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秦柏落水

2024-10-08 13:04:56 作者: 弋文風骨

  草叢之中,一條青色脖子上帶著紅環的蛇,肆意遊走。

  秦阮眼疾手快,在它準備逃走的時候,將匕首釘在七寸處。

  「沒有毒,帶回去燉個蛇羹吧!」

  郝武走鏢的時候,常年在外行走,燉蛇羹自然不在話下。

  爽快應下,「好的小姐!」

  被驚動的還有一隻小兔子,蹦蹦躂躂的就要逃跑,秦阮快跑幾步,拎著耳朵抓起來。

  「霍,還挺肥嫩,晚上烤了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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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阮的目光晶晶亮亮的,顯然是饞了。

  郝武無奈地笑笑,「小姐,這麼多,要不養兩天,下次吃吧!」

  一串野鴨子提到她眼前,秦阮將兔子也塞到他的懷裡,「咱們人多,要吃飽!」

  逃跑的時候,有些食物半路上遺落了,所以秦阮才想要多儲備一些食物。

  空間中的東西她倒是可以背地裡拿出來一些,放在她的包袱裡面,但是拿得多了,還是會被人懷疑的。

  這東西是她的底牌,只要不是萬不得已,她都不會暴露。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兩人滿載而歸,眾人歡喜。

  收拾東西,做飯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干,秦阮等著吃就好了。

  野鴨子湯,就著烤兔肉,還有飯後甜點,凍梨。

  一群人吃得歡樂,唯有梅蘭神色憂愁,吃飯也不是很積極。

  「想你家殿下呢?」秦阮湊過來,坐在她身邊。

  她伸手遞給她一個小瓶子,梅蘭接過來一看,傻眼了,「酒?你哪來的?」

  秦阮手指放在唇邊,偷偷看了看身後的人,「虛,小聲點,吃獨食被發現了,可不好!」

  她嘿嘿一笑,手中握著的小瓶子和梅蘭的輕輕撞在一起,

  「你哪裡來的酒!」梅蘭壓低聲音詢問。

  秦阮挑眉,「小鎮上買的!」

  其實不是,是跟蹤楚儀翻牆的時候,從一戶人家院子裡順的。

  她沒有白拿,留了銀子的。

  畢竟出門一趟,不能空手!

  當然她是不會說的。

  「只有兩瓶哦!」

  「喝了就沒有了!」

  秦阮像是偷了腥的貓,眯著眼睛,勸慰她,「不要太過於擔心,你家殿下本事大著呢!」

  中了蛇毒,都敢隨便跑,想來也要不了她的命。

  若是真的會死,他們三個也不會跟著她走吧!

  梅蘭嘆息一聲,「只是惦記,殿下他...活得辛苦。」

  秦阮靠在身後的石壁上,眼神渙散,醉意上頭。

  回憶往生,憤然說道,「人生在世,誰人不辛苦...」

  「嘿嘿.....我欲與天下美酒做伴,嗝...暢飲人生無常!」

  嘹亮的喊聲,讓山洞中的熱鬧安靜了些許。

  眾人嘴裡的肉掉在碗裡,驚恐地看過來。

  梅蘭淡定地扶住搖搖晃晃的秦阮,平靜的說道,「她醉了!」

  眾人沉默了一瞬間,然後默默吃飯。

  秦阮似乎真的喝多了,臉紅撲撲的,趴在山洞口的石頭上,嘴裡呢喃,「殿下,你養魚呢!」

  「喝!幹了!」

  梅蘭聽得不真切,想著山洞口風大,就叫了青竹將她扶進去。

  「這就醉啦,啥也不是!」

  青竹扛著這個酒鬼,生無可戀。

  眾人安置好,郝武拿了繩子過來,遞給梅蘭,「吃飯之前小姐說了,夜間不安全,大家拴在一起,若是有動靜,也能不落下!」

  繩子是藤蔓編制的,很長,梅蘭接過綁在自己的腰帶上。

  「你休息,我來守上半夜!」

  郝武點頭,走到妹妹身邊坐下,靠在石壁上休息。

  山洞中火堆燃燒,烘得暖洋洋的,一點都不冷。

  一夜平安度過,第二日清晨,眾人收拾好,由秦阮善後,處理了他們生活的痕跡。

  梅蘭看了,有些驚奇,「小姐,你的手法很厲害!」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幾乎要以為他們昨夜休息在山洞是個夢了。

  秦阮笑笑,「可是看會了?」

  梅蘭點頭,「明白了些!」

  秦阮湊到她身前,「那你教教我練武吧!」

  「輕功,飛來飛去的那種。」秦阮那日看著梅蘭在打鬥中施展的身法,羨慕得要死。

  前世她倒是也接觸過一些道家的內功,但是修煉起來速度很慢,她的天賦並不好,也做不到像是梅蘭的這般,稍稍借力。

  飛檐走壁的程度。

  梅蘭點頭,「可以,但是小姐已經成年,修習起來必然辛苦。」

  秦天擺手,「辛苦不怕,我能吃苦。」

  梅蘭點頭,「那小姐可以教我你今天早晨帶著您弟弟練習的拳法嗎?」

  那個軍體拳?

  兩人走在隊伍的後方探討,郝佳猶豫著慢慢靠近,一臉的期待。

  秦阮看見,「怎麼?你們都好奇,想學?」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簡單,但是似乎又很有用,我們能學嗎?」

  秦阮對於眾人的覺悟還是很滿意的,他們清楚的知識,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

  只有自身強悍了,才能更好地生存下來。

  秦阮眼眸一轉,「既然如此,那就負重越野吧!」

  當年他們的訓練,成倍數的減少,用來訓練他們剛剛好。

  一個上午,眾人在秦阮的鞭策下,負重翻了兩座山。

  所謂負重,不過是輪流背著秦柏。

  山中雪路,不是很好走,幸好山脈相連不遠,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路上,秦阮教他們分辨方位,尋找動物生活的痕跡,來獲取食物,水源。

  秦父皺眉眼中皆是心疼,呢喃,「兒要受過多少苦,才能懂得這麼多!」

  秦母搖頭,「阮阮似乎不記得,你也別說,就讓她這樣也好!」

  兩人對視,彼此默契的不提,女兒性情反覆無常一事。

  眾人找了一處河邊休息,秦阮挽起袖子,教秦柏抓魚。

  幾根樹枝被削得尖尖的,「柏兒,扎魚的時候,要注意光影的變化,有的時候,你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郝佳蹲在河邊,用匕首笨拙地削樹枝,然後仔細觀察秦阮的動作,牢牢地記在心裡。

  「要努力,不能給秦阮姐姐拖後腿。」她嘴裡嘟囔著這句話,引得兄長偷笑。

  大家眾志成城的模樣與狀態,還有對於未來的期盼,讓秦阮感到欣慰。

  剛剛流放的時候,父母還算是淡定。

  但是那種為了活著,而活著,強撐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

  經歷了兩次變故,大家的心思反而在絕望中鮮活了起來,更加適應現在顛沛流離的生活。

  「姐姐,我抓到魚了!」

  秦柏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樹枝,小臉上滿是欣喜,高興地蹦了起來。

  郝佳聞聲抬頭,欣喜之色全無,面色驟然一變,驚呼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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