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顧行舟的執念

  顧行宸錯愕地盯著顯示屏上的白月楠的圖像。

  女人頭髮輕挽，露出嬌嫩脖頸，杏眸含笑，透著柔。

  他試圖滑動滑鼠更換。

  卻無法更換。

  顧行宸眉頭擰起，

  本想退出，但已看到是白月楠的圖像，他倒是好奇會發生什麼。

  另一邊，

  顧行宸的圖像也出現在白月楠的顯示屏上。

  她驚呼一聲隨即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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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書中明確提示，AI後台擁有巨大資料庫，圖像隨意抽取匹配。

  只是沒想到會是顧行宸。

  但是她細想，他是顧行舟的哥哥，也是慈善的最大支持者，出現在客戶的畫像上是應該的。

  一時間覺得好笑，她白天才登記離異，傍晚卻要對著AI顧行宸模擬聊天。

  不過都是為了測試，聊天無傷大雅。

  「咔嚓。」

  喇叭處傳出顧行宸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你是AI還是白月楠本人？」

  白月楠眸子一亮，

  系統開發真不錯，圖像能顯示沒想到聲音也能一模一樣。

  測試顯示，關於提問問題她必需按照劇本回答，禁止超綱。

  白月楠照著話本回復道，「AI。」

  顧行宸眉頭輕挑，心中閃過一絲失望拋出問題，「你和顧行舟什麼關係。」

  白月楠凝視著顧行宸的AI圖像，

  男人眼眸深沉帶著寒光，似審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犯了難，

  測試問題在劇本中並不存在。

  不過顧行舟是慈善晚會老闆並不是秘密，她直接回復道，「老闆。」

  老闆？

  顧行宸眸子閃過肯定，

  什麼AI，這明明就是白月楠本人在回答問題!

  不過老闆？他認為他們並不局限於這層關係，應該還有更多。

  但他不急揭曉，先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

  想到這，他按照劇本再問，「四年前你救了人？」

  白月楠照著劇本回答，「是。」

  顧行宸聽得臉色微變，「救了幾個？」

  白月楠眉頭微皺，看似是劇本她卻覺得是她的人生，等測試結束時再仔細問問顧行舟。

  先完成眼下任務，「2個。」

  顧行宸感覺他在無限接近真相。

  他語氣不自覺拔高，問出超綱題，「什麼地點？」

  白月楠沒注意，這個題目劇本上不存在，她下意識回答，「蕭亦十字路口。」

  顧行宸手指死死攥緊，

  白月楠竟然知道？

  難道顧行舟今日是想告訴他白月楠就是四年前的那個女孩？

  顧行宸心猛地發緊，雙眸死死盯著白月楠的圖像，

  「你對四年前的男人什麼感情？」

  白月楠搖了搖頭，

  方才走了神，不注意間竟回答了超綱問題，希望系統測試不會因此失敗。

  她摘掉耳機將設備關了機，起身走出房間。

  -

  AI退出此次測試。

  顧行宸盯著提示語，怒摘下耳機，

  是白月楠！

  顧行舟竟將他瞞地死死。

  剛轉身，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大哥，沒找到嗎？」

  為女孩在私下暗鬥了四年的兩人，第一次將問題挑明。顧行宸面色陰鷙，語氣威脅，

  「顧行舟告訴我，是不是白月楠本人？」

  "你想要表達什麼？」

  顧行舟眼神戲謔，並不知道白月楠的超綱回答，單純以為大哥的反應來自他的劇本。

  怎麼辦，好想此刻告訴大哥，就是白月楠的回答。

  但為了拉長疼痛，他必須忍到測試結束。

  「哥，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顧行宸心猛顫，瞬間雙手無力垂下，

  過往四年只要這個弟弟說這句話時，都代表是假。

  他自嘲笑笑，發生地顧行舟知曉，自然掛著白月楠圖像的系統也能作答。

  他怎麼能代入白月楠就是那女孩？

  「砰！」

  顧行宸雙眸赤紅掄了顧行舟一拳，

  「顧行舟，你為什麼要將白月楠和四年前的女孩結合做局？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你忘了偵探報告顯示徐琦柔80%是那個女孩！你為什麼不信？」

  「你在等什麼?」

  「等她回來再救贖你嗎？」

  顧行宸字字扎心。

  似是寒刀，凌遲著顧行舟，不見血，但冰冷入骨。

  偵探公布徐琦柔是那個女孩時，他滿心歡喜接近，可事實證明她愛財，自私，所以不是。

  顧行宸又為他送來白月楠。

  他很難再相信。

  只好將白月楠設了局，折磨彼此。

  一貫隱忍的顧行宸第一次在外失了態，他攥著顧行舟領口陰狠道，「白月楠是她嗎？」

  顧行舟大笑，「大哥，猜來猜去何不如按照你心裡的想法證明。」

  顧行宸深深吸一口氣丟開他，撥通電話，

  「林姨，白小姐在家嗎？」

  林姨瞥了眼趙姐，她得到趙姐囑咐，為維護夫妻感情，統一口徑，

  「在的，白小姐不久前到的家。」

  「知道了。」

  電話掛斷，顧行宸眸中期待消散。

  神色疲憊望著顧行舟，

  「行舟，我不想你變成媽那樣，你記得按時吃藥。我...希望我們還能回到從前。」

  他將藥放於桌上，轉身離開。

  一分鐘後。

  白月楠推門進入，腳步一頓，垂眸望向顧行舟。

  男人很高此時卻緊抱著頭，身體發抖，雙眸裡帶著恐慌害怕，讓人心疼。

  她上前擁抱顧行舟。

  顧行舟發病時很像趙姐。

  趙姐在M國一犯病，她會通過擁抱來療愈，這是她在徐家刁難下自學的辦法，對抑鬱效果很好。

  感受到顧行舟不再發顫，她輕柔出聲開導，

  「顧行舟，不要難過，關關難過，關關過。」

  在慈善活動中會她接觸過心理障礙的小朋友，她一向採取擁抱加聲音引導。

  果然，顧行宸意識慢慢清楚，開始回應她。

  直至兩人小指拉鉤。

  顧行舟恍惚，他似是回到四年前那個女孩對他的勸解。

  他不自覺對著白月楠問出，

  「你終於出現！你記得嗎？四年前在蕭亦十字路口你就是這樣勸下我！」

  白月楠手猛地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