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攤牌
2024-10-04 00:41:15
作者： 歌一
「這怎麼會呢？」
南無意擺擺手，馬上否定了這個說法：
「他整日呆在王府，從未和哪個姑娘走得親近，而且腦子裡只有刀劍武功那些玩意，根本沒有那方面心思。」
小九眨眨眼睛，又道：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我不信他看不出我的意思，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裴哥哥有心上人了。」
「他是個榆木腦袋，可能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若不願和他直接說明，那我替你去問他的意思便是了。」
「啊，這...」
小九慌亂了一下，臉頰又立刻泛起紅暈：
「這會不會太主動了一些？好吧！姐姐替我問問吧，總之好過我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本書首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好，今日我便問問他的意思，明日差人去如意閣告訴你。」
小九道了謝，又和南無意聊了些別的，小九便告別了南無意。
小九剛走沒多久，外面便進來一人通傳：
「姑娘，裴惑在外面求見姑娘。」
啊？
小九剛走，後腳怎麼裴惑也來了？
以前裴惑是很少來主動找南無意的，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練武場一個人呆著，
南無意輕輕皺眉：
「讓他進來吧。」
「是。」
小廝開門，去外面帶了裴惑進來。
他見到南無意便如平常一樣，恭敬行了禮：
「主子。」
南無意讓他起來，坐在一旁說話，裴惑推卻了：
「無妨，我站在這裡便好。」
「今日來，可是要說有關小九的事？」
「啊？」
裴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道：
「不是，和小九姑娘無關，只是有些事我困惑了許久，想今日來問問主子。」
「你說。」
裴惑頓了一頓，望著南無意的眼睛，開門見山道：
「主子可知道我從前是做什麼的？」
「我...只是聽旁人說過一些，雜七雜八的，沒太當真。」
南無意看裴惑這麼問，馬上意識到，雖然他嘴上說和小九無關。
但多半是小九剛剛和他聊天時，不小心說了些什麼，他這才起了疑心。
南無意望著裴惑，他的眸子漆黑深邃，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放佛要把南無意看穿似的。
「主子都聽過什麼話？」
南無意略一沉思，現在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也沒什麼意義。
還不如就此攤牌，他們主僕二人說不定還能少些隔閡。
於是她輕輕開口道：
「一些江湖傳言罷了，說你曾經做人命買賣的，取人性命，收人錢財。」
裴惑一愣，雖然有所出入，但也大差不差。
南無意既然知道自己手上沾滿人血，為何還敢留自己在身邊？
「主子，這雖不是實情，但我也的確行走江湖，刀口舔血，取人性命，不計其數。」
他邊說，邊觀察著南無意的神色，他想著如若南無意害怕，驅逐他，那他也認命。
但是南無意面色平靜，像是聽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裴惑又問道：
「主子，您的意思是？」
「這有什麼意不意思的？」
南無意聳肩：
「你武功高強，這些事，我覺得八成是真的，但如今你是我的侍衛了，做事勤勉，多次救我護我，所以我想繼續帶你在身邊，這不是十分自然的事嗎？」
「可您不害怕麼？所謂養虎為患，我這樣一個江湖殺手在身邊，您不會害怕嗎？」
南無意搖頭：
「怕什麼？你在我身邊這麼久，若有異心，我早就不可能這麼完完整整還活在世上，我覺得你是可信之人，才叫你當我的侍衛。我本就把性命交到你手上，怎會懷疑你。」
裴惑聽南無意這麼說，眼眸微微一動。
他行走江湖，見慣生死，也知道人性涼薄。
從未有人對他說「相信」二字，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這樣說。
裴惑心中似乎有塊堅石，微微動搖了一下。
南無意看他沉默，又補充道：
「若你真有一日不想做我的侍衛，想再去江湖闖蕩，我也不會攔你，你只要跟我說一聲便是。」
「主子，」
裴惑看著南無意道：
「我只想在您身邊護您周全，不曾想過再去江湖打打殺殺，主子放心。」
南無意淺笑：
「那更好，我們主僕二人相扶相助，確實比江湖刀劍相碰的日子要平靜不少。」
裴惑點頭道：
「往後主子若再聽到什麼關於我的傳言，大可以直接來問我。」
說完，他便準備道別南無意。
但南無意叫住了他：
「裴惑，」
南無意看裴惑回頭，她斟酌了一下詞句，問道：
「你對小九姑娘，有什麼看法？」
裴惑不解：
「小九姑娘？我並不太了解小九姑娘，但看起來是個活潑的姑娘。」
「不是，我是問你，你對她有沒有什麼別的心思？」
雖然裴惑向來不通男女之事，但南無意暗示到這個程度，他還是懂了這其中的意思。
他慌了神：
「主子，這的確沒有，我這樣的人，也不配去過那平凡安穩的日子，如若小九姑娘有意，還煩請主子告訴她，往後不必再留心我了。」
他的確對小九沒有意思，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想一心一意，跟在南無意身邊。
從前他不是沒懷疑過南無意接近自己的目的，但跟在南無意身邊這麼久，他現如今越發不在意了這個。
尤其是今日他和南無意，徹底攤牌自己的過去後。
更有了一種輕鬆感，如今他已經不在意南無意接近自己的動機如何，目的如何。
就算南無意是要利用自己，那也好，至少可以一直守在她身邊了。
「主子，我只想守在您身邊，這種事情，以後不必再問我了。」
說罷，裴惑便行了個禮，轉身走了。
南無意看裴惑這麼急著就走，也沒留他，只是心裡有些奇怪：
怎麼今日自己一提小九的事，裴惑顯得有些不高興。
罷了，南無意也不想再追究，既然裴惑自己說，對小九無意。
那她也就不用擔心自己日後沒了裴惑，會處境危險了。
只是這話，不知道要如何委婉告訴小九，才能不傷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