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秦阮放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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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潛入了院中，找到庫房，大手一揮收走全部的寶貝。

  東西自然比不上收取國庫過癮，但是也是滿載而歸了。

  琳琅滿目的古玩字畫，金銀財寶，玉器珍珠...

  她從空間中取出煤油，燒在庫房周圍，確保火勢不會被快速熄滅。

  漫天的火焰席捲，火舌撩起房檐高，一瞬間就吞噬了一方天地。

  「走水了！」

  「走水了....」

  呼嘯聲，與火焰燃燒的聲音噼里啪啦響起，秦阮背向人群離開。

  火焰在她身後，猶如火龍騰空，恭送自己的主人。

  下一秒鐘，秦阮彎腰跑到廚房，「嘿嘿嘿，誰能嫌棄吃得多呢！」

  說一句雁過拔毛也不為過。

  整個廚房，在她離開口，空無一物，連灶台上的鍋都被拿走了。

  平日裡最喜歡來廚房偷腥的貓咪，見此情形，罵罵咧咧地離開。

  小鎮最為富有的陸家著火，周圍的鄰居都趕著去救火，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富裕小鎮。

  「姐姐，這個點心好好吃啊！」秦柏抱著一塊點心啃著，小虎趴在他身上，啃著另一邊。

  秦阮淡然一笑，「好吃就多吃點！」

  陸家廚房順的，她身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裡面塞滿了東西。

  馬車後面還綁著一口大鍋。

  秦父母本來見到小虎還有怕，但是見它如此親人，也就放任了兒子與它玩耍。

  甚至給秦柏準備的東西，也給它準備了一份，當成了孩子養。

  秦柏身上穿著厚厚的襖子，小虎的身上也有，秦母臨時改得，怕它凍著。

  馬車裡放了炭盆，內里寬敞，足能坐下十幾個人。

  他們一行女眷抱著熱水壺，品著點心。

  男子皆騎馬護在外面。

  秦阮沒有想到，「父親竟然還會騎馬。」

  「君子六藝，你父親其實最擅長的便是騎射！」秦母手裡擺弄著一頂毛茸茸的虎頭帽。

  要比秦柏的腦袋小上好幾圈，看來是做給小虎的。

  她將燭火靠近了些，「娘親，明日再做吧，小心傷眼睛。」

  燭火的照應下，秦母的側臉顯得很是柔和，「最後兩針了，可不能凍著我們小虎！」

  之前他們沒有條件，小虎一直窩在女兒的懷裡。

  車內其他人都靠在一邊睡著了，秦阮心中軟軟的。

  這一路他們都受了不少苦，能安生幾日，真好！

  連夜趕路，到了縣裡，秦阮吩咐人再次採買，一用物品置備得足足的，這樣的舉動，讓秦母隱隱感到不安。

  趁著大家下馬車活動，秦母湊過來詢問，「兒，你大伯娘到底給了你多少的銀兩，日子還長...」

  秦母逗弄著睡得翻身的小虎，安撫著說道，「娘，你忘了，陸家還送了兩箱賠禮呢！」

  那些東西秦阮都給了青竹，此時正在兌換成銀票。

  他們畢竟在外行走，財寶傍身不安全。

  而買東西的銀錢，是她從陸府的庫房順的。

  國庫里的銀錢她不能動，上面有官印，要找個好出路花銷掉。

  或者乾脆等著楚國徹底滅亡，她融了花出去，換成自己的銀子。

  這些自然是不能與娘親說的。

  秦母鬆了一口氣，「誒...也不知道你大伯娘一家，怎麼樣了！」

  秦阮看她如此憂愁，那畢竟是她的親哥哥，她也不好瞞著。

  便如實說了，秦母頓時大驚失色，「那邊關失守，他們...」

  秦母掩面而泣，「都是我不好，不爭氣，若是我有本事，就不會連累他們...」

  完了，她娘又哭了！

  「娘，你說什麼呢，要說連累，我才是連累你們的罪魁禍首！」

  秦阮本想安撫她，卻不想秦母哭得更狠了。

  「是我不好，當初若不是跟你大伯母置氣，生了一場大病，沒錢醫治，你也不會動了進宮為奴婢的念頭。」

  秦父在京都好歹是個不大不小的官，雖然不能上朝堂，沒有油水，卻也清閒。

  秦阮想起，記憶中確實有這麼一遭，娘親得了咳疾。

  大夫都說治不好，她尋找到一位名醫，但是那是祖父曾經的對家。

  官宦之女，本來是被她父親安排進宮伺候長公主的。

  可是那姑娘私會情郎跑了，政敵慌亂，她的出現，正好彌補了這個空位，才沒有被降罪。

  作為報酬，老太醫治好她的娘親。

  「娘親...都過去了！」

  「一切會好起來的！」

  秦阮斟酌了一番，「只是，娘親有一件事情，我思來想去，還是先知會您一聲！」

  秦母用帕子抹了把眼淚，還算上成的布料，襯得周身氣質柔婉。

  記憶中，母親的樣子，一直是這樣的。

  「送你們到碼頭，我就要折返回去，前往婺城，尋找大伯母一家！」

  秦母驚慌地抓住她的手指，張了張嘴，然後又無力地閉上。

  她想說別去，那裡危險。

  但是，那是為了他們一家安穩，變賣了全部家產的親人。

  她說不出那樣絕情冷心的話來。

  心中萬般無奈，都化成了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

  秦阮看得心痛，將母親抱在懷中，「娘親，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回來，你要相信我！」

  秦阮安慰了她娘好一會兒，等著所有人都回來，才收住眼淚。

  青竹拿著買好的衣服，大家又換了一身。

  偽裝成縣上的富戶商賈，前往碼頭所在的城裡。

  「主子，進城便需要手續了，我們...」

  他們是沒有身份的人，若是被認出是流放的人，只怕要露餡的。

  秦阮撫摸著手掌虎口處的刺青，他們流放的時候，每個人的手上都被弄上了刺青。

  天氣冷，長衣服遮蓋倒是可以，若是進城，只怕要盤查。

  所以這幾日她在馬車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刺青該怎麼樣弄掉。

  秦阮從懷中取出楚儀交給她的玉佩，「殿下曾經說，可以拿著這個去雨...」

  梅蘭按住她的手，擋住了玉佩，「主子，我明白了...」

  她平靜的表面下，是翻起的海浪。

  沒有想到，殿下連這個都給了主子。

  這可是掌管天下雨霖閣的信物，可以調動所有資源，人脈。

  任何歸屬於雨霖閣的人，見此信物，都要聽命與執掌信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