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子打死你
2024-10-03 22:20:02
作者: 弋文風骨
被貶了,還能待人這麼和善的公主,歷史上都少見。
這個架空的時代,她能遇上一個,已經是大幸了。
楚儀嘴角微微勾起,伸出了手腕,放置在一旁。
秦阮並未上前把脈,中醫的內調她並不是很擅長,更注重外傷,和筋骨調養。
因為以前身份的緣故,她也沒有更大的精力放在鑽研中醫上。
「還請殿下褪下衣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秦阮話音剛落,馬車內的三人都變了臉色。
青竹瞪大了雙眼,旁邊的侍女名字喚梅蘭。
乃是公主身邊會功夫的。
就連楚儀也皺了皺眉毛。
「殿下不要誤會,我想,應該是您沒有上藥,所以導致傷口化膿,所以才發了熱,對嗎?」
她說完,馬車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才好了點。
她有些不解,大家都是女子,看一眼能怎麼樣。
想到這是曾經皇權中,養出來的金尊玉貴的主子,她又有些釋然了。
應了那句話,有錢人,事厚,毛病多,麻煩!
秦阮彎腰,假裝從鞋襪中掏出一瓶形狀扁扁的金瘡藥,「殿下不要嫌棄,我也是無奈之舉。」
其實藥是空間裡來的,她這麼拿出來,也能讓這尊大佛快點好起來。
然後,她才可以狐假虎威,好辦事。
楚儀點頭,「那個時候,你還能想著藏起點什麼,也算是細心膽大了。」
要是被搜出來,事情可大可小。
秦阮將藥瓶子遞給青竹,然後背過身。
「這是殿下當初贈予秦阮的,自然要小心呵護。」
秦阮說這話,一是要提起曾經的恩情,二是顯示自己對待之珍貴。
說白了,就是沒關係,也要硬拉上點關係。
楚儀的眸光一閃,抬頭看向背對著她的背影。
神色有些微微的動容,緩和了語氣,對青竹說道,「上藥吧!」
青竹欲言又止,「主子。」
楚儀盯著秦阮的背影,目不轉睛地,眼神晦暗,「無妨!」
層層衣衫剝落,秦阮聽著布料摩擦的聲音,叮囑了一下。
「青竹姐姐,若是有些皮肉已經腐爛,記得去除腐肉,再上藥,會好得更快些。」
青竹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她背對著,看不見。
出聲,「恩,知道了!」
不多時,傷藥上完,秦阮得了指示,轉過身,詢問青竹,「姐姐能否弄一副針來!」
她空間收取了很多的東西,細細翻看,應該是有的。
但是她已經拿了金瘡藥,這個時候再拿針灸出來,就有些過猶不及了。
青竹為難,梅蘭取出幾枚銀針。
與針灸所用的針相差不大,秦阮看著,更像是防身的暗器。
但是也能用。
「沒淬毒吧?」她還是問了一句。
還了梅蘭一個冷冷的白眼,那意思好像秦阮是傻子。
她也不惱,手速很快,落到幾個穴位上。
「且先等著,我去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些草藥,或許對殿下的病情有好處。」
秦阮下了馬車,青竹緊隨其後。
「青竹姐姐能說服管事,允許我去路邊找找看嗎?」
她張望了一眼,此時正好經過小林子,興許能碰碰運氣,主要是她想從空間順點東西出來。
一日未進食,弟弟他應該餓了。
青竹本也是這麼想的,「我去試試吧!不一定能行。」
秦阮點頭,「我先回去跟爹娘和幼弟說一聲,免得他們惦記。」
青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對看起來和善老實的夫婦背著小小的男孩,跟在流放的隊伍中間。
走得很是艱難。
「讓叔嬸過來吧,馬夫旁邊還有一個位置,嬸子抱著孩子坐,會好受些。」
秦阮心中暗探青竹上道,面上卻表現的很驚喜。
「真的嗎?青竹姐姐,這樣好嗎?」
秦阮作出為難的樣子,卻全言不提拒絕之意。
青竹是什麼人,那是跟在長公主楚儀身邊,接觸的都是長了八百個心眼的人。
她的這點小心思,瞞不過她,秦阮本也沒有想瞞著。
適當的坦誠,看著比較蠢,才能放鬆他人的警惕。
這點秦阮很清楚,接觸起來,也不會很累。
青竹推了推她,「去吧,主子不會說什麼的。」
秦阮點頭,千恩萬謝地去接爹娘弟弟了。
她回去跟爹娘一說,能夠坐到馬車上,不用走。
兩人當時就震驚了。
周邊的人也投來羨慕的目光。
目送著一家離開。
身後追隨著一道目光,那人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巴掌印記。
身邊中年男人淬鍊一口,「賠錢貨,也不知道給老子弄個馬車坐坐。」
女子本就心中不滿,「那是公主的馬車,你當誰都能坐呢?」
男子憤怒,又是一巴掌甩上去,打了對稱。
細嫩的皮肉,右眼可見地變紅,腫脹,整個人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名副其實的豬頭了。
「跟誰說話呢,我是你老子,養你這麼多年,每個月就拿那麼幾個錢回來,現在還被你連累得流放千里。」
「老子打死你!」
男人旁邊站著一個腰瘦,尖下巴的女子,看著年紀比女子大不了多少。
捂著嘴巴,對周圍的人說道,「這丫頭,就是愛惹她爹生氣,哪有這麼跟父親說話的。」
「婉兒,娘勸你一句,跟你爹認個錯,到底是親爹爹,你孝順一些。」
女子說話,卻不上前拉扯,任由男子對其拳打腳踢。
被打的名喚程婉兒,也是公主府里一等一的繡娘。
便是她,找人將秦阮推入了井中。
說話的是她的繼母,京中權貴,有買賣揚州瘦馬的習慣。
以女子腰瘦為美,當朝有在眼尾刺紅色煙花刺青,來表明身份的習俗。
她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露出來,媚眼如絲,很是勾人。
那些押送的官差,目光時不時地瞟來,若是尋常女子,只怕是要羞憤而死了。
她卻扭扭腰,笑得愈發地開心了。
這程柳氏也是個奇葩,勾引府中侍衛犯了錯,被主家發賣到了最低等的勾欄院,不知道怎麼勾的程父為她贖了身。
娶回家,做了繼室。
曾經與程婉兒共事的宮女們,距離的近的,一個個面面相覷。
沒有想到,她在家中竟然面對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