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講故事

  「對呀，我們都是女生，所以沒關係的，不信你問問媽媽？」保姆阿姨正準備牽著小鹿寶去找媽媽，小鹿寶就開口道：

  「不用了，阿姨，我相信你，我們洗澡吧。」

  小鹿寶乖乖跟著阿姨進了浴室。

  浴室好大好大呀，還有一個長長的管管，連著一個大大的鋼鐵蓮蓬，上面有好多好多小孔。

  「阿姨，這個是什麼呀？」小鹿寶拿著鋼鐵蓮蓬，歪著腦袋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這個叫花灑，是洗澡用的，打開這個，裡面就會噴水。」保姆阿姨耐心解釋道，然後她打開開關，噴出水的那一剎那把小鹿寶嚇了一跳。

  很快就洗完澡了，全程小鹿寶都乖得不行。

  保姆阿姨越看越喜歡小鹿寶，要知道她家兒子比小鹿寶還大一歲呢，每次洗個澡要麼哇哇大哭，要麼皮的上躥下跳，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小鹿寶在阿姨的帶領下回到了房間，爸爸已經準備好故事書在等著她了。

  

  「我的小乖寶洗完澡啦？爸爸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在職場上權勢滔天的大總裁時振海此時捧著一本精美的故事書，坐在床上，寵溺的看著小鹿寶。

  「好！」小鹿寶「噠噠噠」跑上床，靠著爸爸躺下。

  「小鹿寶想聽什麼故事呀？這裡有醜小鴨、小美人魚、賣火柴的小女孩……」時振海用胳膊將小鹿寶環了起來，側身看向小鹿寶，眼裡是化不開的慈愛。

  「我要聽小美人魚的故事！」小鹿寶選了一個，期待的看著爸爸。

  「好，那我們今天就講小美人魚……」

  隨著爸爸溫和的講故事聲音，小鹿寶漸漸睡著了。

  ……

  此時，玄寧縣第一人民醫院——

  「醫生，我要出院！」吳大壯艱難起身，決心要回家。

  自從那天他們一家三口被一群蒙面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到現在，已經住院三天了，住院費一天三百，他們這種貧民百姓哪裡住得起？

  可他還沒坐起來，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我操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崽子乾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吳大壯罵罵咧咧，煩躁地猛錘了一下床。

  「您好，您現在這個情況不建議出院，還有，醫院的床屬於公物，如果損壞了是要賠的。」小護士及時趕來，阻止他的行為。

  「我已經很好了，我真的可以出院了！你瞧，我都可以坐起來了。」吳大壯極力隱忍，強撐著坐了起來。

  小護士好言相勸道：「您還是好好躺著吧，不要勉強自己，該出院的時候會通知你們的。」

  小護士不忍看他們三個的慘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把這家人打得臉都腫得不成樣子，全身上下多出骨折，可一想到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她就對這個患者充滿了厭惡。

  她剛準備離開，就聽見吳大壯吼道：「瞧不起誰呢？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出院，我看誰敢攔著老子！」

  吳大壯把在家裡的那副架子帶了出來，並且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從小到大在家中都是個寶，小時候被爸媽慣著，長大了有媳婦照顧，在家再怎麼耍寶都沒人忤逆他。

  然而，社會並不會慣著這種人。

  一群保安沖了進來，將掙扎著正要起身的吳大壯摁住：「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尋釁滋事！」

  主治醫師拿來一份合同，遞給他：「如果想提前出院，請簽了這份免責書。」

  醫院為了防止這種想提前出院的患者倒打一耙，說醫院沒把他們治好，會在出院前叫他們簽下免責書。

  吳大壯一把奪過：「簽就簽！」

  他唰唰簽下三個歪歪扭扭奇醜無比的大字。

  他上學的時候天天光顧著揪小女生辮子、打架、惡搞老師了，完全沒學到什麼東西，到現在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主治醫師拿回免責書，淡漠道：「你可以走了。」

  這個患者自從住院以來就不斷找事，一會兒嫌床硌得慌，一會兒又說醫院的水不好喝，還使喚小護士給他洗內褲，醫院裡所有人都不待見他。

  吳大壯見自己自由了，粗魯的對旁邊的張燕梅和吳大強要求道：「婆娘，兒子，你們也簽個免責書，咱們回家，不住這勞什子醫院，不舒服還花那麼多錢！」

  張燕梅和吳大強對視了一眼，不吭聲。

  吳大強把張燕梅祖傳翡翠典當的事情沒過多久就被張燕梅發現了，但是令吳大強意外的是，母親並沒有過分苛責他，而是讓他把剩下來的錢好好存著，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訴他父親。

  這下把吳大強樂壞了，為了得到這筆錢，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所以在父親要出院的時候，他並沒有說自己交的起住院費。

  兩人的沉默令吳大壯十分憤怒，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到張燕梅面前，一把把她的衣領狠狠揪起來：「臭婆娘，你敢不聽我的？你住得起醫院嗎？趕緊跟我回家！」

  一旁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上前把他拉開：「先生，我再強調一遍，這裡是醫院，請不要尋釁滋事！」

  吳大壯一把甩開保安：「滾！我教訓自家婆娘輪到你來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