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明天的場合你不適合去
2024-10-04 00:18:37
作者: 亦方人
景霄吻的很用力,似乎是在懲罰她剛剛的戲弄一般。
待唐暮梔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熱烈的吻,毫無反抗之地。
片刻,景霄鬆開了她,喘著粗重的呼吸,灼熱的目光緊盯著她,聲音低啞磁性,透著致命的魅惑,「剛剛算利息,之後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唐暮梔有些懵,不過好在他之後沒再繼續這個吻,只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餓了嗎?」
他這話題轉變得太快,唐暮梔有些跟不上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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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她才搖了搖頭,隨即又答非所問道:「你今晚上還要去醫院嗎?」
如今景遜華的情況反反覆覆,她自然也是掛心的,但更多的卻是心疼景霄。
「暫時不去,等到明天上午再過去。」
他一邊說,一邊將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捏了捏,動作溫柔又細緻。
唐暮梔知道他心裡肯定擔心壞了,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只能是安靜的看著他,眸光中滿含心疼。
察覺到她的目光,景霄勾了勾唇角,寵溺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看自己老公又不犯法。」她學著之前他的樣子,回答的理直氣壯。
景霄失笑,忍不住揶揄起來,「的確不犯法,畢竟全身上下都被你看過了。」
一聽這話,唐暮梔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怎麼總是這麼不正經啊。」
「我有嗎?」他眉梢微挑,一臉的壞笑。
「當然有,你現在的模樣,比電視裡的流氓還要流氓。」唐暮梔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白皙纖長的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
可是下一秒,景霄卻順勢抓住她的食指,拉到唇邊咬了一口,佯裝不悅的道:「有你這樣形容自己老公的嗎?流氓?」
他的語調故意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絲玩味。
唐暮梔一驚,忙抽回自己的手,羞赧的瞪了他一眼。
景霄笑而不語,那神色分明就是在告訴她,這筆帳,他記下了。
唐暮梔被他看得心慌,小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低聲催促道:「我要休息會兒,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她就想要往被窩裡縮。
可景霄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附身朝她壓了過去。
他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唐暮梔臉頰緋紅,抬頭看他時,那雙水潤的大眼睛中滿含震驚,甚至還帶著絲絲慌亂。
這種表情落入景霄眼底,讓他渾身瞬間變得燥熱起來。
他慢慢俯首,薄唇吐出曖昧的字句來,「我現在沒什麼要忙的,若是……」
話到這裡,他頓了頓,黑眸凝視著她,帶著點痞氣,又帶著點邪惡。
唐暮梔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聲若蚊蠅的提醒道:「我這幾天可不方便。」
「我當然知道。」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語調有些戲謔,「我不過是想抱抱你而已,你不會是以為我要幹什麼吧?」
這熟悉的話語,讓唐暮梔有些窘迫,委屈的抿了抿唇,「那你還不起來,壓著我幹嘛呀。」
聞言,景霄笑意更深了,不過還是沒有起來,反而越發的貼近了些。
一股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熏得唐暮梔有些暈眩。
景霄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酥酥麻麻的,一直從脖頸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感覺自己的臉蛋,都燙的快要燃燒起來了,於是忍不住推搡他,警告道:「你快起來!」
「好。」他一邊應聲,卻一邊俯首貼近她的耳朵,甚至還在她精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唐暮梔渾身顫了顫,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景霄卻不由分說的,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掙扎了兩下後,她便徹底淪陷在了他的熱吻之中。
……
余家別墅。
余柚夕在房間裡試了好幾件衣服都不滿意,如今正煩躁的躺在床上發呆。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華靜推門進入房內。
看到被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她忍不住關切道:「夕夕,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聞言,余柚夕從床上爬了起來,摟住她的腰撒嬌,「媽,我明天要去酒會,這些衣服都不好看,你讓人再重新給我送些過來吧。」
「你要去酒會?」華靜有些驚訝,強忍住笑意,戲謔道,「你不是不喜歡去這樣的場合嗎?這次幹嘛又想去了呀?」
余柚夕鬆開了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她,「要不是答應了暮暮,我才不去呢。」
華靜微微頷首,摸了摸她的長捲髮,臉上是難掩的高興。
原本她之前還在愁,要如何勸余柚夕去明天的酒會,如今倒好,她自己願意去了。
雖說余柚夕跟周承肆之間的關係,是她蓄謀籌劃的,但只要一切按照計劃來,她就不信這兩人不會擦出點什麼火花。
一想到此,她便笑著安撫道:「好好好,我一會兒讓人重新給你送衣服來。」
聞言,余柚夕臉上立馬綻開了燦爛的笑容,起身將她緊緊抱住,聲音甜膩的說:「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行啦,我去叫人上來幫你把屋裡的衣服收一收,不然一會兒新的衣服到了,你怎麼試呀。」
華靜嘴角微彎,說完便走出了臥室。
而余柚夕則是趴在床上,等待著新一輪衣服被送過來。
大約過了幾分鐘,臥室的房門再次被敲響,她以為是傭人來收拾房間了,於是便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進來吧。」
隨即,房門被打開,但她始終沒聽見有人進來,也沒聽到人說話。
余柚夕疑惑的皺了皺眉,抬起頭,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
看清楚他的那一剎,她愣了愣,「哥?你幹嘛?有事啊?」
余佑繁沒有說話,只是靜默的站在房門口看她。
自從上次余柚夕說,不讓他進房間後,他便像是真的記住了這件事情,每次找她,都只是站在門口,不肯再進去半步。
如今他的目光深邃幽暗,仿佛是一汪深潭,令人有些看不清他的意圖。
可是,他身上所散發的冰冷氣息里,卻滿是危險的味道。
余柚夕看得有些心慌,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不安的望著他,「你……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啊?」
余佑繁白了她一眼,薄唇微啟道:「你明天也要去景家的酒會?」
聞言,余柚夕愣了愣,有些不樂意的道:「我想去就去,怎麼了?」
「明天的場合你不適合去。」余佑繁的語氣很平靜,但字裡行間都帶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聽他是這個語氣,余柚夕有些生氣,鼓了鼓腮幫子,站起身來,「你能不能少管我的事情啊?景家酒會的邀請函又不是給你一個人的,你幹嘛不讓我去?」
余佑繁眉心輕蹙,眸色沉了沉,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她解釋。
反正明天她要是去了,肯定是會有麻煩的。
畢竟剛剛,他都已經聽到了母親跟景雁離打電話,謀划起了明日讓她跟周承肆碰面的事情。
眼下,他沒辦法將話直說,而余柚夕又不知道那些,甚至還嘲諷了起來。
「明天的場合你都沒女伴,我看不適合去的人是你才對。」
說罷,她直接邁步走到門口,準備關門。
可誰料她剛剛抬手,余佑繁的手便伸到了門框上,阻擋了她關門的動作。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她努力抑制住心底的怒氣,當真是快要抓狂了。
余佑繁抿了抿嘴,一字一頓道:「反正你最好是聽我的,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
這讓人厭煩的語氣,令她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不以為意的哼道:「你放心,我才不會後悔呢。」
說完,她就直接將他的手推開,關上了房門。
房門砰地一聲落下,余佑繁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才抬腳離開。
關上門後,余柚夕重新趴回到床上,拿出手機給唐暮梔發起了消息。
【暮暮,你禮服選好了嗎?】
【我感覺我穿哪件都不好看,真是要煩死了。】
此刻電話那端的唐暮梔,剛剛跟景霄結束了一個熱吻。
當看到余柚夕的消息發來時,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於是急忙打字給她回復,【我就是隨便選了一件,那些衣服都太露了,感覺不太適合我。】
一旁的景霄,看她跟余柚夕聊起來了,絲毫不打算再理會自己,他只得苦笑一聲,出了臥室。
唐暮梔也是在聽到開門聲時,才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卻只是瞥見了他的一抹背影。
隨後,她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手機屏幕上。
余柚夕給她發來了幾張圖片,那些都是她之前試穿衣服時拍的。
唐暮梔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雖然照片上,余柚夕的身材和長相都沒話說,可那些裙子不太襯她。
要不就是款式問題,要不就是顏色太不好,反正左看右看都有些問題。
等到將照片看完後,她沒再打字回復,而是直接打了視頻過去。
視頻一接通,余柚夕略帶抱怨的聲音便傳來了,「暮暮,我真的快要煩死了,送了那麼多衣服過來,就沒一件是適合我的。」
唐暮梔盯著她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寬慰道:「柚子,是你長的太漂亮了,那些裙子都配不上你。」
聽到這話,余柚夕自然是高興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嗔道:「就你會說話。」
話落,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戲謔道:「你這位景太太,倒是絲毫都不擔心這樣的事情,畢竟有人會提前幫你安排好這些。」
聞言,唐暮梔尷尬一笑,又往門口看了一眼,嘟囔道:「安排是安排了,但試衣服還是要我啊,當真是累死人。」
「你就別炫耀了行嗎?過分。」余柚夕佯裝不悅的白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道,「你剛剛不是說,已經選好衣服了嗎,發給我看看唄。」
「哦。」她應了一聲後,便急急忙忙去拿衣服。
不一會兒,她便將那條裙子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余柚夕仔細打量了下,癟了癟嘴,「暮暮,你這件禮服雖然跟你挺配的,但太保守了些。」
「這還保守?腰都露這麼多了。」說著,唐暮梔便將禮服腰間的那個大口子,往鏡頭前移了移,給她看,「這開的口比我頭都大了。」
她的這話一出,視頻那邊的余柚夕頓時大笑了起來,「我看啊,不是衣服保守,是你保守。」
其實唐暮梔也不算太保守,只是她有些欣賞不了那些衣服罷了。
面對她的揶揄,唐暮梔只是輕哼了一聲,並不想與她辯論什麼,岔開話題道:「好啦,別說我了,你的衣服打算怎麼辦啊?」
提起這個,余柚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往床上一攤,悶聲悶氣道:「反正我媽已經答應,叫人重新給我送些禮服過來了,一會兒再慢慢看唄。」
唐暮梔應了一聲,隨即寬慰道:「你也別急,反正酒會是明天晚上,你……」
「對了暮暮,聽說柳恩慈瘋了,你知道嗎?」余柚夕沒等她將話說完,便猛的翻身坐了起來,一臉激動的說了起來。
對於這個消息,唐暮梔自然是不知道的,如今聽見,更是震驚不已。
她眼睛瞪得溜圓,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柳恩慈怎麼會瘋呢?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就這兩日啊,聽說是在家暈倒了,送到醫院後,醒了說是受了大刺激,直接就瘋了。」余柚夕說得繪聲繪色,就差沒指天畫地了。
「網上已經有消息了嗎?」唐暮梔一邊問著,一邊開始拿手機搜索了起來。
她這兩天不舒服,便沒太關注網上的消息,殊不知,竟然錯過了這麼大的新聞。
「也是這兩天,景家新年酒會的事情備受關注,才會將這消息壓下來。」余柚夕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頓了頓又說,「我已經看過網上的消息了,都說的不清不楚,而且很多都是胡編亂造的,你要是想了解這事兒,還不如問你家那位呢。」
說完,她便又躺了下去。
「他知道了?」唐暮梔皺著眉,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可是,景霄若已經知道了,那他為什麼始終沒跟自己說過呢?甚至都沒提起過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