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顧氏財團董事長：顧千帆

  這裡像是一座專門存放器官的博物館......也可以是儲存屍體的冷庫。

  又或者是漢尼拔的冰箱。

  「你來啦！老闆已經吩咐過了，跟我來吧。」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眼鏡男走出來，微微笑道。

  「你是？」

  「我是這裡的研究員，負責災變後基因畸變的研究工作。

  你感染了病毒，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

  「能來這裡的都不是正常人，習慣就好。」

  眼鏡男似乎對於感染「異化病毒」這件事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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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眼鏡男走進一間像是實驗室的地方。

  四周都是加厚的鋼化玻璃。

  半球形的實驗室外是一片專屬於「怪物」的角斗場

  隔著透明鋼化玻璃，洛方舟看見五六個異獸在裡面撕咬。

  勝利者毫不留情地吃掉了失敗者的屍體。

  憤怒地拍打著玻璃，想要逃出這塊地方。

  實驗室的監控畫面里，還有不計其數的異獸被關押在牢籠里。

  「他們為什麼會關在這裡？」

  洛方舟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座堡壘，裡面關押的全是異獸。

  「他們都是在異變前關進來的，現在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意識，徹徹底底變成了怪物。」

  「所以我也會變成這樣，對嗎？」

  洛方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異常冷靜，仿佛看見了自己在裡面撕咬的樣子。

  「不，他們和你不一樣。」

  「他們感染的病毒類型是SY001型，最原始的異化病毒。

  病發症類似於我們常見的狂犬病。

  異變成為異獸後會蠶食同類和比他弱小的生物。」

  「所以異化病毒不止一種。」

  「對，目前發現的病毒類型一共有五種，001到005。」

  「那我......」

  「這就是我說的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

  你感染的是005型的異化病毒，人體的排異反應並不會特別明顯。

  主要就是頭疼，而且感染005並不會像感染001一樣喪失人類意識，變成野獸。

  只有在受到某些刺激以後才會發生異變。

  換句話說，005的異變是可控的。」

  「可控？所以說我不會變成怪物。」

  洛方舟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會，但不會完全喪失理性。」

  「什麼意思？」

  「這就是你來到這裡的原因。

  五種病毒類型的感染情況還不明朗。

  災變後絕大部分城市已經淪陷。

  董事長希望組建一支由感染者組成的小隊。

  在保衛隔離點的同時，收集感染區的病毒信息。」

  洛方舟想到之前在隔離區趙德柱口中的顧董事長，顧千帆。

  原來他早就已經盯上自己了。

  「來吧，先填寫一下身份信息，然後我再帶你進去做個體驗。

  等報告出來，你就可以去寧北市了，那邊會有人接你的。」

  眼鏡男帶著洛方舟走進一間封閉的醫療器械室。

  走進來幾個身著防護服的醫生和護士，開始對自己抽血做檢查。

  早經過一系列常規檢查後，自己脫了衣服走進一間艙室。

  和實驗室之間由一道玻璃門阻隔開。

  眼鏡男的聲音從頂端的音響里傳出來。

  「洛方舟，一會兒會對你做一項聲波測試，可能會有頭疼等不良反應。」

  艙室頂部的燈光熄滅。

  很安靜。

  三秒後，有細微的震盪聲在耳邊響起。

  越來越大。

  洛方舟頭痛欲裂，趴在地上像是虛脫一般。

  額頭的青筋暴起。

  他咬著牙，感受到有東西從皮膚裡面鑽出來。

  一隻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浮現在他身上。

  手臂上暗紅的甲冑和指尖的利刃像雨後春筍般生長出來。

  艙室里趴著一隻滿身眼瞳，長著鋒利尖刃的怪物。

  洛方舟耳邊再次迴蕩起鐘聲。

  隨著時間「嘀嗒嘀嗒」響。

  十分鐘後，他癱軟在地。

  艙室內的震盪消失。

  「好了，你可以穿好衣服出來了。」

  洛方舟無力地走進實驗室。

  看見正中間的顯示器上是輪動播放著一隻異獸的細節和特點。

  眼鏡男微笑著看向他。

  「這就是你異變之後的樣子，別說，還挺帥的。

  比那些關在籠子裡的野獸看著順眼多了。」

  洛方舟頭一回聽見有人這麼夸自己。

  看見自己異變後的樣子，他沒有太過驚訝或是不安。

  「我可以走了嗎？」

  眼鏡男點點頭。

  「嗯，你不打算留下來看一下你的體檢報告嗎？」

  「不用了，好壞都已經不重要了。」

  洛方舟走出堡壘，鬍渣男叼著雪茄在越野車上等他。

  坐上車，往寧北方向開去。

  寧北市的隔離點住的都是有錢人。

  這裡的生活條件和基礎設施都是災變前的水平，甚至還開發了許多新興項目。

  寧北市隔離點的出入口都是全自動機械化，憑藉身份信息掃臉進出。

  鬍渣男的車剛開到門口十米，大門自動打開。

  守衛見到鬍渣男，嘿嘿咧嘴一笑。

  「老胡，回來啦！」

  「嗯，又輪到你看門啊。」

  「老李他媳婦兒懷孕了，和我換班了。」

  「行，下了班去后街喝酒，我請客！」

  越野車一路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開去。

  在一家研究所門前停下。

  研究所大樓足足有9層，占據了寧北市最好的地理位置。

  「進去吧，董事長在等你。」

  「又是我自己？」

  「我的任務是把你送到這裡，我完成任務，該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洛方舟白了鬍渣男一眼。

  剛下車，研究所的機械閘門上的紅外探頭檢測到洛方舟的人臉。

  大門自動打開。

  門後是一男一女，很眼熟。

  洛方舟認出了他們倆。

  「醫生」方正和「女演員」謝靈曦。

  他們倆個怎麼會在這裡？

  「走吧，顧董事長在等我們。」

  「我們？」

  洛方舟停頓一下。

  謝靈曦笑得很嫵媚。

  「進去就知道了，一路上精彩的細節還多著呢。」

  洛方舟跟著兩人乘電梯到了五樓。

  會議室的窗戶前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顧氏財團的董事長，顧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