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穆王給謝乘淵下藥

2024-10-03 16:15:35 作者: 無憂小鹹魚

  沈瑤的思緒驟然空了一瞬,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退,櫻唇也泛著白。

  她身體一陣僵硬,牽強笑道:「縣主,臣女文武都不行,怎能擔此大任?」

  宋昭昭揚唇:「放心,沒什麼用還能混個吉祥物噹噹。」

  她知道沈鈺的意思,與其讓沈瑤在京都作亂,不如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麼好的機會,半路上要是出點意外,動手的麻煩都省了。

  趙慶培培養沈瑤的目的便是讓她作為奪嫡站隊的一項用具,自是面不改色地應下:「臣多謝縣主抬愛。」

  沈瑤的認親身份和沈鈺相比實在單薄了些,若是此行她能順利回來,身價定會比之前更甚,太子還未有太子妃,如此便是最好的安排。

  

  「那就這麼決定了,後日啟程,朕讓禮部尚書親自為你們踐行。」

  宮宴結束,蘇景逸叫住正往外走的沈鈺:「三年未見,不知沈小姐明日是否有空醉仙樓小聚?」

  「來日方長,去往霧林的路上,我們有時間敘舊。」

  蘇景逸表情似乎輕鬆許多,他額發隨風飄逸,也是自成風流的俊美公子:「好,我等你。」

  宮中眼線太多,不是閒聊的地方。

  蘇景逸剛走,沈鈺腰間一重,被人攬進懷中,男子潮潤的呼吸全部撲在她耳廓。

  「鈺兒又在給我釀醋了。」謝乘淵聲音很小,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都說女子才會爭風吃醋,沒想到男子醋起來比女子還纏人。

  沈鈺抬起頭,對上那雙瀲灩的鳳眸和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臉,似笑非笑,「世子魅力依舊,他國公主拼上半條命都要嫁給你,臣女望塵莫及。」

  從沈嫣開始,前前後後已經數不過來有多少人因為他這張臉對自己發難了。

  藍顏禍水。

  小丫頭危險揶揄的語氣不僅沒讓謝乘淵生氣,反而心底多了一絲甜滋滋的味道。

  若是不在乎,她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更不會說出來。

  謝乘淵心中高興,手按在她腰間,灼熱的溫度透過衣料層層遞進,沈鈺只覺得那處的溫度滾燙,像是要燒著她皮膚一般。

  二人回到馬車上,謝乘淵唇角輕輕上揚,心情很好的模樣:「我說過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沈鈺挑了挑眉:「世子怕是忘了,塵埃落定後,我們就會退婚。」

  她怎麼還沒忘記這事?

  謝乘淵眸色微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君九霄。

  既然鈺兒對他有情,那這個人就留不得了。

  謝乘淵面不改色地繼續牽著她的手,指尖在沈鈺的掌心颳了刮:「若我反悔了呢?」

  沈鈺心底莫名一麻,對上他熾熱的眼,下意識挪開。

  少女紅唇瀲灩,似輕笑道:「難道世子心悅我麼?」

  「如果是呢?」謝乘淵一臉認真,心底有幾分緊張。

  沈鈺迎著窗外的風,表情怔然一瞬,「你喜歡的也許只是幻想中的人。」

  她的神色轉瞬平靜,手淡淡從謝乘淵掌心抽出。

  沈鈺不知道謝乘淵嘴裡的情愛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甚至連情之一字,她都一知半解。

  她手底下有專門培養用來勾引男子套取信息的艷女,利用情愛為由,擾人心智,拿捏人心,這種情況的出現,在她經歷中只能算作手段的一種,而非真情。

  謝乘淵對她是很好,可好並不代表喜歡。

  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是她披著平陽侯府千金外衣下的表皮。

  對她好的人她可以同等相報,但不會喜歡上對方。

  別人如此,謝乘淵亦如此。

  謝乘淵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笑著搖了搖頭:「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個答案我現在無法給你。」他垂眸繼續道:「我將用一生來回答。」

  後天出發,謝乘淵破天荒回了一趟穆王府。

  長公主吃了沈鈺的藥,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此去大抵也要幾個月,待他回來,京都就該下第一場雪了。

  他對穆王府最後的留戀,就是這位祖母。

  陪長公主說了一會話,司嬤嬤捧了一碗湯過來:「長公主聽說世子要回來,午後便在灶爐上燉著的,世子喝一碗罷。」

  謝乘淵接過湯盅時,眼底快速沉了一瞬,很快恢復原樣。

  長公主笑道:「可惜鈺兒沒與你一同回來,祖母許久沒見著她,都有些想她了。」

  「人沒到,心意卻沒少。」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司嬤嬤:「應急丹,鈺兒特意給祖母備著的,以防不時之需。」

  司嬤嬤心底一陣感動:「世子妃純孝,老奴先替公主謝過。」

  她從第一眼見到沈鈺開始,就格外喜歡她。

  司嬤嬤安慰道:「老奴聽說若是世子與世子妃此番回來,陛下要親自賜婚呢,公主寬心,就等著二位的好消息,安心養著當太祖母吧。」

  長公主被這麼一哄,瞬間樂得同孩子似的。

  ……

  穆王府書房。

  有一人悄悄開了門,走到男人面前:「王爺,屬下親眼瞧見世子將湯藥全數喝完了。」

  「嗯。」穆王沉吟了下,手上的狼毫筆沒停,依舊落在宣紙上。

  另一邊桌角堆著厚厚一疊練過的字帖,旁邊還有幾隻畫丹青的筆。

  下人不明所以,也不敢多瞧,直到穆王將一封提前寫好的信紙遞了過來,信封正面寫著聖上親啟四個大字,方才回神。

  「那藥有個入藥期,明日一到他便會身體抱恙,屆時你再將信送入宮內,讓陛下重新選一人去尋寶。」

  無論如何,謝乘淵都不能去,也不能和南越的人靠得太近。

  直到那人離開,門被人輕輕合上,穆王才將那疊字帖拿到一邊,重新握上畫丹青的筆,將方才沒做完的畫填補完。

  一個時辰後,他瞧著躍然紙面的一道麗影,什麼表情都沒有,木然的轉身按開牆上的機關。

  進了密室,乾淨寬闊的屋內整整齊齊放著一些舊物,細看多數與女子所用相關。

  自從謝乘淵上次擅闖,丟了幾件,但依舊不少。

  穆王走到牆邊,在極其隱蔽的角落繼續按了下,正前方的牆再度打開。

  這個房間要小一些,牆面上掛滿了東西。

  大大小小的捲軸自頭頂垂落,正前方更是一幅巨大的畫,畫工倒是不怎麼精湛,可上邊的人卻傳神無比,音容笑貌,身姿氣韻皆是俱佳,可見作畫之人的用心。

  穆王將手上那幅用東西裱好,隨後深深看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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