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說那是在保護她

2024-10-03 15:03:41 作者: 繆牧蓉

  溫晚的手臂剛被人捉住,她前方的陌生男人突然倒在了眼前。

  不等她看清楚,賀瀾琛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有一些變得鬆散。

  「她說不願意走,你們聽不懂嗎?」賀瀾琛抬起腳,用力地踩在男人的手腕上。

  溫晚清楚地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痛得臉色一片慘白,男人的手腕賀瀾琛的腳反覆碾壓著,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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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傷到人,急忙拉住賀瀾琛的大手,一臉擔憂地望著他,「別弄出人命,對你影響不好。」

  「好,都聽你的。」

  賀瀾琛對溫晚的態度溫柔極了。

  完全像一個對妻子言聽計從的好老公,然而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他現在說的這句話不過是哄她罷了。

  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唯有喬依依。

  倒在地上的陌生男人跌跌撞撞起身,剛才賀瀾琛踹向他的那一腳用了幾分的力道,他現在肋骨估計都斷了幾根。這個男人比傳聞中更恐怖,是他們惹不得的。

  「還不快滾?」賀瀾琛咬著後槽牙,陰鷙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這群來者不善的陌生男人。

  他們一個字也沒留下,灰溜溜地離開了溫晚面前。

  賀瀾琛握住溫晚的小手,他站在原地將她從上到下檢查了一圈,「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溫晚搖搖頭,從他的眼神和緊張不難發現是真的在擔心自己。

  她抽回被賀瀾琛握住的手,淡淡的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去照顧喬小姐,看不到你陪在她身邊小心她抑鬱症又加重了。」

  賀瀾琛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手掌心,握住溫晚手的感覺無比的踏實,手心落空後,他有一種再也抓不住她的錯覺。

  「你還在怪我?」

  他要是不追出來,溫晚就被那群人帶走了。

  賀瀾琛想起來就覺得頭皮發麻,以後得派保鏢跟在她身後才行,萬一今天他救助不及時,她該多害怕?

  「不敢,賀少說的話都是真理。」溫晚板著小臉,故意和他抬槓。

  賀瀾琛重新握住她的手,她想抽回,嘗試了好幾次,結果他越抓越緊,到最後索性放棄,任由他抓著。

  「依依確實有抑鬱症,不過當著喬家人的面,我只能這麼說。」他趁機解釋給她聽,「喬老夫人執意要報警,再不給他們一點台階下,這件事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溫晚像滾刀肉似的油鹽不進,冷淡地回了他一句,「哦。」

  他做事之前為什麼不和她商量一下呢?哪怕是給一點小小的提示也好,不通知她就執行任務,她當然傷心。

  賀瀾琛知道她還在生氣,並且氣性不小。

  「不過你跑出病房,算是把這件事順利地揭過了。」他嘴上說著,手指還不忘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溫晚被他的手掌心一捏,心尖好像痒痒的,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

  她的眼尾仍然帶著些許濕氣,不滿地走在賀瀾琛身旁,「以後我不會再單獨見他們,不然一頂帽子扣下來還不夠我去警察局喝一壺。」

  想到喬老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樣,溫晚想起仍然心有餘悸。

  賀瀾琛內疚地說道,「以後確實不能再去見他們,並且出門還得帶上保鏢。」

  他順便把保鏢的事提上日程,省得溫晚到時候反感。

  「嗯,隨你。」溫晚沒有意見。

  兩人坐進回別墅的車,一上車溫晚靠著車座閉上眼睛睡著了。

  自從懷孕後她的食量在悄悄改變,就連睡眠也是嚴重地出現了不足的情況,動不動就想睡覺。

  賀瀾琛擰著劍眉望著溫晚熟睡的臉龐,心裡直犯嘀咕:她現在變得能吃能睡,比以前活得還沒心沒肺。

  坐車回家這點時間都能睡上一覺,說明在醫院裡發生的事,她應該是不計較了?

  車子平穩地一路向前行駛,坐在車后座的溫晚對賀瀾琛靜靜欣賞她一路睡覺樣子的事一無所知。

  半山山莊。

  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坐在輪椅上,皮膚是病態的白,大概是常年待在室內不見陽光的關係,白得好像透明化一般。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此時的他正用手中的拐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保鏢的後背上。

  別看他雙腿不能行走,拐棍打在保鏢的後背,黑色西裝變得一片濕漉漉。

  「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到。」他那雙如同古井無波的黑瞳陰戾地瞪著眼前的保鏢。

  「少爺,她是賀瀾琛的女人,本來我們順利抓到人的,那個男人追上來讓我們措手不及。」

  保鏢單膝跪在男人面前,不敢抬頭看處在盛怒中的他。

  「霍容漸,你瘋了,身體不好還跑出來吹冷風。」邵錦鴛手裡提著糕點購物袋,老遠隔空喊話好友不惜命。

  被稱為霍容漸的男人此時正處於暴怒狀態,他丟開手中的拐棍,低頭輕聲咳著。

  邵錦鴛上前推著他進屋,屋裡暖氣開得足,霍容漸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不再是線條繃直的冷峻。

  「蒙古大夫又跑我山莊來禍害人?」霍容漸嘴毒地向好友開火。

  邵錦鴛一聽他喊自己「蒙古大夫」,把拎在手裡的糕點遞給傭人,再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推到自己面前剎住剎車。

  「看樣子你該去醫院做個檢查了。」

  邵錦鴛最擅長玩陰的。

  霍容漸最討厭去醫院做檢查,每次出去一趟,回來他需要里里外外消毒三遍。

  「家養的貓跑了。」他咬著牙和邵錦鴛抱怨一肚子怒火的原因。

  邵錦鴛知道好友的山莊裡養了一位性格跳脫的女孩,並且他怎麼也得不到對方的心。

  「跑了不會去找嗎?」

  他胡說出了個主意。

  助理端著托盤走進客廳,把茶放在邵錦鴛面前,「邵醫生,根據景小姐的行蹤記錄,她出關的那幾天只和一個叫溫晚的女人聊了幾個小時時間。」

  「你是說溫晚?」邵錦鴛端著茶杯,加重了音量。

  霍容漸像是找到了什麼答案,他抓著好友的手腕,「你認識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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