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雲生偷筆

2024-10-03 23:10:21 作者: 沉沉無心

  過了年以後。

  夏大湖回家的時候更少了,每天上課的時候讀書、看書、背書,放了學也看書、讀書、背書。

  江婉現在幫不了他什麼,就偶爾去看看他,給他一些錢。

  正月十八這天。

  江婉到鋪子看帳本,看了沒多會兒一個身穿學子服飾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水生哥,水生哥,雲生在書院暈倒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江水生這時候在擦拭桌子,聞聲他拿著帕子迎了過去。

  年輕男子不是別人,他既是江雲生的朋友,又是江雲生的同窗。他叫鄭盛,今年十六歲,跟江雲生的年齡差不多的。

  

  鄭盛開口講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說雲生偷東西,然後在他的書桌里搜出了他的筆。」

  「但是雲生並沒有做這事,他之前下了課就跟我去了外面散步,但是那人就咬定是他偷的。」

  「雲生的情況你也不知道,他因著情緒有些激動,沒多久就暈了過去,現在被送到了春風堂。」

  得知是這樣。

  江水生的手握緊起來,他邁步就往江婉所在的方向走。

  江婉這時候已經從櫃檯里出來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姑母,這太麻煩你了。」

  江水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江婉聲音不大不小的道:「你們叫我姑母,我哪能看著不管?好了,走了!」

  春風堂距離他們這裡不是很遠,他們就走路過去的。

  「在後院。」

  鄭盛領著他們就往後院走。

  病房門口此時只站了一個人,這個人叫秦懷明,今年三十有六,他主要教江水生他們這個班。

  江水生和他是認識的。

  「秦夫子。」

  「水生你來啦,這位是?」

  秦懷明招呼完注意到江水生身後跟著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婦人,他問了出口。

  江水生簡單地介紹了下:「她是我姑母,我現在在我姑母的鋪子裡做事,她知道我弟弟的事後隨我一起來的。」

  「秦夫子,雲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江婉問秦懷明。

  秦懷明講道:「雲生還沒醒來,紀大夫在裡面給他針灸,據他說,雲生是情緒太過激動,導致的暈厥。」

  不待江婉他們說什麼。

  秦懷明又說道:「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關於雲生的為人我是相信的,這件事回去以後我會好好查的。」

  江婉只覺得他人還挺不錯的。

  他們聊了沒幾句,房間門自裡面打了開。

  江婉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白髮花白的老頭從裡面提著藥箱走了出來,他的年紀少說有五十歲了。

  「紀大夫,雲生現在怎麼樣了?」

  秦懷明走上前問。

  紀大夫抿了下唇說道:「這個孩子,他家裡人之前也帶來我這裡看過,他的脈象看起來雖然比之前好些了,但是還是不宜太過激動。」

  他不說。

  江水生都忘了在這看過了。

  紀大夫記得江雲生的病情,卻是不記得江雲生。

  問了下他家裡人來沒。

  紀大夫和江雲生聊了起來:「我之前拿你弟弟的病情不知道怎麼好,你們這後面是給他找了什麼厲害的大夫看?」

  「我們到處都看了下,吃了好幾個大夫開的藥。紀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弟弟的情況現在好些了?」

  江水生說著說著後知後覺地問道。

  他這反應夠慢的。

  江婉在一旁說道:「紀大夫可不就是那意思嗎?」

  難不成是因為吃了她從統子那兌換的白面,所以身體好了些?

  江婉在心裡想到。

  畢竟前些日子,她時不時的就讓江水生帶些餛飩回去吃。

  她立馬問起了統子,結果真是她想的那樣。

  「對,我就是那意思。」

  紀大夫開口說道。

  他問了下江水生要不要開藥,隨後給江雲生開了兩天的藥吃。

  江雲生是醒來了,但是秦懷明擔心他又暈倒,暫時沒讓他回書院。

  回到書院沒多會兒。

  秦懷明就查起了這事,是沒人看到江雲生偷筆,但是這筆就是從他桌子裡搜出來的,而且當時不少人都看到了。

  江雲生之前是一下課就和鄭盛一起出去散步,可他中途去了茅房,好一會兒才回來。

  他一個人去的,沒人能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去茅房了。

  秦懷明什麼都沒查到,拿著這事不免有些頭疼,江雲生是個優秀的孩子,他不想他的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身為學子。

  偷盜東西。

  要被書院開除不說。

  以後還不能參加科考。

  這可不是小事。

  他第二天到江婉他們的鋪子,找著江水生聊了起來。

  「水生,這件事怕是不好辦,因為沒人能證明你弟弟沒有偷李鶴的筆。要不這樣,我找著李鶴商量下,這事私下解決,到時候明面上讓他改口……」

  江水生著實沒想到秦懷明會這麼說,他不免對他有些失望:「秦夫子,我弟弟沒有做那樣的事,這麼做,豈不是等於承認偷筆了?」

  「可是……」

  秦懷明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江婉從一邊走來。

  「秦夫子,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說沒人能證明雲生沒有偷李鶴的筆,那誰又能證明他偷了?」

  「問題是這筆就是從他書桌里搜出來的…」

  秦懷明皺眉。

  他也不想這個樣子,可不這樣,該怎麼辦?

  江婉問他:「當時課堂里沒有其他人嗎?」

  秦懷明搖頭。

  昨天天氣好,一個個下了課都出去曬太陽了,課堂里哪裡有人?

  這都什麼事!

  江婉正想該怎麼說。

  統子說話了:「宿主,你問他茅房距離課堂有多遠,課堂里有幾道門,門外面沒其他學子的嗎?要是江雲生偷東西,他們能看不到?」

  江婉照統子說的問了。

  秦懷明告訴他們,課堂里只有前面一道門,後面是沒有門的。

  也就是說。

  江雲生要偷東西的話,除非爬窗。

  至於茅房距離課堂有多遠。

  秦懷明是知道的,他說一去一回要走大概半刻鐘的樣子,而一節課上了以後距離下一節課,一刻鐘都休息不到就要上課。

  江婉抓著這點問道:「秦夫子,水生的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在這樣短短的時間,他如何能爬進課堂里做那樣的事?還有你們的窗戶有多高,一般人在沒有墊任何東西的情況下,能爬得進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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