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嫌犯
2024-10-04 00:39:46
作者: 歌一
聽沈明長這麼說,程鈺嚇得渾身一震。
她立刻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驚慌解釋道: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一時失言,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還請殿下寬恕。」
沈明長搖搖頭,他只是輕嘆一聲道:
「罷了,你起來吧。」
這下程鈺才敢緩緩站起身來,忙亂地整理了整理衣裙。
再匆匆快走幾步,跟上早已走遠的沈明長。
兩人此後,一路無話。
程鈺怕自己再惹沈明長不快,只敢偷偷打量他的神色,不敢再說話。
雖然打量,但從沈明長那面無表情的臉,和漆黑深邃的眸子中,程鈺什麼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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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作罷,不再去揣測沈明長的心思。
二人回宮後,沈明長沒管程鈺,便馬上回了自己的書房。
他本想著,趁這個時候,趕緊處理這一天落下的政務。
可他坐在書案前,卻腦子雜亂,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他滿腦子充斥著南無意那句「自私自利」,全然靜不下心。
所有字映入沈明長的眼帘,都變成了密密麻麻的「自私自利」四個大字。
沈明長終於忍不住了,他惱火地把面前的紙一把薅過來,狠狠揉成一團,猛扔到牆角。
旁邊伺候著的小順子,看沈明長這副模樣,有些不知所措,上前小心問道:
「主子,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去十三爺府里一趟回來,這麼生氣?是十三爺又惹您生氣了?」
「沒有,沒人惹我。」
「那...那不管是什麼事,您先喝口茶,消消氣。」
沈明長想了下,忽然皺眉問小順子道:
「最近晏府有沒有什麼動靜?」
「晏府?」
小順子不知道沈明長怎麼突然問這個,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晏太守嗎?呃...倒是沒聽說有什麼特別的。」
「那他家女兒呢?」
小順子更沒想到,沈明長會問到晏太守的女兒,愣了一下,趕忙回道:
「哦!您說晏初姑娘,最近也未曾聽過什麼動靜,您這是?」
沈明長嘆了口氣,依然煩心得很,於是站起身,坐到一旁的小茶桌那裡休息。
那小順子看沈明長煩心,便又仔細想了想,終於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哦!主子,倒是有一件事。「
沈明長挑一挑眉毛看小順子:
「你說。」
」晏太守最近又在給晏初姑娘擇婿,但是京城的好人家都看了一遍,晏初姑娘就是哭著鬧著不肯,您知道的,晏初姑娘她...早就心有所屬。」
「哦,這孤自然是知道的,她若是真能早點嫁人,那孤也就沒這麼多煩心事了。」
「主子,您這是?難不成晏家小姐捅了婁子?」
沈明長擺擺手,不願多講。
嘆了口氣後,他便站起身,走出書房準備去歇息下了。
第二日。
南無意醒來後,明顯覺得身體舒爽了很多,頭疼也明顯緩解了,果然黃太醫開的藥十分有效。
但是她身子還是沒完全恢復,估計還是要臥床休息幾日才行。
昨日沈靈安已經查出來,是哪個丫鬟動得手腳了,已經命人把那丫鬟看管起來了。
雖然還沒來得及去細細審問,但是點翠私下去問了別的丫鬟。
得知這丫鬟從前便喜歡十三爺,進王府後誰都不搭理,只天天盯著沈靈安看。
南無意猜想,大抵是晏初特意找的這丫鬟,這丫鬟可確實是一把好刀子。
兩人戰線一致,都想要南無意死得徹徹底底,所以成了盟友。
晏初提供毒藥,而丫鬟負責下毒,兩人分工明確。
但這都是猜想罷了,具體的細節,肯定還是要審問了才知道。
現在沈明長沒有發話,沈靈安和南無意,暫時也沒有輕舉妄動。
昨日沈靈安查到了那丫鬟後,氣得著實不輕,親自提著那姑娘衣領,押送到小黑屋中,準備連夜刑訊審問。
南無意聽說這事後,趕快派點翠去,及時給攔下來了:
「王爺,無意姑娘的意思是,不著急這一時半會的,最好還是等等太子殿下那邊的意思。」
南無意不是怕沈明長,而是不想沈靈安被別有用心之人給拿住了把柄。
以後若要因為這事,沈靈安被扣上個謀逆的罪名,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靈安自然也懂南無意的意思,便把那丫鬟扔到小黑屋一角,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後,轉身就走了。
南無意聽說了後,連忙又找了幾個人,去那屋子裡守著,以防一個不注意那丫鬟想不開了。
今日一早,她感覺身上好了許多,便想著親自去看看。
於是招呼點翠道:
「點翠,扶我去門口那小房看看。」
點翠看南無意還是虛弱得很,下地還站不穩,便有些擔心:
「姑娘,你這身子還虛弱,還是臥床休息吧,那丫鬟自然有王爺那邊照看呢。」
「無妨,」
南無意堅持要起身:
「那丫鬟是要毒害我,我去的話,定能問出更多東西。」
點翠看她這麼固執,也沒法再勸,只得上前攙扶南無意。
替她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一同出門去小房。
小房門前有幾個侍衛把守著,看是南無意來,便都知道她是來問那犯人的。
於是幾個侍衛側身到一旁,讓南無意進屋。
點翠替南無意推開那扇小木門,這下,外面的光才照進那間黑暗陰冷的屋子。
點翠警惕地護著南無意,兩人小心翼翼走入屋子。
那丫鬟蜷縮在屋子中最角落的地方,大抵是因為地上太冷了,她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那丫鬟感受到外面的光線刺入房間,便眯縫著眼睛抬頭看了看。
等到她看清楚來人不是王爺,而是南無意後,又毫無表情把臉扭開了。
點翠看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氣憤道:
「喂!你幹什麼!看到是我家姑娘,怎麼還不起來行禮?」
「行禮?」
那丫鬟冷笑一聲,又拿眼角不屑地撇了一眼南無意,譏諷道:
「行什麼禮?她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嗎?架子倒是裝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