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辦出院，回家

  白月楠順著趙姐視線看去。

  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握著筆簽字，透著一股脫俗質感，走廊白光落在他的眉眼，看不清表情，給人猜不透的感覺。

  顧行宸簽完字，大步走進房間，彎腰兩手一緊將白月楠公主抱起身。

  「辦出院，回家。」

  兒子霸道總裁的模樣驚呆了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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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打算直接公布，但決定給兩人再創造機會。

  她想兩個小孩好好的，畢竟四年的執念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曾經的她也只有兩年。

  白月楠靠在顧行宸健碩有力的胸膛，莫名心安。

  她更加確認趙姐大概還未找到，只是尋了個藉口讓她和顧行宸關係更進一步。

  她雙手下意識地將男人的頸窩圈得更緊。

  這一圈顧行宸頓時覺得心癢難耐，走得變慢了，比平日晚了半小時才到家。

  第二天。

  趙姐通宵縫製了兩個小牛皮袋，各寫上兩個小孩的名字。

  昨晚翻日曆才發現是四年前情殺案的日子，也是顧行宸和白月楠互相救贖的日子。

  對她是忌諱，過往四年她從不提這個日子。

  但如今為了兩個小孩的幸福。

  她一笑泯恩仇。

  顧行宸每年都去紀念，小楠楠大概也會去。

  她透露消息，不能做得太露骨，做露骨兩個小孩又會認為是她特意做的局。

  放入牛皮紙袋，等兩個小孩到紀念地點，打開看答案是對方。

  驚喜，意外，期待！

  她已經開始期待了。

  期待讓她心情變得好，出了門，看見小楠楠起了床，

  她偷偷摸摸將寫有顧行宸名字的牛皮紙袋塞進白月楠的小包中，

  打著軲轆話問，

  「小楠楠，身體好些了嗎？今天要外出嗎？」

  白月楠從衛生間出來，「媽，昨天輸液後就好了很多，我今天要去老地方看看。」

  趙姐笑了笑沒點破，

  「好，那媽祝你今天會在哪個地方見到他。」

  白月楠心中忐忑，

  他會出現嗎？

  她在國外三年從未回來過，直到今年才趕上紀念日。

  周末人流大，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他。

  「好。」

  白月楠剛出門，顧行宸下樓，

  趙姐意味深長地望著他，「行宸，今年紀念日，你還不去見你的白月光？」

  顧行宸腳步一頓，

  母親有些奇怪？

  這個日子對母親來說算是恥辱，他都不敢提，害怕刺激到她？

  如今可以直接說？

  而且母親不是很討厭徐琦柔，竟讓他去見？

  不過想想雖然母親不喜徐琦柔，可四年前事發之地帶給他的情感是真切存在過的，母親懂他。

  不能擁有未來，可以緬懷過去。

  他安靜地喝完牛奶，「現在去。」

  趙姐一喜，將手中牛皮紙袋遞了過去，「那你裝好這個，這是媽對你的祝福，希望你能找到當年的小女孩，能夠幸福快樂，不要像媽一樣。」

  顧行宸眉頭擰著，越發覺得母親奇怪。

  但沒拒絕母親的好意，「好。你多注意身體。」

  -

  黔城，蕭亦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縱橫交錯，街道上車輛穿梭，行人往來不斷，不見四年前的荒蕪，十字路四側，高樓大廈一座挨著一座，掩蓋四年前的過往。

  紅燈停。

  路邊的導遊員正在進行講解，

  「此處是黔城第二CBD，位於市郊本不具開發意義，無人投資。」

  「完全是顧氏集團拼全團之力投資打造而來，背後原因直到現在無人可知。」

  黃燈閃爍。

  白月楠也疑惑。

  顧家兩兄弟為何要投資這塊荒蕪？

  難道與四年前有關。

  綠燈。

  人流涌動，白月楠在人流中抬眸。

  突然。

  她瞳孔劇烈收縮，看向斑馬線對面的顧行宸。

  男人很高，身著定製西裝，眉宇清冷，哪怕是在人流的波濤中，也未被吞沒，反倒是奪人視線，看一眼便移不開了。

  白月楠心瞬間亂了，

  他是那個男人？所以才會在今天出現在這裡？

  不對，這裡是隸屬顧氏投資，他是來洽談生意。

  不對，近十日工作安排，她未曾看見有到蕭亦十字路口的工作安排？

  那就是來安排離婚，昨日地點錯過，他害怕再錯過？所以選擇跟隨她？

  可今天是周六！

  越想心越亂。

  心怦怦亂跳，腳步無法移動。

  顧行宸低沉喑啞的聲音傳進耳中，「白月楠，你為何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垂眸看著白月楠。

  女人一襲白色長裙，襯得氣質脫俗，髮絲隨風擺動，飄到他唇邊帶著絲絲甜。

  他臉上無波無瀾，內心已波濤洶湧。

  為何白月楠會出現在這裡？

  跟蹤不可能，她比他先出門。

  等離婚？似乎兩人戶口都不在這個郊區。

  而且白月楠生活軌跡與蕭亦十字路口毫無聯繫。

  那只有一種可能。

  她可能也許會是四年前的那個女孩！

  想到這，他眸子裡猛然迸發出期待，無比期盼地看向白月楠，「你為何在這？」

  白月楠被他的火熱驚得後退半步，

  「顧先生，離婚周一馬上走。」

  顧行宸眼眶發紅，抓緊女人手臂，怒問，「我問你為何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白月楠疼得皺眉，「我在等人，顧總你呢？」

  顧行宸眼瞳放大，呢喃道，「我也在等人。」

  白月楠『唰』抬眸，「什麼？」

  「你在等誰？」

  「你在等誰？」

  兩人激動到眼眶發紅，正準備回答時。

  一道熟悉聲音傳來，「大哥，月楠你們也在，好巧。」

  顧行舟彬彬有禮地站到兩人旁，打量兩人。

  大哥修長的手指緊緊勾住白月楠的手臂，似是猙獰，兩人眼眶泛紅情緒暗涌。

  他驚喜道，

  「月楠，媽也給你們做了小牛皮紙袋，我吃醋了，她說四年前做完我的就封手，再也不做了，看來趙姐有了媳婦忘了小兒子。」

  顧行舟指著白月楠即將掉出的小牛皮紙袋打趣道。

  他有些吃味，

  四年前趙姐離開時留給他一份念想，放在牛皮紙袋裡，規定四年後再打開。

  那時候她就會回來。

  四年，他等到母親回來，他卻還是顧家私生子。

  牛皮紙袋他始終沒捨得打開。

  正好今天是紀念日，他帶著兩份期待來這，結果碰上顧行宸和白月楠。

  他們為何出現在這？

  看來大哥真是動心了，連心底最隱秘的地方也給白月楠說了。

  白月楠有些慌，

  出門趙姐只說過祝福，但並未提過牛皮紙袋。

  難道牛皮紙袋是調查結果？

  她全身發抖，摸索出牛皮紙袋。

  一旁。

  顧行宸隱忍冰冷的表情開始產生裂縫，

  他手指微顫打開牛皮紙袋，寫著，「白月楠。」

  與此同時，

  白月楠也打開牛皮紙袋，寫著，「顧行宸。」

  她猛抬頭，撞進顧行宸火熱的雙眸。

  兩人的視線在四年後的蕭亦十字路口再次重逢。

  她問，「我等的是你？」

  他問，「那女孩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