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桃花來了

  方妙香趁機對夜壺兄說，「大肥，這男人之前追過我，我沒答應，所以他心裡對我有氣，就來報復我、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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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夜壺兄叫大肥，果然人如其名。

  大肥聽何晉是想來搶自己女朋友的，立即翻臉了，「你趕快滾啊，否則我打人了。」

  看方妙香躲在大肥後面偷笑，附近有不少吃瓜群眾圍過來，四周的人還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好像真當自己是第三者了，何晉點了點頭說，「行，你們有種！」

  見何晉仿佛狼狽而去，方妙香笑了笑。

  接著何晉跟蹤了方妙香一個多小時，總算等到方妙香回了她的檔口，和那大肥獨自開車離開了。

  這會方妙香的檔口還沒什麼生意，她兩個切割師傅和兩個夥計都躲裡面去打牌了。

  方妙香站在門口向右邊一個隱蔽處看了一眼，然後笑笑地說，「別看了，再看我也比你那女人美。」

  何晉只能從右邊的隱蔽處出來。

  方妙香說，「跟蹤了我那麼久，累壞了吧？」

  何晉淡淡地說，「說吧，為什麼要砸胡家的公司，殺胡凌芳的貓和狗，為了這麼點事至於嗎？」

  「我說了，我沒有去砸胡家的公司，也沒有去殺胡凌芳的貓和狗。」

  「不是你，是誰？」

  「這世界這麼多人，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就算我之前跟胡凌芳有仇，我也會找胡凌芳啊，胡家的公司又不是胡凌芳一個人的。殺胡凌芳的貓和狗倒有點像是我乾的，但真不是我乾的，我這人特別喜歡貓貓狗狗，貓貓狗狗多可愛，我怎麼會忍心殺害它們呢？」

  何晉相信了，「好，我相信你了，那我走了。」

  方妙香叫住何晉說，「你這就相信了，萬一我騙你的呢？」

  「我感覺你沒騙我吧。」

  「越美的女人，越喜歡騙人，你不知道嗎？」

  「那就算我倒霉了，我走了。」

  「你跟那胡凌芳真是那種關係啊？」

  「不是。」

  「不是那種關係，你還替她那麼賣命？她給了你多少年薪，要你這麼替她賣命？」

  何晉說，「沒年薪，我跟她是朋友。」

  方妙香笑道，「男人跟女人還能做朋友？」

  「只要你願意，我跟你也可以做朋友。」

  「真的假的，我還第一次見過有男人想跟我做朋友的。」

  「做不成戀人，自然就做朋友了，總比做陌生人，或者做仇人好啊。」

  方妙香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一個最好聽的笑話一樣。

  何晉說，「你在這慢慢笑吧，既然你不是兇手，那我告辭。」

  方妙香說，「你不要那麼急著走嘛，雖然我不是兇手，但說不定我知道兇手是誰呢。」

  何晉愣道，「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有什麼困難的，你知道剛才跟我在一塊的那大肥是誰嗎？」

  「知道，是你的寶貝男朋友。」

  「呵呵，我不是說他在你面前表面的身份，我是說他家是幹什麼的？」

  「他家是幹什麼？」

  「他家是做地產的，這幾年雖然沒賺到大錢，但之前那十幾年，他們家可是賺的盆滿缽滿。」

  「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你想說那胖子是兇手？」

  方妙香搖頭說，「當然不是。我是想告訴你，做地產的能做到經歷之前三年都沒倒閉，一定很有能量，消息肯定很靈通。既然那胖子偶爾會出現在我面前，加上我家在這永南市古玩界的地位，自然我的消息也很靈通。」

  何晉點頭說，「有點道理，那你說兇手是誰？」

  「你幫我開一塊有好東西的石頭，我就告訴你。」方妙香看了看旁邊那一大堆小石頭說，「不過我好心提醒你，胡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現在有人挑釁胡家，估計還只是個開始。」

  「怎麼，水這麼深？」

  「比你想像的要深一點。」

  「我可以提前了解一點嗎？」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胡凌芳的爺爺胡天星最早也是做古玩起家的，到她爹胡立行手裡，前面有幾年也是做古玩的，後來才改行做能源，沒有再去碰古玩生意了。」

  何晉說，「看來你知道胡家不少事啊？」

  方妙香笑了笑說，「總之比你想像中的要知道多一點。」

  何晉看了看旁邊那一大堆小石頭說，「我替你開一塊有好東西的石頭，但你得說出那個兇手來。」

  「看你這人好像還蠻講義氣的，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人做了你的女人，你還會不會對自己的女人也這麼講義氣？」

  「你少廢話，剛才說的一言為定，我替你開一塊有好東西的石頭，你就說出誰是兇手來。」

  「好，一言為定！」

  何晉開始幹活了，在那一大堆小石頭裡挑了十二塊，然後拿著那十二塊石頭又稍微觀察了一遍。

  他用一次透視，眼睛就得休息一會，用多了他的眼睛會很疲勞，甚至很疼會流眼淚，因為他透視技能的等級太低。

  方妙香還是有點不信這個邪，賭石除了憑點所謂的經驗外，這世上還有人對賭石這麼有把握的？

  見何晉每觀察一次一塊石頭，眼睛就要休息一會，方妙香走過去說，「能說說麼，你這什麼毛病？」

  何晉說，「賭石這種東西很耗費我的精氣神，我昨天在對面你應該看到了，玩這種東西我很容易疲勞。」

  見問不出什麼來，方妙香說，「有點意思，那你繼續。」

  等何晉拿起第六塊石頭觀察了半分多鐘，然後閉眼休息了一會，再睜開眼睛時，他從坐的那塊石頭上起來說，「就這塊！」

  方妙香接過石頭看了看，沒看出這塊石頭與其它石頭有什麼不一樣，她半信半疑地說，「有把握嗎？」

  「這塊裡面肯定有好東西。」

  「如果沒有呢？」

  「那我們再賭一把。」

  「可以啊，賭什麼？」

  「雖然那大肥好像出自豪門，但看他的德行也做不了他那豪門的繼承人。」

  「所以呢？」

  「所以他應該不是你的男人，你只是釣著他玩玩而已，或者像剛才說的一樣，你只是想向他打探點對你有用的消息，再或者你在跟誰賭氣，很大的一個可能你是在跟你前男友賭氣。」

  方妙香笑了，「想不到你還蠻了解我的嘛，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何晉說，「所以我的賭注是如果這塊石頭裡有好東西，我昨天晚上在賓館跟你說的，你就得答應我。」

  昨天晚上方妙香想把何晉挖到她家八寶軒去做鑒寶師，但何晉的條件是讓她在賓館陪她一晚，結果沒談妥，她離開了。

  「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也答應你昨天晚上在賓館對我說的事，到你們那八寶軒去做鑒寶師。」

  「我這檔口的所有石頭，之前可都是我讓人去運過來的，這當中可沒有人做過什麼手腳。」

  「那是自然，地方是你的，東西是你的，我更不可能做什麼手腳。」

  方妙香笑了笑說，「看來我要替我家的八寶軒挖個人才來了。」

  何晉也笑，「也可能是我的桃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