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著他們的面孕吐
2024-10-03 14:59:57
作者: 繆牧蓉
「你的身份是已婚,黑燈瞎火和單身男子糾纏不清,還讓對方送你回家,我有冤枉你嗎?」賀瀾琛一想到溫晚對蔣天譽笑,胸口的怒火一觸即發。
溫晚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眸望著眼前情緒失控,怒不可遏的男人。
她明明是在等他載自己回家,是他和喬依依糾纏不清,蔣天譽看她落單才好人送自己一程。
「我不想找什麼下家,反正我無法懷孕就要離婚,這是母親先前說好的。」
溫晚別開眼,不忍讓眼淚落出眼眶。
對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掉眼淚是無用功的挽留。
賀瀾琛鬆開按在溫晚雙肩上的大手,冷眸睨著她,「看不出你還有兩副面孔,對外面的男人有說有笑,對我客氣疏離。」
溫晚聽完他子虛烏有的控訴如鯁在喉,他的眼裡她無論做什麼都比不上喬依依。
「賀少,我累了,請你先出去吧!」
她不想吵架。
這段婚姻馬上要分崩離析,肚子裡的寶寶需要她去保護。
賀瀾琛冷眼盯著對他下逐客令的溫晚,更加證實了她想找下家的猜想。
「在沒離婚前,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他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吹到身上的冷風讓溫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頹然坐在床邊,情緒瞬間變得低落。
她蔣天譽是清白的這句話不難說出口,不過說了又能如何?離婚是既定的事實,她不想掙扎。
愛他不假,可是她沒有靠山繼續留在賀家。
這一夜溫晚帶著鬱悶的心情入睡,早上起床時差點上班遲到。
她在旗袍店上班,說起來這份工作還是托鎮上的鄰居阿姨給的安排。
到了店裡,助理迎上前,「晚晚姐,有個舞蹈家指名要你幫她裁製旗袍。」
溫晚在這裡上班沒有公開露過面,她留在工作間裁衣刺繡,招待和洽談的工作有助理完成。
「哪個舞蹈家?」
她放下包坐在裁剪台前。
「喬依依,剛從國外舞團進修回國。」助理蘇素小心翼翼的觀察溫晚的臉色。
是她?
溫晚抿了抿唇,勉為其難的問道,「活要是太著急,我不接。」
最近她懷孕了,早上起來覺得小腹有點疼,目前得以身體為重。
「她說急。」
蘇素無奈的嘆息一聲。
溫晚揉著眉心,露出歉意,「麻煩你去轉告她,急單不接。」
「是,晚晚姐。」
小姑娘帶著遺憾走出了工作室。
溫晚整理好思緒紮起長發拿著旗袍開始刺繡,她的手工蘇繡堪稱一絕,師承的老師常常誇她有一雙巧手。
她對變體繡也十分精通……
蘇素走進會議室,喬依依等的不耐煩,「怎麼樣,能做嗎?」
「不好意思喬小姐,老師說旗袍急單她不接。」
喬依依想在喬老夫人六十大壽時穿上旗袍,喬家人在刺繡上極具天賦,然而她是領養的假千金,血脈傳承這東西不是天賦型實在難以開竅。想著穿一身繡工了得的旗袍去賀壽,倒也能討巧地彌補自己不擅長刺繡這個事實。
「我是通過朋友介紹才來你們工作室定製旗袍的,價錢好商量,這件旗袍我一定要。」喬依依態度強勢地往椅背靠去。
蘇素硬著頭皮不敢得罪客人,她撥通了溫晚的手機號碼,「晚晚姐,喬小姐說一定要你來做旗袍。」
溫晚感到頭痛不已,喬依依這人還真陰魂不散。
「最多兩個星期,再少我就不接。''
她這個月的單已經完成,這單接不接都無所謂。
提成固然重要,主要溫晚不想與喬依依過多接觸。
喬依依聽見手機那端的聲音,總覺得有些耳熟,她心裡想著旗袍,倒也沒有放在心上,抬頭看著蘇素。
「老師說最多兩個星期,時間太趕就無法接單。」蘇素抓著手機再三和喬依依確認時間。
「兩個星期我沒問題。」
喬依依願意遷就時間。
蘇素得到她的同意後,領著她去簽單,順便測量旗袍尺寸。
忙完早上的工作,溫晚想起放在包里的中藥包,趁著午餐休息時間她打車前往化驗所。
從化驗所出來,她在附近的咖啡廳休息,買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
她一邊刷著視頻一邊用餐,腦子在想著賺錢的事。
妹妹的醫藥費實在昂貴,一個月十萬,這些年要不是嫁進了賀家,他們姐妹倆早就陰陽相隔。
溫晚吃著三明治,眼前突然多了擋光的陰影,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抱歉,我不拼桌。」
「家裡是虐待你嗎?要跑出來吃垃圾食物。」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方炸響。
她手裡的食物差點掉到地上,慌忙間她喝了一口牛奶順著胸膛。
「我來附近辦事,午餐時間有限,所以在外面解決。」
溫晚實話實說。
昨晚他們吵架好像冰雪已經悄悄消融,賀瀾琛對她的關心儘管還不習慣,但是這感覺並不賴。
被她所愛的人關心這是一件美事。
賀瀾琛依舊繃著臉,望著她手裡的食物嫌棄的眼神無法遮掩。
「阿琛,咖啡還沒好嗎?」他們的不遠處響起熟悉的柔軟嗓音。
溫晚原本還在高興賀瀾琛對她的關心,喬依依的出現,打破了她心裡好不容易冒出來的粉色泡泡。
不屬於她的人終究不會成真。
「別吃這些東西了,跟我去餐廳吃。」賀瀾琛伸出手去拉溫晚。
沒等到她拒絕,喬依依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大手,「阿琛,奶奶還等在餐廳,我們該走了。」
溫晚握著三明治的手微微發抖,他們不但一起吃午餐,還去見喬家老夫人。
他昨晚口口聲聲說要她注意分寸,那他呢?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
溫晚難掩胃部湧現的噁心感,當著他們的面嘔了出來,她趕忙伸手捂住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喬依依看到溫晚嘔吐,臉色當即變得煞白。
她試探性的問賀瀾琛,「阿琛,你說她是不是懷了?」
賀瀾琛眼眸微眯,對於溫晚懷孕這件事他倒是沒想太多。
他盯著桌子上溫晚吃剩的三明治,眼底滿是不屑,「也許是東西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