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回家
2024-10-08 11:19:36
作者: 一夜暴富的快樂
厲容與在歷經一場惡戰之後終於將封雲澈打翻在地,因為記著白芷不要傷其性命的囑託,厲容與跨過對方直奔白芷被關押的地方,卻發現白芷已經不見了!
他暴怒的揪著封雲澈的衣領將人提起,重重在其臉上打了一拳,「你告訴我,她人呢?!」
封雲澈亦是滿臉震驚,根本沒有在乎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他失魂落魄的擺脫厲容與的桎梏,哆嗦著將房門打開,在發現白芷真的不見之後,封雲澈猩紅著眼睛看向身後眾人,「這就是你們看管的結果?!」
厲容與可不管他如何教訓下人,飛快的進屋探查一圈,發現掉落在地面上的玉佩,眸光轉冷,「是忽閻烈。」
「西涼世子?他這麼做就不怕引起兩國爭端嗎?」封雲澈臉色十分難看,畢竟人是在他手中丟的,這相當於忽閻烈狠狠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還被對方按在地上嘲笑自己愚蠢。
「有本王在前面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他可不帶怕的,或許他所希望的就是挑起戰火,西涼好從中漁翁得利。又或許想要將芷兒抓在手中,讓我們投鼠忌器,延緩攻占西涼的意圖。畢竟不久前他們西涼可是做了一件天地人神共憤的事情。」厲容與抬眸看向西方,有諸多暗衛守在白芷身邊,對於安全問題他倒是沒有之前那樣擔心。
但是西涼的做法,卻真正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這一次,等救回芷兒,他要新帳舊帳一起和西涼清算!
厲容與轉頭跨上駿馬,直奔西涼追去,行出一段距離之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不一會兒封雲澈提劍趕上,「本王與你一起去,嘉南是在本王府邸被人劫走的,有責任將人帶回來!」
厲容與瞥了他一眼,「先追上人再說吧!到時候讓芷兒自己選!駕!」
急速甩動馬鞭,胯下戰馬嘶鳴一聲,跑得更急,很快就超過了封雲澈,封雲澈見狀自然不肯服輸,同樣揮動馬鞭,迎頭趕上。
另一邊,忽閻烈將白芷駝在馬背上向西涼疾馳,厲容與猜測的沒錯,當忽閻烈回國聽說瘟疫之事後心中就已經預感到不妙,厲容與向來睚眥必報,等他身體大好,西涼絕對會成為對方的一個開刀的對象。
現在西涼皇室內部爭鬥的厲害,父皇平日光是平衡各方勢力就已經用盡了全力,西涼前線也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將領竟然聽信讒言,做出如此有違天和之事,結果還是被大聖反殺,更是將父皇氣的一病不起。
作為西涼世子,他有責任挽救傾頹的西涼,平日自己總是被父皇叱罵做事不動腦子,這一次他接受教訓,直接將大聖殺神厲容與和滇南王封雲澈最在乎的人綁在手中做人質,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此還能讓西涼有一段喘息恢復的時間。
忽閻烈將馬匹停在一處有水源的地方,想讓馬兒休息片刻,確定白芷還在昏迷中,他心中冷笑,就這種承受力竟然也好意思說自己的醫神降世,大聖的人都好不要臉!
忽閻烈前往水源蹲下身子撿了口乾淨的水喝,又將自己的水囊裝滿,緊接著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再抬頭就發現一把鋒利的冰刃架在了自己脖頸之上,「別動,我膽子小,你若是亂動嚇到了我,小心我驚嚇之餘將這把冰刀插進你的脖子!」
忽閻烈瞬間清醒,「原來你一直都在裝暈!」
「不才不才,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小女子也是剛醒。」白芷笑眯眯從背後繞到忽閻烈身前,手中的冰刃卻始終緊貼對方的咽喉,讓忽閻烈不敢輕舉妄動。
他緊緊盯著白芷沾染了一些灰塵的臉,露出森森白牙笑道,「古人說,越漂亮的女子越狡詐,誠不欺我!不過本世子就喜歡你這種長滿刺的女人,你跟本世子回西涼,做西涼世子妃可好!你放心,本世子是男人中的老幾,你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幾!」
「快閉嘴吧!我可不想找一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吹牛!還你是老幾我就是老幾,那是不是你去死的那一天,我也要跟著去死呀?」白芷不耐煩的呲牙,在忽閻烈反駁之前飛快的用銀針封住他的啞穴,又用銀針封住各大要穴讓對方沒有了反抗的餘地,這才拍拍手收了冰刃,在忽閻烈的怒視中,將人原封不動的扔到馬背上。
「今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麼叫風水輪流轉!」白芷用馬鞭拍了拍忽閻烈的臉頰,忽閻烈的眼神都能吃人了,卻只能掙扎著勉強將腦袋抬起來瞪一眼白芷,然後又無力垂落。
白芷替自己出了口氣,緊接著翻身上馬,辨認了一下方向,往厲容與的軍隊駐地疾馳而去。
跟在厲容與身邊的小甲蟲已經在兩人交手的瞬間就化為灰燼,白芷現在聯繫不到厲容與,只能選擇最為穩妥的方式將忽閻烈帶回大聖,這樣還能藉助十一銀塵手中的力量找到厲容與。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身邊隨時跟隨著厲容與派來的暗衛,更沒想到在她制服忽閻烈向大聖疾馳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一名暗衛自行離隊,去向厲容與通風報信了。
西涼的地盤一半是平原一半是山區,為了躲避追蹤,忽閻烈一路都是走的山間小路,這無形中為白芷找到回去的路增添了很多障礙。
當她第五次走錯方向之後,暗衛忍不住現身,告知她正確的方向,若是任由白芷錯下去,說不準要不了兩天就一頭扎進西涼都城了。
白芷看著眼前整整齊齊的暗衛,有些懵,「所以你們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包括這廝趁我不備將我迷暈擄走的時候?」
暗衛點頭,「主子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只有在縣主有生命危險時才能出手。」
白芷扶額苦笑,厲容與培養的暗衛好像腦子都有些問題,怎麼就不知變通呢?若當時他們出手阻止,哪裡來的這麼多事?
然後她想到一件事,「所以現在你們為什麼又肯現身了?」
憨憨暗衛答道,「因為再在山中轉下去,我們可能也要轉向了。」
白芷:……
忽閻烈嗤嗤笑出了聲,「你還說本世子愚笨,我看你也不遑多讓。」
「你閉嘴!又想讓我把你扎啞了是吧?」白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拿出銀針恐嚇道。
忽閻烈這些日子被折磨的多了,已經沒有剛開始反應那麼強烈,但還是輕嗤一聲表達完自己的不屑之後才乖乖閉嘴。
不愧是暗衛,在指明方向後就又消失不見,白芷嘴角抽搐一下便接著踏上路途,但是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急切,反正有這些暗衛在,忽閻烈除非會飛天遁地之術,否則就是想跑也做不到。
接下來,只要白芷有拿不準的方向,就開始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然後就會有滿頭黑線的暗衛出現為其指明方向。
眼看著距離大聖越來越近,逃跑無望的忽閻烈情緒明顯低落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置本世子?不會真把本世子交給厲容與那個討厭鬼手中吧?!我跟你說,瘟疫那件事情可與本世子毫無關係,栽到你手裡就算了,本世子絕不屈服於那廝之手!」
「和你無關?那也就是說那場瘟疫和你們西涼其他人有關係了?」白芷之前還真不知道此事與西涼有關,畢竟厲容與怕她有壓力選擇了隱瞞,這下忽閻烈完全屬於是不打自招。
忽閻烈想通這點後恨不得反手給自己兩巴掌,造孽呀!看這丫頭憤怒的眼神,就算之前沒打算把自己交給厲容與,這下也得交出去了。
反正也無濟於事,忽閻烈乾脆都交代了,「散播瘟疫這種事確實有傷天和,我也沒想到皇叔他們敢如此做,就連父皇都被他們瞞在鼓裡,等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看著忽閻烈愧疚的表情不似作偽,白芷眼睛微眯,「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冤有頭債有主,該清算的帳我們絕不會忘記!不過,一碼歸一碼,瘟疫的事就算與你無關,但是綁架本縣主可是實打實的,你一樣需要付出代價!」
「你到底想怎樣?」忽閻烈看著白芷邪惡的表情汗毛直豎。
「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芷眨眨眼,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不是嘛!
又行走了半日,白芷突然發現前方煙塵滾滾,似是有大批人馬往這個方向而來,下意識想要躲避,卻被暗衛告知是容王的人,這才安心等在原地,這幾日她實在是太累了。
很快,坐在樹下休息的白芷就看到厲容與一馬當先的身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可見這人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白芷頓時露出笑容,他果然來接自己了!
吁!厲容與停在白芷面前,從馬上一躍而下就將站起身的白芷緊緊擁入懷中,不留一絲空隙,他的大手放在白芷腦後,長滿胡茬的嘴在白芷耳邊不住呢喃,「芷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噗嗤——
白芷卻被對方的胡茬癢的笑出了聲,想到周圍全是人,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輕輕推開厲容與,「謝謝你來救我。」
被推開的厲容與心底瞬間失落下去,下一刻他的手卻被一雙溫熱的小手牽住,意識到這是白芷主動牽了自己的手,厲容與的嘴角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後邊乾脆不裝了,露出兩排大白牙笑的暢快無比。
所有人都在為厲容與感到高興,只有封雲澈露出悵然失落的表情,白芷見他也是一臉風霜憔悴,知道對方真的將自己當成了親妹,雖然心中不忍,卻仍舊走上前對封雲澈行了一禮,「滇南王,雖然我不知道您認定我的原因,但我真的不是您胞妹,這幾日多謝您的照顧,希望您能早日找到妹妹。」
封雲澈心中其實已經有所預感,但人在經歷希望之後就不願意再面對失望,可是面對如此真誠的白芷,他又實在說不出其他的話,只留下一句「對不住」,便帶人張皇離去。
「芷兒,我們回家吧,全體將士都在期盼著你回去。」厲容與見白芷仍未回神,將人摟住,輕聲安慰道。
白芷點點頭,在厲容與的堅持下兩人共乘一騎,在眾人無聲的眼神起鬨中,白芷面霞如飛,厲容與則是志得意滿的摟著心愛之人飛奔出去。
至於忽閻烈,自然有人接手押送,他如鷹般的眸子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終究還是落在了此人手中。
「什麼?弦月不見了?」回去的路上,厲容與將弦月失蹤的事情告訴給白芷,得知對方可能去南國救自己時,白芷的心瞬間揪在一起。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尋,也把這件事拜託給了封雲澈,在南國,他想找一個人還是比我要方便一些。他也表示一旦有弦月的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我們。」厲容與的安撫讓白芷漸漸放下心來,而且她心裡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這段日子弦月其實一直在她身邊。
「忽閻烈,你打算如何處置?」白芷也將瘟疫背後的原因告訴了厲容與,並詢問他的意見。
厲容與稍加思索,「已經查實此事他並未說謊,是西涼幾位王爺急功好利自作主張,這幾人我是一定會除掉的,至於忽閻烈這個人就按芷兒的意思辦吧!」
兩日後,西涼皇室就收到了大聖遞來的國書,表明西涼世子膽大妄為,綁架樂安縣主,大聖醫仙,現今被擒,養於京都為質,若要世子重回西涼,需要十日之內賠付大聖黃金百萬兩,綢緞絹絲百車,牛羊牲畜百餘頭,並立即兌現十座城池的諾言。
這下西涼皇室整個炸開了鍋,老皇帝自然主張救回自己唯一的兒子,其他王爺卻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直言忽閻烈德不配位,根本無法擔任世子之責,不若趁機廢世子,從他們幾人的孩兒中選擇德行兼備的來繼承大統,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是豺狐之心的兄弟,現如今西涼皇帝當真是騎虎難下,此時之前陪忽閻烈出使的陪官站了出來,怒斥王爺之前有傷天和的暴行,最主要的是行此不義之事後還大敗而歸,丟盡了西涼的臉面,和忠肝義膽的世子相比他們更沒有資格在此叫囂,一番疾言厲色才算是勉強鎮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