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謝帆番外
2024-10-09 22:38:37
作者: 執手入畫
謝帆心裡一直有個秘密。
他的心裡一直都住著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長得很美,幾乎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謝帆就喜歡上了她。
他以前一直都對男人食色性也的破毛病感到嗤之以鼻,直到他遇見顧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不過就是個俗人罷了。
他只跟顧離見了一面,卻記了很多年。
在京都的那一夜,他一眼就認出了顧離就是當初那個被自己騙了鞋子掛件的小姑娘。
她越發的好看了。
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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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可惜,她似乎沒記起來自己是誰,並且還很傷心。
那一晚,謝帆真的很後悔。
為什麼他當時不把顧離帶走?
明明只要帶上她,她就不會有事了的。
可是當時的他,不清楚自己怎麼了,只覺得自己在被一股力量強行的牽著走。
他的身體不受他控制了。
按照他的邏輯,謝帆是不可能大晚上的把顧離一個女孩子放在沒什麼人的大馬路上的。
可是他的身體做出了與他相反的行為,同時他的大腦也是一樣的不受控制。
當時他面上雖然是朝著顧離笑著的,但是他其實已經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不順應那股力量走,他也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不知道跑了多遠,車子的剎車突然的壞了,他徑直地撞上了一輛貨車。
之後謝帆就沒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是在醫院裡。
很奇蹟,他和貨車司機都沒什麼事,他只是傷了腿,且傷口很小,需要在醫院裡觀察兩天。
一清晨。
微信上屬於顧離的頭像安靜地在他的通訊錄里待著,就跟她的人一樣,安靜美好。
如果謝帆沒有好奇地去點擊剛出來的新聞,或許這份好心情能一直持續很久的。
但是手比腦子還快地點了上去。
隨後,他臉上的笑意沒了,轉而換上了不敢置信的驚恐。
「這不可能!」他咬著頭,喃喃自語。
照片上,昨晚還活生生的女孩,今天就成了現場幾張血淋淋的照片。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怎麼可能了……
他才跟她見面,她的小姑娘怎麼就沒了?
他瘋狂地扣著新聞上的每一個字,終於在尾部發現了顧離所在的醫院。
也算巧,顧離所在的醫院跟自己是同一家。
謝帆唰地一下站起來,拄著拐杖就往外走,他的責任護士看見他出去後,連忙勸阻他,並喊了幾個人來拉他,可是誰也沒能拉住。
艱難的走到顧離搶救的ICU,謝帆看見了此生他最難忘記的魔障。
一個男人跪在顧離的床前,已經沒了生息。
聽周圍人說,那是他的丈夫。
妻子去了後,丈夫也自盡了。
丈夫……
原來他的小姑娘已經嫁人了。
他的姑娘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不,應該說從來就沒有屬於過他。
他連跟她一起死的資格都沒有。
醫生和護士從他的身邊紛紛地跑了過去,試圖搶救那個已經自盡的男人。
謝帆遮著拐杖,被人群你撞一下,我撞一下,最後被護士一把推到了一邊,給救護床讓位。
那一刻,他順著牆坐在地上。
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為他帶來的惡意。
之後的一生,謝帆一直都有個遺憾。
帶著這個遺憾,他一輩子都沒結婚。
最後沒等到退休,他就光榮犧牲了。
謝帆這一輩子,愛上了一個沒有結果的人,帶著遺憾死去了。
無兒無女,沒有妻子,父母白髮送黑髮,哭得淚流滿面。
…
猛地從夢中驚醒!
謝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眼神下意識地打量自己身處的環境,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後,記憶跟著慢慢復甦。
原來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抓捕嫌犯,他跟天夜追著對方跑進了山里,最後打鬥的過程里,他跟嫌犯紛紛摔到了山坡下。
嫌犯被後來的警隊成員抓住了,而他因為摔傷了頭,暈了過去。
「隊長,你還好吧?」
聽聲音,謝帆轉眼,他的病房前坐著一個短髮女人,這個女人是警犬大隊的副隊長,姚月。
她關心地看著他,那眼神讓謝帆別過了眼。
「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還好,只是個噩夢。
他的姑娘還活著,自己還活著,父母也沒有白髮送黑髮…
噩夢?
姚月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看不出來啊!咱們警犬大隊最有種的男人,竟然還會做噩夢??」
姚月平時跟謝帆挺不對付的,就是當初兩人明明同時進的警犬隊,選拔隊長的時候,姚月因為一票之差沒選上,從而一直都對謝帆不怎麼客氣。
但是這個不客氣只限於生活上,出任務的時候,她還是全力配合謝帆的。
謝帆聽著這話,怎麼都感覺彆扭「不是,男人就不能做夢了?」
姚月聳了聳肩,陰陽怪氣道:「是是是,您說的有道理,請問隊長,您老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謝帆:「不會說話,就別開口」
說著,他拿過旁邊的拐杖就想下床。
這次出任務,不止是頭上受了點傷,也傷了一隻手和一條腿,好死不死的,正好跟夢裡傷的是同一條腿。
「你幹什麼去啊?」
面對姚月的話,謝帆拄著拐杖「我要去上廁所還得給您老人家匯報嗎?」
姚月看了眼他的樣子,當即扶著他往廁所走,給謝帆嚇得連忙掙扎「幹什麼?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嗎?」
姚月嫌棄地看他一眼「想什麼了,你一隻手怎麼拉拉鏈?我都不介意,你一個病患還介意什麼?」
謝帆看著她的眼神逐漸驚恐,掙扎得更厲害了,在病房裡所有人的笑聲下,他大聲喊著「你是不是女人啊?」
姚月不耐煩地把人往廁所拖去「放心,純娘們,你要不信,我可以脫了衣服給你檢查」
謝帆被拖進廁所的時候,是生無可戀的,他驚訝之餘,沒看見姚月耳廓的紅暈,以及她眼底的笑意。
外面陽光正好,病房裡笑聲不斷,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