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瘟疫源頭

  瞧著牛二這苦瓜臉委屈的，秦明忍不住笑了一笑，旋即開口，正準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就在這時。

  「牛二，你給老子出來！」

  「出來！」

  山洞外邊，傳來陣陣咆哮之聲，除此之外，似乎還有鐵鍬瘋狂拍打洞口的聲音，如同土匪，瞬間讓洞內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怎麼回事？」

  秦明忍不住問道。

  牛二眉頭緊鎖，顯然也是不知道外邊出了什麼事兒，為何指名道姓讓他出去。

  見狀，秦明知道這個傻大個靠不住，轉而看向一旁的朱媺娖，朱媺娖黛眉輕皺，面對秦明的目光也是微微搖頭。

  

  得！

  瞧這陣仗，仇敵都找上門……不對，是找上洞府了，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那我們現在？」朱媺娖輕聲問道。

  「哼！」

  「俺牛二沒偷沒搶，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麼？我這就出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俺的洞府前大吵大鬧！」

  牛二畢竟單純，也不知外邊用意，發了兩句牢騷話後便朝著外走去。

  秦明有心想拉，商討商討情況再出去，可此刻恍如大病尚在修養的他，動下手指頭都費勁兒，更別說去拉牛二了。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牛二出去。

  「這牛二，性子還是太急躁了啊！」秦明搖搖頭，有些無語地說道。

  朱媺娖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秦明招招手，說道：「扶我起來，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可別讓牛二被人給欺負咯！」在朱媺娖的攙扶下，秦明跟個廢人似的走出洞口。

  刺眼的陽光斜照過來。

  秦明伸出手，擋著面前陽光，直到視野稍微正常點，秦明這才在周圍一片喧鬧聲中去辨認四周環境，只見在牛二面前，站著七八個打扮浮誇的村民，大白天裡人手一個火把，身上穿著的破衣服跟街上要飯的有的一比。

  瞧見這架勢，秦明來了興趣，對著身旁的朱媺娖小聲笑道：「難不成是一群瞎子不成，大白天還點著火把，怎麼？來放火燒山？那玩意兒可不興干，會牢底坐穿的！」

  聽秦明這麼一形容，朱媺娖掩著嘴輕笑了兩聲。

  倒也沒多說，目光看向了他們。

  「杜大叔，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燒我們山洞幹嘛？」

  「難道你是對李自成開出的豐厚俸祿來性質了，想將我們活活燒死，然後抱著屍體去領功勞不成？」

  牛二是個大嗓門。

  而站在他對面，被他叫做杜大叔的，嗓門也不差，當即紅著脖子怒道：「放你媽的屁，老子什麼時候說過也舉發你們的，你小子平時看著挺好的，怎麼喜歡給人亂扣帽子呢！」

  姓杜的漢子剛說完，站在他身後的人便是揮動著手頭的火把或鋤頭，紛紛地叫囂起來。

  「得了，別跟他囉嗦了！」

  「咱一把火直接山洞給燒了，那秦明不是在裡面嗎？只要將他給燒了，咱們黑風山這一帶就再也不用受瘟疫所煩惱！」

  「正是，正是！」

  其他人紛紛附和。

  而秦明聽到這話，臉上看戲的表情變得呆滯起來，旋即揉了揉耳朵，不對，什麼意思？意思是這一帶的瘟疫是由他帶起來的？

  還講不講理了？

  一旁的朱媺娖跟牛二聽到這話，臉色同時重重一變。

  朱媺娖臉上罕見出露出怒容，怒斥道：「閉嘴！」

  畢竟是皇室宗親。

  朱媺娖身為二公主，在皇宮呆了那麼久，也薰陶了不少，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氣勢。

  此話一出。

  那幾名來勢洶洶的村民臉色猛地一白，恍惚間竟有種想要下跪的衝動，更有兩人，嚇得險些尿了褲襠，看朱媺娖跟看閻王爺似的！

  朱媺娖深吸一口氣。

  牛二知道朱媺娖在氣頭上，乾咳一聲後，遲疑片刻對著眾人問道：「你們可知，此人是誰？」他說指的，正是秦明。

  幾個村民搖頭。

  那個姓杜的村民想起剛剛秦明從裡面走出來的場景，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猛地鼓了起來，嘴唇無不顫抖地問道：「這，他，他是秦明！英蘭山大當家？」

  此話一出。

  旁邊幾個村民嚇的不輕，險些都快忘了來此地的目的。

  牛二點了點頭，一臉自豪，跟個狗腿子似地繞到了秦明的身邊，衝著眾人解釋起秦明的身份：「此人正是英蘭山的大當家秦明！現在秦明醒了，由李自成所搗鼓出來的這一切，現在也該收場了！」

  幾個村民面面相覷，卻都沒離開，臉色相當之複雜。

  在這之前，他們雖從未見過秦明的廬山真面目，但對秦明的名聲，可是早有耳聞，早在英蘭山，方圓百里，在秦明的帶領下，治理下，哪個地方不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風調雨順！

  就這方圓百里之地，私底下，不知有多少村鎮，直接將祠堂里祭祀的神像掀了，將刻製成秦明模樣的金像給搬上去。

  受人香火！

  這，可是個傳奇人物。

  「所以，現在你們還準備動手嗎？」牛二皺起眉頭，又道：「我知道闖王李自成在瘟疫之後，便到各個地方散布謠言，說這場瘟疫是咱們當家親手造成的，可謠言只是謠言！你們切莫相信！」

  不知是不是跟在朱媺娖身邊久了的緣故，如今牛二說起話來，偶爾也是文縐縐的，連對自己的稱呼『俺』偶爾都變成了『我』！

  「算了，都回去吧！」

  女主適時開口說道，擺擺手，讓他們都回去。這幫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目光都落在姓杜的漢子身上。

  杜澤農拿著火把，滿臉猶豫。

  最終，他咬咬牙，轉過身去，一邊說道：「牛二話糙理不糙，英蘭山待我們不薄，現在我也不管瘟疫究竟是從何而來，這個恩情始終是我們當小老百姓欠給當家的！」

  「走吧！」

  說罷，杜澤農嘆息一聲，其餘人都點了點頭，似乎心裡有些不甘心，離開之際，一步三回頭。

  可就在幾人沒走幾步。

  村民之中，一個穿著落魄的瘋娘們，突然調轉身子，瞪大了眼睛，拿著手裡的火把朝著秦明所在的方向重重地扔了過去。