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晏初之死
2024-10-04 00:40:16
作者: 歌一
這藥居然是鈴蘭夫人屋子裡搜出來的,這下晏太守更驚訝了。
他沒想到,這事居然還能和鈴蘭夫人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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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上次便是鈴蘭夫人給晏初出的主意,讓她去誘惑沈靈安的。
也是因為這事,才關了鈴蘭夫人禁足,所以今日之事又是鈴蘭指使的,其實也不稀奇。
晏夫人聽到這話,倒像是鬆了口氣似的樣子,她本就看不慣鈴蘭那副嬌媚樣子。
這毒既然是在鈴蘭夫人屋子裡,那既可以撇清和自己女兒的關係,又可以解決鈴蘭夫人這麼個小狐狸精,這倒是正合晏夫人的意了。
而且看太子殿下和王爺的反應,這次定然是毒到了什麼重要人物,不然他們倆也不會親自帶人來一遭。
鈴蘭夫人這次只能自認倒霉了。
晏夫人嘴角輕輕挑起一抹笑,開始火上澆油道:
「哦?鈴蘭夫人定然是想害什麼人,不然藏這毒做什麼?」
可還沒等她繼續,晏太守便瞪了她一眼,低聲道:
「亂說什麼。」
晏夫人不情不願,閉上了嘴巴。
這時,剛剛留在屋裡的侍衛出來了一個,走向沈明長道:
「太子殿下,鈴蘭夫人招了。」
「招了?好,正好大家都在這裡,她招了什麼。」
那侍衛環顧了一下四周,便道:
「鈴蘭夫人說,那日晏小姐來問她,有沒有除掉無意姑娘的妙計,於是她出了主意給無意姑娘下藥,但這藥確實是晏小姐自己找來的,具體是從哪裡找來的,她便不知道了。」
晏夫人聽完才明白,原來這事還是和晏初脫不了關係,急忙道:
「胡說!鈴蘭那女人胡說,她是為了逃避罪責,才說是我們家晏初做的,事實上就是她自己做的,我們晏初哪裡會有這麼歹毒的心思!」
沈靈安嘲諷似的輕笑出聲:
「夫人,這點恐怕,你是真不了解晏小姐了。」
「你!」
晏夫人氣得臉頰漲得通紅,卻也不敢和沈靈安爭辯,只得咽下嘴邊的話,繼續向太子殿下求情: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信鈴蘭那賤人的一面之詞、」
「一面之詞?」
沈明長挑挑眉:
「晏小姐是在王府巷子裡被抓了個現行,現在物證,人證都齊了,晏夫人,你憑什麼還覺得這是鈴蘭夫人的一面之詞?」
「什麼?現行?」
晏夫人完全沒想到晏初居然被抓現行,不禁也驚愕望向躲在一旁的晏初:
「初兒,你說話呀!你不會這麼做,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是不是?是不是?」
晏初不語,只是把頭低得更低一點。
晏太守自知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何況太子殿下一副要查到底的勢頭。
他也知道抵賴的希望是不大了,現在只能看能否把晏初的罪責降到最輕了。
「太子殿下,是老朽疏於管教,才導致晏初這丫頭不知輕重,胡作非為,太子殿下,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能否從輕處罰些?
「她差點要害人性命,如今又要什麼從輕處置?」
沈靈安冷冷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對不對呢,晏初姑娘?」
沈明長知道沈靈安意氣用事,趕忙攔住他,平靜道:
「大人,這個事孤既然插手了,那必然不能草草打發,不然傳出去,外人邊都知道孤是心慈手軟,不守律令的人,皇權何在?」
「是是是,太子說得有理。」
「不過若要真嚴判,晏初姑娘不僅僅是要貶為庶人,就算死罪可免,那活罪也是難逃。」
沈明長頓了一頓,又道:
「孤的意思是,鈴蘭夫人定然是留不得,畢竟是她先出的這個陰險歹毒的主意,而至於晏初姑娘...」
「晏初怎麼辦呢?」
「留在這京城中,難免會惹人口舌,孤的意思是,借這個機會,太守趕快給擇個京城外的好人家嫁出去,孤也便不再追究了。」
這處罰著實輕了太多,說到底,沈明長還是給足了晏太守的面子。
晏太守和晏夫人也明白,太子殿下已然是給了最大的寬恕。
他們雖然捨不得,但也不能再爭辯,只得忙不迭點頭。
只有晏初聽到沈明長這麼說,萬分不甘,激動地喊道:
「不要!我從小便生長在這京城中,憑什麼要我走!要走,也是那南無意走!」
晏太守連忙把晏初往自己身後扯,生怕她再做什麼逾矩之事。
「太子殿下說得對,這次多虧太子殿下恩典,鈴蘭明日便賜死,晏初我們也會在五日之內擇一戶好人家,送出京城。」
沈明長點點頭,回頭給沈靈安使了個眼色,這二人便帶著一行侍衛和南無意一起回去了。
過了沒幾日,外面傳來消息,說鈴蘭夫人已經賜毒酒自盡。
晏初則在鈴蘭出殯的第二日,就被送出了京城。
似乎是許配給了不遠處一戶縣令,雖然身份地位都比不上晏府,但據說是一戶好人家,為人本分老實,所以晏太守才特意挑選了這家公子。
可剛嫁過去沒兩日,便又聽到消息說,晏初也死了。
「怎麼會?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南無意聽到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事,蹙眉道:
「不是才剛剛出嫁嗎?」
「是啊,」
點翠點頭道:
「聽說,就是在剛嫁過去第二天,趁著沒人注意到的時候,就用腰帶挽了繩結,掛在房樑上自縊身亡了。」
南無意不禁皺眉。
雖然晏初對自己是步步緊逼,但她一個太守之女,本不該淪落至此。
罷了,晏初也算是罪有應得。
正想著這事,外面忽然有人來報。
「無意姑娘,外面有人找您。」
哦?這倒少見。
安無意輕輕合上手中的書,坐起身,她有些想不到,是誰會來王府找自己。
自從她搬來王府,便從未有人登門拜訪自己。
畢竟自己本身在這京城,便沒什麼朋友,現在又寄居在王府上,更不方便。
於是南無意問道:
「什麼人?」
「奴才也不知,看著面生,從前也未曾在京城中見過,是一個少年郎,倒不是普通人家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