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從沒把她當妻子看待
2024-10-03 14:59:38
作者: 繆牧蓉
賀瀾琛的唇角輕勾,唇線好看的薄唇扯出一道弧度,「顧客至上這點要求理該做到。」
「可是我……」堅果過敏,溫晚眼眸低垂。
喬依依看到男人的態度,臉上划過微不可查的鬆懈,她聽說過溫晚的名字,也知道這人是賀瀾琛的妻子。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從小到大還沒得不到的,包括眼前這位芝蘭玉樹,氣質絕然的男人。
溫晚端著蛋糕喉嚨像是堵著一團棉絮,這款蛋糕裡面添加了堅果,她一旦吃下肚就會過敏。真可悲啊,和賀瀾琛結婚三年,他對她的個人喜好一無所知。
他們往好聽了說是夫妻關係,說不好聽還不如街上的陌生行人。
有個短髮女孩輕輕勾住喬依依的臂彎,朝著溫晚的方向瞄了一眼,「依依,你好心邀請她吃蛋糕,她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你誒。」
喬依依對著溫晚露出尷尬的笑容,「小姐姐,是我唐突了,蛋糕你要是不想吃可以扔掉。」
「這不是你每一年的生日規矩嗎?」賀瀾琛陰鬱的黑眸深深地睨著站在不遠處的溫晚。
他字字不提她,卻用一句話壓制了她無聲的拒絕與反抗。
喬依依連忙擺手,身體自然的朝著賀瀾琛的方向靠近,「阿琛,沒事呢!今年我可以破例一次的。」
此時人群里有人起鬨,「這樣吧!既然壽星每年過生日有這個儀式,那為了圖個吉利我願意給小姐姐發個送蛋糕的紅包,就當是這個祝福向她買的。」
說話的男人走到桌前,拿起蛋糕包裝盒上那張屬於溫晚的個人名片,掃描後他發了一個紅包。
「您的十萬轉帳已成功支付。」
男人收回手機,對著溫晚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這塊蛋糕,她不吃也得吃了,十萬的紅包,足夠支付妹妹一個月的醫藥費。
賀瀾琛冷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溫晚,她舉起叉子大口大口的吃著蛋糕,直到吃完她把垃圾丟進了垃圾桶。
喬依依同樣在打量溫晚,她不但討厭這個女人搶走賀瀾琛,更討厭這個女人長得和她的養母有幾分相似,尤其那雙眼睛像了十成十。
當確定溫晚吃了放了堅果的蛋糕,喬依依對她的試探很滿意。
溫晚打開門出去,就在門關上的下一秒,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一呼一吸間器官好像在生拉硬拽,疼的她幾乎站不穩。
屋裡的一群人還在狂歡,賀瀾琛瞥見玄關處礙眼的頭盔,放下酒杯後他拿起頭盔推開了門,剛出去,有團柔軟倒在了他懷裡。
「溫晚,你醒醒……」
他精瘦的單臂摟住呼吸困難的她。
門外的動靜吸引了喬依依的注意力,她快速跑出去查看,果然是堅果過敏。
「阿琛,她應該是過敏了,快送她去醫院。」
喬依依跑到電梯的方向迅速按了按鍵。
賀瀾琛一聽溫晚過敏,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疾步跑向電梯。
醫院急診室。
醫生給溫晚洗了胃,順便叮囑賀瀾琛關於過敏的注意事項。
等醫生離開後,溫晚躺在床上,十分平靜的開了口,「剛才謝謝你,我沒事了。」
「就這麼愛錢嗎?為了錢,你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哪怕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賀瀾琛那張英俊的俊龐染了幾分薄怒,冷厲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炸響。
溫晚這才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為了錢連身體都能出賣的女人,突然她明白他每次換不同的花樣折磨自己,原來把她當成了做皮肉生意的玩物。
她的手指用力的捏住被子,心跟著呼吸不斷的抽痛著。
「賀少不懂一分錢掰成兩分花的苦楚,我是我重病的妹妹的依靠。」
溫晚臉上帶著笑容,水霧蕩漾在眼眶裡淚水隨時要掉落。
她的話讓賀瀾琛的呼吸微微一滯,他們結婚三年,他從來不會主動去了解關於她的一切。
理由是他對她不感興趣。
「如果你沒懷孕,我去和母親說不關你的事……」他想起溫晚提過懷孕一事。
留在賀家,總比她無依無靠來得強。
賀瀾琛這句話不但沒有改善溫晚的處境,反而讓她變得可憐又可笑。
她不但是為了錢可以和他結婚,現在還多了一條生育機器的名目。
也難怪她入不了他的眼,他們相識的機遇就是錯誤的。
溫晚搖頭輕笑,「不必了,你心目中的妻子人選從來不是我。」
這三年她努力過,也嘗試過,依舊無法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在喬依依面前,賀瀾琛才像個鮮活的人,他不是沒情緒,而是對她沒有。
「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賀瀾琛不耐煩的打斷她。
結婚,他沒準備;離婚,他說什麼都得率先提。
溫晚還想說什麼,推開的門打斷了他們。
喬依依探頭望著賀瀾琛,晃了晃拿在手裡的手機,「阿琛,家裡那邊的生日派對不能少了我們,他們催了。」
「嗯,我們是該回去了。」
賀瀾琛腳步朝著門口的方向。
溫晚聽見「我們」二字,索性陷入了沉默。
喬依依不肯離開,賀瀾琛對溫晚的話到了嘴邊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最後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病房,等腳步聲逐漸遠去後,她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躺在病床上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就在溫晚陷入沉思時,醫生拿著化驗單腳步匆匆的走到病床前,「你的血檢顯示有妊娠反應,最好掛個婦產科詳細做個檢查。」
溫晚聽見「妊娠反應」四個字,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可能的,她的身體明明一切正常,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謝謝醫生。」溫晚面無表情的向醫生道謝。
懷孕本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她妹妹的醫藥費就此有了著落。如果雪球沒闖入賀瀾琛的書房,她沒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那該有多好?
想到賀瀾琛沒聽見關於她懷孕的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對這段婚姻深感痛惡,那麼寶寶的存在就沒有必要讓賀家知道。
她的手輕輕的覆上平攤的小腹,第一次做媽媽卻絲毫感受不到喜悅,相反只有無奈和悵惘。
這個寶寶恐怕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