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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2024-10-08 14:45:54 作者: 萬年歡

  溫陵張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都不知道能不能燒出來,還是先別說了。

  「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公冶寒沒抬眼,也沒再說話。

  冀州還是不夠遠,他委實應該把華容修發到嶺南、百越去。

  溫陵在明月窯廠下了馬車,公冶寒卻不走,執意等她一起回宮。溫陵拗不過他,只好答應快些結束。

  李明月也在後面的馬車上,隨著溫陵一起進院。

  她先前不知道溫陵的身份,現在知道了,便要過來給她行禮,溫陵急忙制止她。

  李明月道:「貴妃娘娘兩次相救,民女實在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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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陵扶她起來,說道:「李窯主此話嚴重了,我既是貴妃,享受百姓供養,就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天下安定,本就是我和陛下的分內之事,談何恩義?」

  李明月知道溫陵是貴妃的時候,便覺得她這貴妃不太一般。

  後宮妃子,平時連想和家人團聚一下都難,更別說出宮了。但溫陵卻可以天天微服出宮,來窯廠泡著。

  更別說皇帝今天還親自出宮來給她「撐腰」。今日在堂上,皇帝對這位溫貴妃的寵愛顯而易見。

  別說這是帝王的偏愛,就算是尋常夫妻,也足以讓人羨慕了。

  看來民間傳言,說溫國公的女兒讓皇帝為她虛設後宮,從一個好色昏君變成痴情帝王,竟是真的。

  開窯的時候,溫陵是沒報什麼希望的。

  今天事發突然,沒有人看窯,溫度想必控制不好。

  但當她看到那顏色艷麗的釉里紅從窯中出來的時候,她直接高興地蹦了起來,激動地抱著李明月歡呼。

  兩世為人,她都沒有像今次這麼走運過。

  李明月卻比她還要激動。

  她自嫁過來,自家窯廠還從來沒有燒出過釉里紅,這是頭一次。

  這事兒,她能說一輩子了。

  公冶寒負手站在門口,望著她手舞足蹈的樣子,一臉默然。

  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燒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是紅色的。

  記得前幾日有奏章說沙門島少了個典獄,上一個典獄水土不服,活生生熱死了。

  嶺南、百越也不夠遠,還是沙門島吧。

  明天他就讓人去冀州傳旨。

  剛出窯的瓷器還需降溫,不能直接帶走,溫陵明天還得再來一趟。

  激動過後,溫陵一轉身,就看到公冶寒站在門口。

  她滿面笑容朝他走過去,道:「你怎麼下來了?」

  公冶寒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溫聲道:「在車上等得無聊,你要的東西燒出來了?」

  「嗯,」溫陵點頭道,「終於燒出來了,也不枉我辛苦了這麼久。」

  說話的時候,她眼裡泛著光,公冶寒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期待已久。

  「那回宮吧。」他隱去本就勉強的笑意,轉身向馬車走過去。

  冀州到沙門島近三千里,這麼遠的路,半道上出點什麼意外也很正常。

  得多派幾個死士去,確保萬無一失。

  馬車上,公冶寒一直閉目養神,沒有再說話。

  溫陵見他臉色不對,也不敢搭話。

  這人怎麼回事兒?變臉跟變天一樣。

  一直到回宮後,公冶寒的臉色也沒有緩和。

  分別之時,他向溫陵攤開掌心:「令牌。」

  溫陵弱弱道:「東西還在降溫,明天才能去拿,我明天還得去一趟......」

  他仍伸著手,道:「我派人去給你拿回來。」

  溫陵道:「我不放心,我想親自去......」

  公冶寒就一直攤著手心。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溫陵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感覺兩人之間的空氣靜默,他似乎是在努力克制什麼,整個人緊繃著。

  良久,他才收回手,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瓷器易碎,路上摔壞也是有可能的。

  「這......太麻煩了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公冶寒杵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微低著頭,甚至也不看她。

  大有「如果不讓我跟你一起去,那今晚誰也別想回去」的架勢。

  溫陵投降道:「好,好好好,一起去。」

  公冶寒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拉著溫陵一起往宜蘭殿去。

  「你幹嘛?紫宸殿在那邊!」

  「你受傷了,我讓太醫來給你看看。」

  「小傷而已。」

  「那也要看。」

  於是太醫來宜蘭殿給溫陵看了傷,擦了藥。然後公冶寒才起身離去。

  溫陵留了個心眼,她沒有把令牌交還,第二天也沒有主動去找公冶寒一起出宮,而是自己偷偷溜出去。

  溜出宮門兩步,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的公冶寒。

  真是逛窯子遇熟人,原來你也在這裡。

  溫陵乖乖跟他上了車,公冶寒又是和昨天一樣,閉目養神,一句話不說。

  車廂里的時間都靜止了,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捱到目的地,溫陵幾乎是逃下車的,公冶寒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

  李明月早就把東西給溫陵準備好了。

  真正合格的成品一共有七個,還有一些沒有入窯的陶坯。

  溫陵從七個成品當中選了一個顏色最飽滿,最完美的收起來。

  「貴妃娘娘,剩下這些沒有入窯的,您今天還燒嗎?」

  溫陵搖搖頭,然後從院子裡找了一根棍子。

  當!當!當!

  剩下的六個成品和沒有入窯的陶坯被溫陵全部砸爛。

  李明月掩唇輕呼,道:「貴妃娘娘,您這是幹什麼?」

  溫陵扔掉棍子,笑道:「因為我要獨一無二的。」

  她不放心讓別人把東西拿進宮也是這個原因,擔心有同款流出去。

  公冶寒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聽到那句「獨一無二」,手指又開始搓捻起來。

  給華容修選個什麼死法好呢?

  割喉?勒死?毒死?

  他還沒選好,溫陵不知什麼時候跳到他眼前,滿臉歡喜道:「我們回宮吧。」

  公冶寒看了看那一地的碎片,淡淡道:「好。」

  溫陵蹦蹦跳跳地上了車,公冶寒緊跟其後。

  他掀帘子進來的時候,溫陵正從袖間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穗子認真往上栓。

  他在她對面坐下來,又開始閉目養神,那釉里紅的顏色太刺眼了。

  還是毒死吧,給華容修留個全屍,選個什麼毒藥好呢?

  溫陵一點點栓好穗子,將香籠吊在指間晃了晃,提起裙子坐到公冶寒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公冶寒緩緩睜開眼睛,側首看她。

  她指間吊著那火紅的狐狸香籠,在他眼前晃了晃,粲然笑問:「送給你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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