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江亦和陸知予分開的訂婚宴
2024-10-03 15:55:20
作者: 森山嶼嶼
一周之後,江亦和季言沉兩家訂婚的消息登上了各大媒體。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全是關於兩人訂婚的新聞,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這場訂婚宴辦得轟轟烈烈,邀請的全都是海市名流權貴。
但陸知予知道,這訂婚宴是給外人看的,就連江亦都清楚得很,兩場訂婚宴在同一層酒店。
沈欣比她更上心,就連外頭的迎賓照都是他們自己去拍的。
訂婚宴上,他挽著她的胳膊出現,俊美如斯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禮服,英倫范的西裝襯托得他矜貴高雅,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與尊貴。
他微微側首看向她,勾唇淺笑,「陸秘書,好巧,你也在這訂婚呢。」
陸知予淡漠地扯了扯嘴角,「家裡人安排的。」
沈欣的右手中指上戴著她送的鑽石戒指,璀璨耀眼,熠熠生輝。
江亦的目光順著她,往陸知予的指節上看去,空蕩得讓他眉頭微蹙,「季先生,沒送戒指給你?」
他的目光往上,陸秘書的美足夠艷壓群芳。
但她今天低調的只是穿了件米白色的露肩晚禮服,腳下踩了一雙平底鞋。
這身行頭,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是最不出眾的。
但陸知予卻把穿得亮眼。
「我不需要戒指。」
她這樣坦率地承認,江亦反倒沒話說了。
江亦的手掌順勢貼上了她的手背,「你這手不戴戒指真的可惜了。」
陸知予甩開,眼落在沈欣的身上。
沈欣挽住江亦的手臂,「江亦客人都來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江亦點頭,攬住她的腰肢離開,臨走時,深深地看了眼陸知予。
「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被江亦給提起了。」季言沉站在身上突然出聲。
原本已經轉身的兩人,扭過身來。
「這周一直都在給你挑選鑽戒。」季言沉的聲音溫柔,目光里只有陸知予一人,「我知道你喜歡簡單的款式。」
「我就給你選了單鑽款。」
江亦的表情僵在原地,看到這兩人親昵無比的模樣,只覺得刺眼極了。
他的眼神里染上陰霾,冷硬的臉龐繃緊,盯著陸知予。
陸知予看了看他們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季言沉,「你選的我都喜歡。」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陸知予。」季言沉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熱而執拗,將戒指戴在她細蔥的指尖。
她低垂著眸子看著戒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接下來都是一家人,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男人起身,繞過陸知予,這話像是說給身後沈母聽的。
用旁人的話語來說,這個陸知予就是個妖精。
沒搞到江亦,轉頭又貼上季言沉。
她沒否認,勾著誘人的唇瓣就往人群的中心走,壓根就沒把這些話放在耳邊。
既然都說她撈,那就當著大家的面徹徹底底撈一次。
「李先生,訂婚以後至少也要給我準備套房子吧。」她的手搭上他的脖頸。
他抓著她的手腕,目光寵溺地落在她的臉上,「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等會兒我們就搬家,你喜歡哪套?」
陸知予的臉靠近,吐氣如蘭,她湊近了他的耳朵,輕聲呢喃,「我都喜歡。」
他的目光驟然收縮,主桌位上的沈母看得是氣到不行。
她趁機抽出自己的手,「以後嫁到季家,給季家添磚加瓦以後,自然也該把戶口移到季家老宅去。」
陸知予輕笑,「你是對吧,沈母。」
這句話的含義不明,但季言沉還是領會到了,反手握住他的手,噙著笑「為了孩子讀書,戶口肯定要移的。」
「沈母和我妹妹還有沈母的小兒子,沒能移成,估計是等著我的孩子呢。」他漫不經心地瞥了沈欣一眼,似乎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沈母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完全擠不出一點笑。
季父的表情卻陽光明媚得很,「季家不差錢的,等孩子出生,該有的都會有。」
江亦晲了眼嘚瑟的陸知予,忍不住笑出聲。
「那我就和沈欣也生一個,好和季太太的孩子作伴。」他的目光掃過沈欣的肚皮,笑容帶著一絲曖昧。
陸知予心一蹙。
沈欣頓時羞紅了臉頰。
「我和沈欣的年紀相仿,江先生也努努力吧。」她淡漠地回了對方一眼。
季父笑呵呵的,看起來心情極佳。
陸知予知道江亦不會生。
但她怕沈欣是他的破例。
沈欣嬌羞的垂眸,「我也願意和江亦生一個。」
「那就這麼說定了。」季父爽朗地笑道,「到時候咱們可以多聚聚。」
季言沉的目光始終未從陸知予的身上挪開。
他抬起手,將她額角的碎發拂到耳後,溫聲問道,「你如果想提前走,可以和我說。」
季言沉的話只有陸知予一人聽見。
「沒事。」她的聲音清脆乾淨,帶著一股甜膩的味道「我也喜歡看戲。」
季言沉的眉毛微皺,隨即又舒展開,「那正好,給你出口氣。」
兩人沒注意到江亦的眼神愈發幽暗了。
江亦的目光落在季言沉的手上,「李先生,您真幸運,別人備孕幾年都沒懷上,你們可真好。」
「一次意外就懷上了。」
「孩子感知到父母的愛了吧。」季言沉回道,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的動作雖然看起來很客氣,實際上都隔著距離。
他的眼底帶著濃郁的嘲弄,仿佛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宴會廳里,觥籌交錯。
沈母坐在位置上,臉色陰鬱,「言沉啊,知予之前和江亦熟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你們結婚以後。」
「這份關係別斷了。」
她這話,是在暗示陸知予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
陸知予抿著唇,並未說話。
「沈母。」季言沉皺眉,「我的事您不必操心,還是吵醒一下您兒子吧,我婦產科的朋友提了好幾次。」
「您兒子可帶過不少女人來醫院呢。」
沈母咬牙切齒,偏偏季言沉的表情太正常,她不好發作。
宴席過半,季言沉藉故出去打電話,留下陸知予一個人招待賓客。
她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百般無聊。
沈母端著酒杯過來,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你怎麼跟江亦攪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