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事實證明

  肖婉：「……」

  莫名有些無法直視對方那期待的目光。

  畢竟她期待了那麼多次，人家都給滿足了。

  而人家期待的時候，她剛剛說了一次no了，現在再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啊。

  可十八天後，那時候的雲皂已經不是一皂難求的情況了啊。

  但就這樣讓合作夥伴的期望再次落空，要是人家覺得自己這邊沒有能力怎麼辦？

  肖婉開始頭腦風暴，誓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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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連城見肖婉不說話，表情微微變了下，「這是我們可以等，也沒貨嗎？已經被人訂下了？」

  聽他們廠長這樣問，榨油廠的人一時之間更想要勞動節的福利發雲皂了。

  人性使然，越是難得的東西，人就越想要。

  肖婉抱歉的搖了搖頭，「是有了榨油廠的這批油，十八天後，我們廠大概會成熟一批不少的皂，到時候雲皂就不是一皂難求的狀態了。」

  「這樣啊……」

  有人語氣里滿是失望。

  有人則是期待的看著肖婉道：「不能先給我們廠發福利，剩下的皂過幾天再流入市場嗎？這樣我們廠發福利的時候，雲皂依舊是一皂難求的狀態啊！」

  不能等肖婉出聲，一旁的曲連城就已經嚴厲的看了過去，沉著聲音道：「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去影響一個廠的規劃！」

  曲連城十分不贊同這樣的行為。

  被自家廠長說了重話的人一臉的尷尬，嘴唇囁嚅著，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肖婉看在眼中，出來打圓場，好讓場面不在她這個外人面前太過尷尬，「曲廠長別生氣，這位也是為了貴廠的利益著想。」

  那人見肖婉幫忙說話，雙眼一亮，「對，廠長。」

  見人臉上的尷尬褪去，肖婉則是繼續道：「不過壓著皂不讓流通市場這個，我們廠是不想這樣做的，但如果榨油廠勞動節還想要用雲皂發福利的話，我這邊倒是有另外一個辦法。」

  「我們要。」

  曲連城幾乎想也不想的道。

  就算發雲皂並不能讓榨油廠出彩，那發其他的也同樣不能啊。

  所以，還不如就發雲皂。

  而且，這肖廠長不是說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麼。

  曲連城是有些好奇的。

  畢竟這位年輕的廠長，腦袋裡似乎有不少想法。

  「不知是什麼辦法？」他問。

  「發特別款的皂，我們可以為榨油廠勞動節福利製作一款有特殊標記的皂，這款皂上除了有我們雲皂的標記外，我們還可以在上面印上榨油廠工人勞動的樣子，想必這樣的皂做出來，也能引起一波關注。」

  肖婉說完，就從包里拿出紙筆開始夠畫。

  簡單的幾筆，就將她之前瞥到的工作場景勾勒出來。

  她遞給曲連城看，「就是這樣。」

  曲連城看了一眼。

  那畫明明簡單得不行，但就是說不出的好看，說不出的生動。

  「那就這個了，勞煩肖廠長幫忙製作了，我們廠的工人，加上食堂的人，一共有五百七十二人，我現在就向你們廠訂購五百七十二塊特別款的皂。」

  曲連城說完，還要找肖婉借紙筆，要當場和肖婉簽訂合同。

  肖婉：「……」

  在你的地盤，找我借東西。

  不過手寫的合同，比全是拼音的合同看上去順眼多了。

  就這樣，肖婉又為皂廠拉了單生意，然後叮囑了曲連城一遍快快將其他油弄出來後，便跟著四輛三輪車一輛牛車心滿意足的出了榨油廠。

  曲連城看著肖婉離去的背影：「……」

  明明他才是榨油廠的廠長，但肖婉剛才叮囑他搞快點的時候，像極了他的領導而不是合作夥伴。

  不過目送完肖婉等人離開後，他就麻利的去開設新產線了。

  他習慣一有事情，就立刻去做。

  當天榨油廠內部忙起來的同時，還派了不少人去各個公社說了，從今天開始他們『來者不拒』的收米糠、山茶果、棕櫚果、蓖麻籽的消息。

  錢明錢主任在辦公室悠哉悠哉的補了一覺再出來巡視的時候，結果就發現廠里大變樣了。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氣得不行。

  先是罵曲連城和肖婉沆瀣一氣，而後又罵曲連城不務正業，搞些亂七八糟的。

  奈何曲連城是廠長，是他領導，他毫無辦法。

  但錢明回到辦公室無能狂怒了一陣後，想到了一個對付肖婉的辦法。

  ·

  肖婉並不知道有人要給她使絆子。

  在離開榨油廠，路過醫院的時候，她叫了停。

  肖婉從包里拿出錢，遞給陳阿根，「阿根叔，麻煩你帶著各位去供銷社買瓶汽水喝喝，順便等我一下。」

  「肖丫頭是有哪裡不舒服嗎？」陳阿根見停在醫院門口便問。

  肖婉搖頭，「只是有點事。」

  說完，喝其他幾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小跑著進了醫院。

  被留在原地的陳阿根，只好遵從肖婉的吩咐，帶著人去買汽水喝。

  就是喝汽水的時候吧，他被拉著問了不少肖婉的事情。

  這還是他老陳第一次在城裡人這邊，享受到這等地位。

  ·

  肖婉沒讓人等多久，就重新回到了隊伍。

  然後一行人重新上路。

  一個多小時後，五輛車一起停在老屋門口。

  見狀，肖旭第一個上來幫忙。

  「小妹，你弄這麼多這玩意兒回來做什麼？」肖旭一邊搬油渣餅，一邊問。

  「回來餵小雞。」

  肖婉打量僅半天就已經大變樣的老屋這邊，瞧著幾乎要看不見頭的柵欄，「三哥，你們這速度有些快啊。」

  「嘿嘿，是吧。」

  肖旭驕傲的抬了抬下巴，「我覺得今天就能將柵欄做好，明天就能開始搭篷子盤炕了。」

  「那可能不太行。」

  肖婉微笑道：「今天剩下的時間裡，要徵用所有人去皂廠那邊啦，原料買回來了，那邊的事情更急。」

  肖旭看了眼肖婉帶回來的油，「這麼點，我們這麼多人，很快就能弄完，不礙什麼事的。」

  「你很有信心嘛。」

  肖婉看了眼肖旭，不太樂觀。

  雖然一噸油體積才一立方米，但制皂只有制了才知道。

  很快，肖家人就開始圍在一起制皂了。

  初桐姐妹想要幫忙，卻被肖婉攔下，「我今天帶了布料回來，服裝廠那邊更需要你們啊。」她可不想之後不夠，吳成功哭給她看。

  「那好吧。」

  初桐只好應下，做衣服去了。

  初雅見狀，也跟了過去。

  然後，肖婉家裡就又多了一個小童工。

  肖婉給初雅拿了些吃的過去，又叮囑初桐：「別讓她累著啊。」

  初桐嗔了肖婉一眼，「你是親姐還是我是親姐？」

  肖婉：「……」

  她溜回去制皂。

  事實證明，往往理想越豐滿，現實就越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