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竹林和竹枝
2024-10-04 04:05:58
作者: 晨77
余只只看了半晌,那烏龜明明沒有張嘴,怎麼還能口吐人言?
「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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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聲音。
她往後一瞧,那蘇小北正著急忙慌的按掉手機。
「嘿嘿。」
「哼,哈麻花。」王瑤瞥了蘇小北一眼。
余只只才反應過來,這是被整了。
「哎呀,只只姐,我就嚇唬嚇唬你!」蘇小北一看這被拆穿,立馬投降的舉起手來承認錯誤。
「走了。」應潮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石龜的背上,朝著余只只伸出手。
她也借力站到了烏龜的背上。
「生哥,你也拉我一把唄?」蘇小北人高馬大的,其實根本用不著。
王瑤也不慣著他,直接給他屁股來了一腳。
「哎!」這人就被踢爬到了烏龜背的側面,然後胡亂抓著,慢慢爬了上去,「你還真是下得去狠手!」
「少在這裡嘰嘰歪歪的。」王瑤更是利落,直接助力跑了一小段跳了上來。
這烏龜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但是四個人站在上面剛好。
「小心了。」
應潮生的聲音剛落,烏龜就動了起來,這一動,余只只和蘇小北都不能著力,搖晃著身子,只有抓住自己身邊的人才穩了下來。
余只只和應潮生是並排站著的,自然抓住了他的衣袍,蘇小北的身邊站著王瑤,本來是抓住了的,王瑤一點兒也不喜歡別人碰她,直接一甩手。
蘇小北就差點被甩下了烏龜背,好在他及時抓住了王瑤的腳。
「放手!」王瑤滿臉黑線的看著他。
「不放!」蘇小北是不能放啊!
這一放,就感覺要死翹翹了。
余只只早就被這二人的情況所吸引,看熱鬧一樣看的津津有味,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四人已經站在了一條窄小的石子路上。
再回頭,那蘇小北正是趴在草叢裡,緊閉著雙眼,雙手還死死的拽著王瑤的腳。
「我數三聲,你不放,老子給你龜兒一腳,把你踢飛!」
眼看著王瑤不是說著玩的,余只只趕緊蹲下身體,拽了拽蘇小北,「小北,你看,現在安全了。」
「1。」這邊,王瑤已經開始數起來了。
「2。」
蘇小北知道,自己會逗余只只,但是只只姐絕對不會騙自己。
他立馬睜開眼睛,看到他們確實已經沒有在烏龜背上的時候,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是哪裡?」
這是哪裡,余只只也不知道,但是就在他們三拖拉的時候,應潮生已經朝著小道慢慢的向前走了。
因為是晚上的原因,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頭頂上還是有月光的,而且比剛才看見的,還要堂亮。
只是這月亮,不管怎麼看,就有點不太圓,看著,就像是水裡倒映著的月亮一樣。
對!就像是人站在岸邊,往水裡看見的月亮一樣。但是,這個月亮,可是他們抬頭看見的,並不是在水裡。
沒有多想,余只只趕緊追上了應潮生。
只要有應潮生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
再往前走,余只只揉了揉眼睛,生怕是看錯了,兩根大樹根做成的木樁,上面用同樣的樹根連接了起來,掛了一個長方形的長木板。
那木板上寫著的,正是金竹寺。
這還不是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這不像門的門口,蹲著兩個石龜。
就是剛剛他們上過背的那種石龜。
「我的天!金竹寺!」
蘇小北迫不及待的把手機拿出來拍照。
但是拍出來的,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嗤,哈龍寶。」王瑤再也不想跟蘇小北這種傻子站在一塊兒了,走到了余只只的身邊,「走撒,進去看看哦。」
這金竹寺,看起來和傳聞中的差不多,一進去就是一大片茂密的竹林,順著小道兒再往裡走,就是一個沒有圍牆的小院子。
院子的大門旁有一口水井,水井的一旁,還放著兩個木桶,院子裡一共有兩間房,一間是廟殿,一間,是守廟人住的小屋。
蘇小北好奇的趴在窗子上往裡看,什麼都沒有,也沒有人。
殿裡的香火早就斷了,全是潮濕的菸灰,濕漉漉的黏在地上到處都是,廟裡沒有供奉任何一尊神像,反而是立了一塊兒空白的牌位。
這派位,就算是蘇小北膽子再大,也不敢對死人不敬。
反倒是應潮生,一反常態的把牌位好好的立了起來,然後拿起香燭遞給了余只只。
余只只一頭霧水接過來,那香燭早就燃燒好了的,被她放在了牌位面前。
「這確定是金竹寺?怎麼,怎麼這么小一個?而且寺廟不都是供奉的佛像什麼的啊?怎麼是一個空白的牌位?」蘇小北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是不是金竹寺你是沒長眼睛所。」王瑤也不慣著他。
他癟了癟嘴,走到了屋子的後面,「你們快來看!」
余只只和應潮生聽見聲音走了過去,那屋子的後面,被濃霧籠罩著的,分明還有錯落的屋檐。
看來,他們現在待著的地方,只是金竹寺的一角而已。
蘇小北也嘗試過走過去,可是在霧裡轉了一圈,又走了出來,「我的天,進去之後兩眼一抹黑,啥都看不到。」
說是這麼說的,他還是懷揣著希望又進去走了幾圈,結果還是照樣走回了原地。
「你在搞啥子名堂,一天找不到事做了是不。」王瑤上前呵斥,她可不想再看到蘇小北跟個傻子一樣轉個不停的浪費時間。
就在她倆吵鬧的時候的,應潮生不聲不響的走到了竹林裡面,隨意折下了一截竹枝。
看到這裡,余只隻眼前一亮,也想跟著折,但是手還沒碰到,就被阻止了。
「別動,跟我過來。」
說完應潮生轉身就走。
憑什麼啊!余只只心裡還是有幾分不服氣,但是沒辦法還是跟了上去,她不知道應潮生為什麼不讓自己折,難道是怕出什麼事兒?
那也不應該啊?他自己都上手了。
又返回去的時候,應潮生正拿著竹枝,在牌位上刻畫著。
過了一會兒,才停手,往牌位上吹了一口氣,木屑飛揚。
牌位被放好之後,應潮生走到了余只只的身後,用手上的竹枝把她的頭髮給盤了起來。
「走吧,先出去。」
余只只得了竹枝,心裡才沒了失落,但是她沒有看到的是,應潮生剛才用竹枝刻的牌位上,顯示著「巴蔓子將軍之位」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