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求求別卡
2024-10-04 00:05:05
作者: 蜜汁小排
夜風透過紗簾吹進畫舫內,隨著水波的蕩漾,身下一襲一襲的江水拱得人天旋地轉,兩眼昏花。
李鸞嵩隱約感覺到這酒好似有些問題,以他的酒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壺酒就倒的。
難道是木塔姆下了藥?
又一陣眩暈襲來,神志逐漸模糊,只覺得懷中抱著一個香噴噴的美人,綿軟柔嫩,隨著他的動作,美人扭動了一下身子仰起小臉,兩頰上坨紅一片,雙眸緊閉,一雙纖纖柔荑撫在他的胸口,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
她整個人窩在李鸞嵩懷裡,輕薄的衣衫下腰身塌陷臀部拱起,將窈窕身段暴露得淋漓盡致。
酥胸、細腰、翹臀,女子的曲線盡收眼底,圓潤、飽滿、柔軟、潔白,只這一眼便讓李鸞嵩心跳加快、燥熱難耐。
不該看,不能看,可是眼睛好似不聽使喚,怎麼都避不開那白晃晃的一片。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腦子,可是越想控制就越是渾身發熱、慾火焚燒。
她的唇晶瑩透亮帶著粉粉嫩嫩的顏色,似花蕊中最嬌嫩的那一抹紅;她的腰好細,好似還沒有他的臂膀粗;還有她的身子好軟好甜,身陷其中再難自已。
她仍舊緊緊閉著眼眸,檀口微張,能看見整齊的貝齒,唇瓣飽滿殷紅,吐氣幽蘭,胸口微微起伏著,喘息聲越來越大,那搭在他胸前的雙手十分無助又不安地揉捏,捏得他一次又一次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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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李鸞嵩才緩緩醒過來,頭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慢慢變得清晰。
酒菜盤碗散亂地擺在桌上,畫舫內充盈著淡淡的酒氣和香甜旖旎的氣息,觸目所及一片狼藉,女子的羅衣、披帛散亂在軟毯上,而他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系帶全開、袒胸露背。
這是怎麼了?
李鸞嵩不敢動彈,根本不敢去想發生過什麼。
再看看懷裡踏實酣睡的沈確,努力找尋回憶。
對,畫舫,他找船家提前登上了木塔姆準備的畫舫,然後沈確就上船了,他本是不想讓她同木塔姆單獨夜遊,最起碼他能保證自己是謙謙君子,絕不會對她不軌。
可是現在,蒼天啊,他究竟做了什麼。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不對,是那酒,那酒有問題,是木塔姆準備了迷幻藥,他想幹什麼,天吶,不敢想,如果這船上不是他而是木塔姆,將會……
懷裡的人沒骨頭似的扭動了一下,李鸞嵩嚇得屏住了呼吸。
趁著她還沒有醒過來,不然趕緊收拾一下,或許還不會那麼糟糕。
頭腦瞬間清醒,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輕輕將左臂繞過她的身子墊在頭下,想要抽回被她枕著的右臂。他動作很輕很小心,像呵護一隻易碎的瓷瓶,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個動作讓他不得不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可是,就在他的左臂完全環繞住沈確,而右臂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時候,懷裡的人睜開了眼睛,那一瞬,仿佛一記驚雷轟然於頂,他的動作徹底僵住了。
他正抱著她,意圖不軌。
沈確覺得頭髮暈,渾身發熱,鼻息還有一絲酒氣,然眼眸睜開映入映入眼帘是李鸞嵩驚坨紅的臉,眉目清朗,瞳孔漆黑,裡面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而他正兩隻手臂緊緊摟住自己,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裡。
再低頭看,沈確瞬間愣住。
她整個人衣衫不整、袒胸露乳,就這樣縮在他的懷裡,身子還緊緊貼住他的胸膛,兩個人如膠似漆。
「啊~」
她還未喊出聲,李鸞嵩的大手已經覆住了她整張小臉。
懷裡的美人捶打著他的胸膛,雙腳還蹬踢著。沈確的力氣於李鸞嵩而言就像撓痒痒,雖不大卻讓男人免不了又起一陣本能的反應。
鉗制住她,李鸞嵩道:「別動,聽我說。」
沈確被禁錮住,莫說嘴巴,整張臉都蓋在他掌中,只能發出「嗚嗚」的反抗聲。
「對,對不起。」李鸞嵩道歉,又一想,不對,不應該道歉,便又趕緊解釋:「這,不是我,我沒有。」
沈確說不出話,一雙杏眸狠狠地瞪著他,不再反抗,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李鸞嵩不忍再欺負她,慢慢鬆開手,下一瞬襠部就被她狠狠地踢了一腳,沈確迅速向後挪著身子,一把扯過散落一旁的羅裳蓋住自己,那濕漉漉的雙眼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鹿,露出驚恐的神情。
他忍著痛,皺著臉卻也不怪她,嘴巴里咕嚕著:「真的不是我。」
「那是誰?還能有別人嗎。」
沈確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哭腔,聽著讓人心疼。
「不是,是我。」李鸞嵩笨拙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是……」
「李鸞嵩,我不理你,你就要毀了我,是嗎。」
沈確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心裡只有絕望、無助。
「媆媆,你……」
「別叫我媆媆。」沈確打斷她,雙目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前方,再不看他。
「這真的不是我乾的,這酒被人下了藥,可是不是我。」
他想解釋,可是越是著急嘴巴越笨,怎麼都解釋不清。
「這船難道不是殿下找船家換的嗎?」沈確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儘是鄙夷和不屑。
「是,船是我換的,所以這船上的東西不是我準備的。」李鸞嵩終於有一點要說通的意思了,「這船是木塔姆準備的。」
沈確看了一眼畫舫內的東西,又將目光定在桌上的菜餚上,冷笑一聲:「木塔姆說過,他不會準備酒而是給我帶他從家鄉帶來的奶茶,因為我喜歡喝那個。可是這裡沒有奶茶,只有酒。」
言下之意,這一切是李鸞嵩乾的,處心積慮,換了船還特意準備了一桌美味和一壺藥酒。
「是迷情的藥對嗎。」沈確覺得頭還暈,「藥力很大,殿下好手段。」
鄙視、諷刺,李鸞嵩覺得那一刻,沈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下三濫的流氓。
「沈確,我李鸞嵩的為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李鸞嵩也覺得很無助,分明自己也是被害人,可是卻百口莫辯。
「是,你是殿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你想要什麼得不到。」沈確慢慢起身穿衣,「如果我沒有記錯,殿下前幾日才說過,你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她攏了攏身後的散亂的長髮,冷聲問:「原來殿下是這個意思。」
「沈確,你誤會了,我不是那種人,那句話就是當時一句氣話,我沒有,我不會傷害你,請你相信我。」
從未有過的絕望,心愛的人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讓李鸞嵩覺得憤恨、不甘。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李鸞嵩提高了聲調,聲音充滿了憤怒,「我們兩個曾經相處過,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是。」沈確也不甘示弱,哭著道:「你從來都是這樣,你決定的事從不跟我商量,也不管我喜不喜歡、願不願意,只管一個人自說自話,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這樣……」
她攤開雙手指著眼前的一切,「讓我以後如何立足於世?」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李鸞嵩上前一步抓住她瘦削的肩膀,「你故意跟木塔姆走這麼近,你明明知道他喜歡你卻不避諱,你什麼意思。是,我是生氣,我更是擔心,我擔心你們兩個夜遊他對你欲行不軌。」
「所以呢,所以你就先下手為強。」沈確失聲痛哭,「上一次在公宴上強吻我,這一次,你……」
是啊,不是第一次了,還如何讓人相信。
李鸞嵩覺得很頹喪無力,自己明明被陷害卻什麼都說不清。
窗外是呼呼的風聲和江水潺潺的聲音,二人對峙,一個痛哭流涕,一個垂頭喪氣。
倏然,遠處傳來呼喊聲,沈確一驚,是沈菘藍的聲音,隱約還有木塔姆的聲音,他們來找她了。
李鸞嵩顯然也聽到了,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或許你不會原諒我,可是我真的……算了,不說了,我來向他們解釋,不會讓你……」
「殿下。」沈確打斷了他。
一邊整理自己的鬢髮衣裙,一邊挪動著步子:「你我的過去本就是一場荒唐的錯緣,曾經的過去都是不真實的,如今我們需要面對現實,彼此地位的懸殊、志向的不同,還有各自的性格、責任和壓力。」
她向李鸞嵩走近一步,道:「我自會處理好一切,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沈確懇請殿下莫要再來糾纏。如今我的清白毀於你手,殿下若還有一絲憐惜,切莫走出畫舫。」
說完,她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個大禮,鄭重下跪、叩首,然後起身奔向窗外「咚」的一聲跳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