓人覺得憐惜。
是誰在哭呢?
「有人在哭。」
「是嗎?我沒有聽到。」應潮生轉過頭看著余只只,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聽到就去否認是余只只聽錯了,「要不,我們到處看看,是不是有女孩子走丟了?」
「並不是女孩。」她能確定,是個成年女人,而且,一聽這哭聲,都能知道那個女人會有多嬌媚,「還是一起走吧。」
應潮生帶她來的時候已經說了,這裡肯定有龍鱗的存在,而且走的時候算卦,可是大凶,本來今天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再分頭走,那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再遇上什麼事兒的話,她可不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行,走哪邊?」應潮生也並沒有拒絕。
「不知道,先到處看看?」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余只只還是走在了應潮生的前面。
她明明聽到,這聲音就在這附近的。
繞著庭院走了好幾圈,除了他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算了,回去再說?」應潮生說道。
「好吧。」余只只點點頭。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庭院裡的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亮起來的,除了庭院的燈,還有屋子裡面的燈,她和應潮生對完話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二樓的窗戶,有個女人的身影!
「看!那裡有個女人!」
余只只指著那道身影,轉過頭剛準備讓應潮生看,結果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屋裡。
四周的擺設極其簡約又高大上。
全是木質做的柜子和梳妝檯,床也是暗紅色的木頭做的。
床上是水粉色的床單,她現在,正坐在梳妝檯前,手裡拿著一把木梳,好像上一秒正在梳理自己的頭髮。
鏡子裡,是一個瘦小精緻的女人,那一頭秀髮又黑又長。
明明梳頭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她能感覺到女人的惶恐。
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深棕色的旗袍,旗袍雖然老氣,但是遮不住女人的好身材。
這一站起來,旗袍的開口開到了大腿。
她站起來之後,拿起面前的首飾盒打開,是龍鱗!
看了一眼又立馬合上,然後拿著盒子打開窗,從窗戶外面可以看到,下面和余只只來的時候看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還有許多的士兵把守著。
她只好走到另一邊沒人的窗戶,窗戶也不高,她踩著牆外的樹慢慢的往下爬。
在爬的過程中,余只只能感覺到,這女人的身手十分矯健,而且反應十分的迅速。
出了院子她一路小跑,過程中還碰到過幾波巡邏兵都被躲了過去,然後來到了這幾座公館的最上方。
這最上方有一個小的平台,平台上有一棵樹。
等到女人走過去,余只只才發現,被樹掩蓋著的,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堡壘一樣的建築。
這是什麼玩意兒?
還沒等余只只探究出個所以然,突然,背後一涼,是女人的背後。
一陣悶哼之後,余只只感覺到自己後腰,十分的疼痛。
那女人用自己的身體遮掩住,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盒子裡的龍鱗打開,丟到了這個建築的裡面。
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帶著一頂帽子的男人,他的手裡,拿著的正是剛才女人被打中的子彈的配槍。
女人靠著樹台子,緩緩的倒了下去。
余只只也跟著倒。
「小心。」
是應潮生的聲音,她回來了。
這次的共情十分的短暫,雖然短暫,但是刺激卻一點兒也不少,爬樹,中槍,還有龍鱗。
「我知道龍鱗在哪裡了!」
余只只掙扎著爬起來,雖然她的身體還在顫抖,後背也隱隱作痛,但是她還是想立馬走到那個地方。
那個女人死之前丟掉龍鱗的地方。
「別急。」
應潮生倒是不急不慢,反而還勸慰她。
「不行,要快,龍鱗還在那裡!」
「等一會兒,余只只,你剛剛又共情了?」應潮生拉住她,「你先別急。」
「啊?」她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哎。」感受著手裡肌膚的冰冷,他嘆了一口氣,「你剛才看到的,聽到的,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著急,也是沒有用的,我們慢慢走好嘛?」
應潮生的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讓余只只徹底清醒了過來。
對,她已經回來了,已經不是那個女人死的時候。
慢慢的,她低下頭,自己,好像有一點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